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回忆一

    系统想做任务，毕竟它习惯了去经历各种各样的事，解决各种各样的人，虽然它只是旁观者，不是亲历者。

    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好好休息几年十几年的，它也是乐意的。只要有足够多的福德和气运，它也不介意玩个几十年。

    卫妤解决了吃喝拉撒，就进入了每天的修炼中，毕竟，她可是有神树幼苗要养的人，怎么可以懈怠呢？

    也因为神树幼苗加持，她基本上没有瓶颈。可以说是修炼得很顺很快乐了。

    她怀疑她得了一种不修炼就难受，一修炼就快乐的病，堪称修炼上瘾。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神树幼苗的生存策略。

    如同人类婴儿向自己寄居的母体释放激素，让母亲供养它们爱它们一样。神树幼苗也会释放某种激素来改善自己的生存坏境。比方说，灵力不够吃怎么办啊？当然是向寄宿的卫妤释放激素，让她修炼的又快乐又顺利又速度很快，这样，它就有无数灵力可以吸了。

    神树幼苗，又叫婆娑迦离，是掌管美貌的神明的一滴血孕育而成。

    作为一个寄生者，它无时无刻不担心它会死于灵力匮乏，灵智初开的它既朦胧又无助，只能本能行事。

    所以，它把卫妤的灵力都吃光，又各种释放激素，让卫妤喜欢它愿意供养它尽量多的灵力。

    但是，婆娑迦离每天释放激素，这激素游走于卫妤的四肢百骸，头脑骨髓，不断改造着她的肉体和头脑，也改善着她的基因。

    随着激素的不断释放，卫妤对婆娑迦离就越来越像个母亲，各种无私奉献，但实际上这只是激素的作用。

    也因着婆娑迦离能轻易招引来无数灵力，所以卫妤修炼的真的是一帆风顺，如鱼得水。

    方蓉和女儿从来都是在一起的，很少分开，修炼时间上，也是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方蓉虽然天资极差，在这样灵力浓郁超过修仙界任何一个地方的环境下，也修炼的极快，修炼速度堪称修仙界第一了。

    方蓉心情极佳地进入了日常的修炼中。

    她虽然没能如愿将卫昊天阉割，但是几个月后半年后，她未必不能称心如意，对于未来，她是乐观的。

    心态不错，再加上周围无比浓郁的灵力漩涡加持，她中午的时候，就成功突破了练气7层。

    当卫昊天见到方蓉的时候，就感知到了她的修为又又又突破了，就不禁心塞塞。

    这个女人，为什么修炼那么快？不说比之一般人，就是比起他，也算是修炼如吃饭，进阶如喝水。

    难道她都不会累的吗？毕竟金丹期以下修士修炼会疲惫不已，修炼是一件苦差事，很耗体力和精神。

    用这样的速度修炼下去，她很快就能筑基了，到时候要杀她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简单了。

    但是，如果现在杀了她，固然是省了他很多事，却会失去他极爱重的子嗣。

    算了，先让她活着吧！孩子是顶要紧的，他不能失去它。

    方蓉安静优雅地吃着午饭，卫妤软乎乎地赖在她怀里，夏日炎炎，她吃完中饭，就睡意朦胧。

    至于渣爹，她才懒得看呢！这些时日，她和卫昊天早就很熟了，这个爹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新鲜。

    方蓉专心吃饭，心情好极了。她不是为进阶高兴，而是为修行有进步高兴。这些日子，她已经进阶无数次了，才开始还会高兴欢喜，现在就视如寻常了。即使今天进阶两次，从练气6层中期到练气7层初期，她也没那么高兴，只是欣喜于自己每天都有进步。

    她心情好了，对卫昊天也有了几分好脸色，吃饭之余，就随口一问，“你怎么才回来啊？”

    却不想，人卫昊天被她一句话问的沉默了。这句话，她从前经常说。

    方蓉怀抱卫妤，肚子微圆，与初见之时，早就如若两人了。

    她从前很是瘦小，腰肢极瘦，他一手揽入怀中，很是娇柔驯顺，如小鸟依人，如幼兔纯良。

    谁成想，不过1年4个月，她就性情大变，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来虐待他。

    不过1年4个月，怎么这个女人，竟变得这么快？

    也是，她从前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

    想当初，她……，后来，等她爹病愈，她就立马跑掉了。说是被兰兰的亲信骂走的，实际上是她想离开他！如果他没有去找她，如果她没有怀孕，她是不是就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是，毕竟她是那么清高又孝顺的人，如果让她爹知道了，她怎么受得了呢？可是，要真那么清高，又何必做爬他床这种事呢？

    爬床这两个字，又让他忆起了从前的缱绻温柔。

    从前，她真的是缠人极了，又乖巧极了。那姿态，那神情，像极了他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向他讨食吃，而方蓉，向他求灵石用。只是，那只猫最终抛弃了他，去了其他人的怀抱。

    方蓉，这个他初见就喜欢的女孩儿，也会离开他吗？

    他心怀疑虑，因此明知方蓉需要的灵石数目，这笔灵石对他来说不过尔尔，也依然吊着她。他每天只给她少许甜头，计算着，衡量着，绝不给多，也绝不给少，多了怕她跑了，少了又怕她去求别人。

    就这样不多不少地给，只求相处的时间再长久些。

    享受着女孩儿鲜嫩美好的青春肉体，她主动甚至强迫性的投怀送抱，她忍痛的咬紧嘴唇，眼泪漱漱，他却只是温存地舔去她的眼泪，亲吻她薄凉粉嫩的嘴唇，继续残忍而快乐的交合。

    只是，即使这样的日子，也是他算计来的，终究不长久。

    当初，她虽是极力逢迎他，在床榻上任他摆布，但到底是不情愿的，故而她去求神拜佛，想要一个孩子。她应该是想早点结束这样羞耻淫乱的日子吧！

    记得有一回，她和他共用午餐，闻到鱼汤的腥味儿，就作呕欲吐，怀疑自己怀孕了。当时，他还笑她多疑，她才那么小，怎么会怀孕呢？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不许鱼肉上桌，即使他很喜欢吃鱼。

    现在想来，当时她已经怀孕1个月，而他，竟是从没有查看过她是否怀孕。卫妤这孩子也是命大，毕竟那时候他在床上是真的很折腾，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也是时常被他欺负得泪水涟涟，浑身战栗。

    他为什么从没有查看一番方蓉是否怀孕？是美色在侧，精虫上脑，还是他根本不想让她怀孕呢？

    毕竟，方蓉怀孕了，他就不能再享受她的痴缠了。毕竟，她还那么小，才15岁，怎么能怀孕呢？

    又或者，他在恐惧什么吧！

    这个女孩子，成天痴缠他，他也很是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当时的温柔是真的，他是真的想好好待她的。

    只是，她又想和他在一起吗？

    她才15岁，而卫昊天，却300多岁了。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如果不是为了灵石，她会和他上床吗？会忍受着破身的痛楚，极力取悦他，和他欢好吗？

    卫昊天虽是自问，但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他曾经尽力讨好她，搜罗各色春药给她服用，试图让她动情，享受鱼水之欢，可惜，他失败了。他和她缠绵了两个月，交欢无数次，她没有一次湿润过，没有一次高潮过。

    他是挫败的，即使方蓉懵懵懂懂，对性事如同幼儿。

    是她年纪太小，所以才无法动情？还是，她根本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这才如此性冷淡？

    是啊，在这样的悲惨的处境下，遇到他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他拯救了她，使她免于最悲惨的命运，却也害了她，让她沦落成任他玩弄的小妾。

    这样趁人之危的他，怎么会被她喜欢依恋呢？

    又或者，她已经有了年貌相当的意中人，所以看不上和她年岁相差巨大的他？又为了灵石，不得不屈从于他，所以面上乖巧温顺，背地里却很是厌恶他，而她的身体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15岁，正是少女思春的时候，若是有个一同长大的邻家哥哥，彼此心悦，真是青梅竹马的一段佳话。

    卫昊天在桃花镇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愿意讨好他的人很多，那些人见他对方蓉很上心的样子，也没少在他跟前提方蓉的事。

    比方说，这女娃儿命苦的很，有一个筑基期的娘，家里兴旺过，但她娘一死，她家就衰落了。再比方说，方蓉打小儿就是个美人，多的是各色年轻人向她献殷勤。可惜，她家里一出事儿，那些年轻人就避着她了。

    她最好聪明些，绣花枕头和坚石利刃，该选哪个，是再清楚不过。

    她就算犯傻，选了不该选的人，他也会让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卫昊天不问方蓉，她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她喜不喜欢他，这些傻问题。

    她都是他的人了，被他吃进嘴里，咽进肚中，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把她抢走吗？

    她就算心里有人，就算不喜欢他，不照样要对他曲意逢迎，取悦讨好。

    只是，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或许，在她眼里，他就只是一个付了灵石的嫖客吧！

    这个可能，深深地刺痛了卫昊天。

    他们的关系，非因情感，非因爱欲，只是因为灵石，和妓女嫖客之间的关系，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