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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白玉侧耳倾听,像是一对男女在低语交谈,白玉当即好奇,扔了团扇,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花园的后门外面是京河,那里白日停着很多船只,载客运货来往于各州之间。

    白玉跟了出去之后,怕被人识破行径,便踅到了一棵高大的柳树后,探头往外看,只见那河边树荫下泊了一只船,那对男女背对着白玉,看不清面貌,白玉隐约觉得熟悉。

    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女子忽地停止上跳板,与男子咕哝了几句,便想往回走,却被那男子阻止,女子似乎在与他争执,紧接着男子放开了她,只好任由她了,那女子刚转过身,白玉便认清了那两人的面貌。

    竟是翠娇和小潘安。

    白玉大惊失色,翠娇这是要与小潘安私奔?

    亏她还自称翠娇的好姐妹,连翠娇什么时候和小潘安好上的,她都不知晓。

    白玉黛眉微颦。

    他们这般贸然私奔,莫说以王九娘势利的性子,绝不肯轻易干休,就说她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滴滴的俏佳人跟着一穷经纪哪里能受得住苦?

    翠娇这傻姑娘也真是的,就算是要私奔,也不知与她商量一下,亏还说是她的好姐妹。

    白玉正犹豫要不要去干涉此事,眼前忽投来一暗影,随即手腕蓦然被人抓住。

    白玉做贼心虚,被这么一吓,差点惊呼出声,却被来人及时捂住了唇,才没脱口而出那一声尖叫。

    “是我。”

    低柔悦耳的声音传来,令白玉紧张的神经蓦然松下来,她回眸一看,便撞进沈墨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里。

    第62章 温存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来做什么?”

    沈墨在她耳畔低语道。

    白玉见翠娇正往回走,连忙拽着沈墨藏到树身后,一边压着声儿严肃道:“大人,你先别说话。”

    她越是严肃,沈墨越觉好笑,却由着她

    指使自己,手极其自然的轻搭在她腰间,视线微垂,在她身上留连,只见她衣衫轻薄,春光微泄,心中隐约有些不悦,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穿成这般就跑出来,也不知道注意安全。修长的手刚要伸过去帮她拢紧襟口。

    白玉忽伸手抱住了他,整个人都紧贴入他怀中。

    沈墨身子微僵,目光却柔和下来,低唤了一声:“白玉……”

    “大人,别说话。”白玉又提醒道。

    沈墨唇微弯,无奈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衣料较为薄透的缘故,沈墨能感觉那柔软浮凸,心神微荡了下,忽然想到了自己好些天没碰她了,之前她来葵水没做成,上次在马车上,他也有想法,谁知道她忽然催促他成亲,便没了兴致,这几日又一堆杂事缠身,根本没空想那事。

    而今软香温玉在怀,不禁心生了念头,那搭在软腰上的手轻轻摩挲着,目光有一抹沉思,却是想着待会儿要用什么姿势。

    白玉不知晓沈墨此刻想法,只一心关注那一对私奔男女的一举一动,见翠娇返回去,而小潘安却进了船舱等待。

    看样子,或许是翠娇落了什么东西,要返回去取。

    白玉沉思片刻,忽然轻叹一声,改变了想法。

    既然这是翠娇的决定,就由她吧。

    能逃就逃,就跟自己当初拼命逃出吴府一般。

    见她叹息,沈墨回过神来,目光专注而深沉地看她。

    白玉这才将心思放到他身上,看着他反问道:“大人,你不睡觉又跑出来作甚?”

    沈墨怔了下,随即轻笑一声,佯装随意道:“我就是出来走走。”

    他的确就是出来走走。

    因为睡不着,便趁着月色出来走走,不料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里,然后看到了她。

    白玉美眸微眯,不信他的话,“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沈墨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别开眼,柔声道:“来都来了,我今夜宿在你那吧。”

    说着径自转身往前走。

    白玉微转秋波,停驻在他的背影上。

    他一袭白衣,长发高束,步态优雅不失随性洒落,在朦胧月色的映衬下,仿佛一副隔着轻纱的画,有些许距离感,却也让人舒服。

    沈墨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眸看她,眸盛着温暖的笑意。

    他的眼眸里都是她,仿佛将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进。

    心忽然乱了序。

    白玉努力压制那不知名的情绪,忽觉得这男人或许还是适合远着看比较好,近了总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些东西再无法掌控。

    白玉正想着,沈墨转眼间已来到她身旁,伸手轻碰了碰她的脸,轻笑:“想何事呢?如此出神。”

    白玉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心狂跳了下,不觉摸了摸脸颊,刚要作答,却被他揽入了怀中,紧接着便听他关心道:“夜晚露重,怎么不多穿点?”

    白玉不自觉地柔顺地靠在他的怀中,“不冷。”

    沈墨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忍不住皱了眉,而后叹息一声,放开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不容拒绝地披在了她的身上,无奈道:“这么大人的,怎么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说着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白玉本欲挣脱他的手,然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让白玉忽然有些不舍。

    罢了,就与他再行这一段路吧。

    沈墨在外间漱洗过后,才进入卧室,见到白玉正于镜台前掠鬓傅粉。

    听到声音,白玉回眸,笑吟吟道:“你先在旁坐一会儿吧,待我晚妆完再去陪你。”

    沈墨也不回话,脸上挂着温润笑容,径自走到她身旁,在白玉的疑惑下,将妆台前的粉盒合上,浅笑道:“你我都相识这么久了,还不肯‘坦然相见’么?”

    白玉眉微扬,“你不嫌我貌丑,我就不妆掠了。”

    沈墨微笑道:“我何时嫌弃过你貌丑?我就爱看你素净的模样,看着亲近。”

    白玉心微一动,仰头与他深沉的目光对视上,柔媚一笑,道:“那就这样吧。”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沈墨按回了凳子上。

    在白玉诧异目光下,沈墨浅笑着拔下她盘发的发簪,一头乌云似的青丝便溜过他的指尖,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指尖穿过她的乌黑秀发,柔软丝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沈墨从妆台上拿起凤梳,竟替她梳起头发来。

    在镜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他手的动作,他的动作真的很轻柔,很小心翼翼,一点都没有弄疼她的头。

    白玉眸光不由温柔下来,随即微笑打趣:“堂堂翰林院的大学士,竟给一女人梳起头来,羞不羞?”

    “也就是你,若换做别的女人,我却不愿。”沈墨一边轻梳着,一边柔声说道,唇角微扬笑意,丝毫不以为羞。

    白玉心弦颤动,心中再次浮起熟悉的慌乱感,她能察觉沈墨对她愈发的用心,不知为何,她只感觉有股压力感还夹杂着莫名的愧疚。

    想到近来发生的事,白玉脸上笑容渐渐收住。

    白玉也没想到自己点的一把火会烧得如此旺盛,直接惊动了朝堂。

    她本是爱憎分明之人,人对她有恩,她会报,有仇,她也必报。

    秦氏给她下药,让沈霖强-暴她,之后又毁她的名誉,虽然都未得逞,但他们毕竟有害人之心,不以牙还牙一下,白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报复之后,她心中也很是痛快,只是她真没想到连沈墨也牵扯了进去。

    白玉犹豫了下,还是问了最近一直萦绕在心底无法释怀的那件事,“我听说,你被罢去吏部侍郎一职了。”

    沈墨正认真的梳着,闻言手指滞了滞,才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只是暂罢而已,况且我近日杂事也多,无暇顾及部中之事。”

    虽是清淡的语气,白玉仍能从中听到隐隐的不甘,白玉心里暗叹一口气。

    沈墨眼眸凝望着镜中那娇艳的脸,忽想到秦氏之事,脸色沉了下,唇微启忽又闭上,心中亦暗叹了声。

    将她的头发梳直后,沈墨放下梳子,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上她的香肩,倾身在她耳畔暧昧道:“可以休息了么?”

    白玉忽然反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上浮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随即唇吻了下沈墨的嘴角。

    沈墨低声笑了笑,便将她打横抱起,径自往牙床走去。

    在他弯腰将她放在床上时,白玉凝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忽然轻声道:“你……瘦了些。”

    白玉不觉抚上他的脸,他一向意气风发,这会儿虽然还是温温地笑着,神色间却难掩些许疲惫,眼底泛着青色。

    大概这几日没休息好。

    她知晓沈墨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被一群心怀叵测的言官弹劾,又被秦氏一事所扰。

    而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他这会儿却还来找她,对她百般温存体贴。

    想到此,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承受不起了。

    明日吧,明日再说清楚,他这会儿需要一个好觉。

    沈墨与她并肩坐在床上,又伸手过去握着她至于膝前的手,微笑道:“这几日有些忙,偶尔却忘了吃饭。”

    白玉不觉蹙了黛眉,道:“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你当你是铁铸的么?”

    沈墨看着她不觉失笑,心口却因为她的关心变得有些柔软,有些酸涩,又觉得这几日环绕在心头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心中有股说不尽的愉悦。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如此简单明了的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

    自他生母去世后,便再无人真正关心过自己,他如饮水者般,冷暖自知。

    或许他所做的决定真是对的,她不会负他。

    白玉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笑,也不答话,伸手不满地推了推他,嗔道:“和你说话呢,你光盯着人家作甚?”

    沈墨抓住推着他胸膛的柔软小手,敛了笑容,神色认真道:“我省的,以后一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白玉见他抓着自己的手,心跳忽加快起来,正要抽回手,他却紧了下,随即牵着她的手至腰带上。

    沈墨目光专注而深沉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帮我宽衣。”

    白玉纤指微动,抬眸看他,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白玉犹豫了下,缓缓褪去他的腰带,他的衣服便松垮起来。

    白玉盯着着他的胸膛,目光有些恍惚。

    那藏在中衣下的胸膛是坚硬紧致的,当它绷紧时,极富含男性的力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