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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是敬府

      “若是纵容穆府一味儿攀扯着苏府,自是会惹得天家疑心,待到后来父亲跟大姑母分别成家之后,又形成新的姻亲,天家自然而然会觉得这是苏府的新势力,尤其是当今万岁爷那样的多疑猜忌的性子,只怕以为苏府是憋着想要变天呢,到时候苏府便就百口莫辩,不但自身难保,更有可能连累了父亲还有大姑母,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一早与穆府划清界限,这样一来,既保护了苏府,也保护了父亲跟大姑母。”

    “祖母,还是您想的周到,”穆葭不由得对苏良锦赞不绝口,“祖母,您若是个男儿身,必定是学富五车、纵横捭阖,一点儿都不逊色于舅姥爷!”

    舅姥爷自然指的是苏鹤帆。

    “瞧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苏良锦忍不住笑了,伸手在穆葭胳膊上拍了两下,然后又接着道,“你说的不错,当初我便是存着这样的打算,所以这些年来,苏府还有敬府、你们穆府长房都是相安无事,我也一直都挺放心的,只是昨儿晚上,苏府那边传来的消息,让我又担心了起来。”

    穆葭一怔:“难道是万岁爷又……起了疑心?莫非是因为父亲要抵京的缘故吗?”

    苏良锦怔怔看着穆葭,半晌摇了摇头,叹息道:“葭儿,我倒是真觉得可惜,你若是男儿身,便就太好了。”

    是啊,像穆葭这样聪明绝顶、一点就透,有细心有远见,身上又没有书生迂腐劲儿的孩子,实在是太少见了,要是穆葭是男儿身,即便是穆昇不同意,苏良锦也会拍板让穆葭顶门楣的,在苏良锦眼中,穆葭明显要比穆长风来的更优秀。

    “祖母这样夸我,那看来是我猜对了?”穆葭笑了,可是一边儿却又忍不住担心,“祖母,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万岁爷是不是要对……咱们穆府长房下手?”

    苏良锦摇摇头道:“不是你们穆府长房,是敬府。”

    穆葭闻言,顿时脸色都变了:“万岁爷要对敬府下手?是怎么个下手的法儿,是对姑父下手,还是对大表兄下手?要是对姑父下手……不对,万岁爷不会是想对姑父下手,要是他有这心思的话,之前肯定会借着穆磊的案子对姑父下手了,但是他却没有,所以万岁爷,这是要对……大表兄下手?!”

    说到这里,穆葭整个人都坐立不安了,她起身在暖阁中来回踱了两圈,脑中乱糟糟的,她对朝廷政事是真的不大了解,因为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在确定这段时间敬府不会出事儿之后,她对敬府对敬成栋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连带着很多人的命运都发生了转变。

    她实在太依赖、太相信自己关于前世的记忆了,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这些,现在想来,她简直都要悔死了。

    “祖母,您可知道,前阵子大表兄去了哪儿?”蓦地,穆葭忽然又坐了回去,急不可待地询问苏良锦道,“苏府那边的人可有透露大表兄的去向吗?是不是万岁爷外派大表兄出去的?去的是什么地方?”

    苏良锦在心里又一次地默默遗憾穆葭不是男儿身,当下跟她道:“苏府的人说,此次万岁爷派了成栋去了江淮,应该是为了……邗沟的事儿,兄长认为,万岁爷是想把成栋、敬府卷进诸位皇子的争端中去,籍此为成栋、敬府树敌。”

    “邗沟的事儿?”穆葭眉头微蹙,然后迅速回忆上一世所有关于邗沟的信息。

    上辈子跟这辈子一样,邗沟那地界儿一直水患不断,连年修堤,国库银子流水似的花,但是这些事儿对于穆葭这样的深闺小姐来说,几乎是没有渠道得知的,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十七岁那年,江淮连将暴雨,邗沟再一次突发水患,当时波及大半个江淮,死伤无数,灾情严重,当时四皇子封予峋当朝主动请缨要去江淮亲自主持救灾,为父皇分忧,万岁爷答允,当场册封四皇子为怀亲王。

    四皇子亲赴江淮救灾,又号召京师贵门给江淮受灾地区捐款捐物,自己主动捐了白银千两,说是抛砖引玉,万岁爷甚为赞赏,大笔一挥,从私库直接掏了五千两捐出,连万岁爷都掏腰包了,谁还敢无动于衷?就连恨得牙根痒痒的太子跟皇后,当时也各自捐了两千两。

    那一次捐款声势甚为好大,以至于连穆葭这个深闺小姐都跟着捐了五十两,所以穆葭对此印象深刻,也是从那时候气,穆葭对四皇子封予峋心怀好奇跟敬佩,后来便就处处留心起了这位名声鹊起、甚至有盖过太子之势的四皇子。

    后来四皇子在江淮一待三个月,总算是安抚好了人心,又重新修好了堤坝,人才得以返京,甫一回京,万岁爷就为其大摆庆功宴,还次了一座毗邻皇宫的怀亲王府,任谁都知道万岁爷看重、宠爱这位新晋册封的怀亲王。

    那时候四皇子真真是风头无两。

    这就是穆葭对于邗沟的所有记忆,除了邗沟屡发水患、后年会有一场大水患之外,别的她一无所知,而现在万岁爷却想借邗沟的事儿来设计敬府还有敬成栋。

    邗沟的事儿?

    邗沟到底有什么事儿?而且还跟诸位皇子有关?

    穆葭真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能去询问苏良锦:“祖母,您能说的细致一点儿吗?邗沟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跟大表哥还有敬府到底有什么牵扯?”

    苏良锦叹了口气儿,面色凝重道:“邗沟的事儿我并不了解,不过我年少的时候,倒是甚少听说邗沟出什么水患的,江淮那地界儿更是风调雨顺的所在,能有什么大灾大难的?可是近些年来,情况忽然就变了,也不知是邗沟遭天谴了,还是那方的土地爷不干了,反正三不五时地就会闹出个水患来,朝廷年年赈灾年年修堤,不知花了多少财力物力呢,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