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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节

      “流星?”不由想起他前世被流星砸死的悲剧,罗青羽抬头看看天,蹙眉道,“应该跑不掉吧?真有那么一天,我试试看能不能砸了它……”

    这操作,应该比隔空掀起20吨重的炉鼎盖更有难度吧?

    “哈哈哈……”猜中结果的农某人开怀大笑。

    “笑什么?你不信?”被质疑的罗某人不高兴了。

    “信,当然信。”

    “……”神经病,罗青羽无语地瞥他一眼,忽而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是怎么把神木家的武功学到手的?”

    “他们家的门徒遍布世界各地,年轻人爱打架,不难。”农伯年笑道,还不忘补充一句,“可惜只学了一点皮毛,他们还需要努力。”

    至少要跟她打成平手,否则还是太弱。

    “他们那隐身术学得挺好,闭气的时间能再长一些就更好了。”罗青羽如实道,“还有那心跳,最好能控制一下。”

    “怎么控制?龟息气功?”农伯年略好奇。

    老实讲,他对武学的研究仍停留在武侠小说里。

    “这我不知道,得回去研究研究。”罗青羽老实道。

    她不是万能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切问题等回去翻翻书再说。

    “你那残影怎么练的?让大家大开眼界。”

    “上辈子看过的漫画多,这辈子有条件了,正好拿出来琢磨琢磨……”她这是大实话。

    琢磨出一点轮廓,再回丹炉山翻查典籍,查了一天才查到相关资料。是相关,是类似的意思,融会贯通形成的招数,实际上她没有残影的秘籍。

    这招数特别耗内功,功夫浅一点使不出来。

    “能不能教给你徒弟?”想起那些老头的叮嘱,农伯年问道。

    “可以,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什么残影术、伊贺忍者隐身术之类的,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招式,被翻印出来卖给小贩摆地摊。

    真假先不论,对于有天赋有一定实力的人,光凭招式名称便能打开思路。仿佛推开新世界的大门,加上丰富的想象力用心钻研,有所突破并非不可能。

    这一点,农伯年自认不如她。既然她觉得可以教,他就不费唇舌了。

    接下来的旅程,两人有时步行,有时搭乘顺风车,有时自己租车。怎么方便怎么来,不拘泥于特定一种形式。

    过得起奢华富贵的生活,也能适应无片瓦挡风遮雨的旅程。

    旅程而已,小小苦头不算什么。

    比如,前一刻风吹雨打,狼狈不堪;后一刻高床暖枕,锦衣玉食。天渊之别的遭遇,使人幸福感倍增。

    每到一个地方,农伯年就给她讲一个历史故事。他讲得声情并茂,她听得津津有味。比起以前那种,蹭听别人家导游讲解的体验好多了。

    哎,她终于是有专属导游的人了,比心~。

    旅途中,两人最喜欢在野外野餐。迎着寒风凛冽,两人分工合作,他堆起石头架起柴火烤鸡蛋,烤年糕,煮面条等;她拾柴火,搜寻调味的野生植物。

    没有就算了,两人的行李中不缺调味料,就地采摘是为了图个新鲜的滋味。

    途中遇到和他们一样的夫妇或者伴侣,见状,好心提醒他们不要乱吃野外植物,小心中毒。

    “没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能吃就一定能吃。”罗青羽脸不红气不喘,使劲吹捧自家爷们的本事。

    “是吗?”对方惊喜万分,噌噌噌地跑过来,“给我瞅瞅呗!”

    活到老学到老,以后流浪在外饿不着。有人教,有人学,一路下来,夫妻俩结识不少良朋。顺路的一起走,不顺路的,在下一个路口分道扬镳。

    人生就是这样,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撵不走。

    不如沧海一声笑,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第1106章 冬夜杂谈

    不知不觉间,夫妻俩出门将近十天,走走停停的,整个旅程才进行到一半。

    他们游赏过有天空之镜美誉的湖景,在草原骑过马,看过浩渺黄沙;驼铃声声,引人入胜,孤寂与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在哪里有感觉,就在哪里舞一场。

    换上在城里买的一套夏季的民族风裙子,一块长丝巾充当仕女的披帛,由农大帅哥负责拍摄。

    拍完了,稍微修整一下,即刻上传朋友圈,结果引来群嘲。好友们纷纷问她干嘛要翻旧照上传,刷存在感吗?

    尤其是老高等人,居然一眼认出她这套裙子是过季品。

    “唉,一群猪朋狗友,没一个能交心的。”罗青羽一边翻看评论,一边吐槽,“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要面子?”农伯年一边忙自己的事,随口调侃一句。

    “不要。”

    真是太了解她了,罗青羽说完,随手把视频发给安东,让他找人整理一下发上网。阿盖正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就不打扰他了。

    至于过季的衣裙,有什么关系?

    只要舞好看,哪怕她穿乞丐装也会被人奉为节俭达人,引领风尚。再说,她家没有哪件衣服不是过季的,除了汉服每年换新装,其余的皆不变。

    等安东把视频上传,夫妻俩已经离开当地,继续下一站景点。

    ……

    冬季出游有一个好处,人少,门票半价。

    代价是冷,若身边又没有一个聊得来的伙伴,那份孤寂与苍凉之感倍增,连半价门票亦难以补偿。

    往年,她独自走在孤独的公路上,思绪万千;如今,在荒凉独特的沙漠公路上,她和年哥或背或推着行李,听他讲各种故事,偶尔还说些荤段子打趣。

    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连刺骨的寒风都透着一股浪漫,暖暖的。

    到了元旦那天,为了给她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看自己的学生上台演出,农伯年在群里向朋友们咨询,然后带她来到距离最近的一座山上。

    山上有一间民宿,农伯年不认识,但住过的朋友都说好,很多人点赞。

    看网上的评价也不错,两人便上去了。上山途中,下雪了,还好是订了房间才上的山。能否安全下来是另外一回事,暂时不用操心。

    若没订房,这种天气白跑一趟,她无所谓,年哥肯定要吃苦头。

    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客栈。

    店主是一名北方的小伙子,在接到电话预订房间时便开始忙进忙出,给夫妻俩安排新鲜的吃食。

    这间客栈的规模,和陈家村的五喜客栈差不多。

    不同的是,他们这里有一名店主和一名酒保兼厨师,两名伙计,也就是服务员+老板娘。店主和酒保都是男的,服务员是俩女的,两对夫妻的合伙经营。

    冬天嘛,客人少,原本只有八位客人,加上农伯年和罗青羽一共十个。

    “原本还有四名客人,天太冷,取消了。”老板娘一边碎碎念,一边替罗姑娘把小火炉点着,往壶里加满水,之后再问,“你真要留在外边?屋里暖和!”

    心想,都说南方人见了雪开心得像个二傻子,果不其然。瞧,外边下着雪,这位姑娘偏要在门外走廊窝在椅里看电脑视频,还说点着小火炉足够暖和。

    暖什么呀?风雪一吹,能把耳朵吹掉,哪有屋里馨香阵阵,暖气腾腾?

    “真没事,”罗青羽冲她笑了笑,“在外边看有气氛。”

    真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平板电脑里传出欢庆喧嚣的音乐声。冰火两重天,对比越明显强烈,她才越有感觉。

    老板娘无奈,只好进去了,来到正与新朋友喝酒聊天的农伯年跟前:

    “哎,大兄弟,去劝劝你媳妇……”

    万一在外边冻坏了,做老板的也有责任。

    农伯年瞅瞅门外,啥也看不见,想必他媳妇挑了一个不靠窗的位置,便笑道:

    “没事,她就喜欢这种天气。我们老家也经常下雪,冷的话她自己会进来。”

    本来她想低调些,在房里开窗点炉子。可房里有暖气,点炉子纯属多此一举。不点吧,嫌没气氛。

    在枯木岭,她最喜欢雨天、雪天时坐在亭子里取暖。

    而现在,她吃过饭,洗过澡了,舒舒服服的。不出来吹吹风,觉得对不起这个雪天。

    “哥们,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店主小哥在旁边凑热闹,趁自家女人走开了,悄声劝,“女人有时候的确烦,可咱一大老爷们的何必跟她们过不去?是吧?”

    趁人少,大家又是过来人,赶紧出去哄哄她,不然冻坏了,还是他心疼。

    “是啊,大叔,快劝她进来吧。”有位小女生好心地说。

    扎心了,老铁,什么大叔?他有那么老吗?在众人的起哄之下,农伯年相当无奈,只好起身到外边看看自家的小媳妇。

    见她披着他的外套,窝在一张双人椅里看得正入神。农伯年想了想,返回店里找老板讨了一壶酒和烫酒的工具。

    众人以为他劝不了,想用酒灌醉她再抱回房,一个个笑得贱兮兮。

    面对一张张猥琐的面孔,农伯年好气又好笑,拎着酒和酒具出来安置好,然后搂着媳妇共披一件外套看节目。

    外人不知,她的身体在冬天特别暖,扔进雪地里也冻不着她。瞅,他一披上那件外套,一股热浪瞬间笼罩全身……嗯,她还特别软乎馨香,巴适得很。

    “看,这是我学妹,萧老师得意爱徒。”等到萧老师的节目时,罗青羽连忙指给他瞧,“好看吧?”

    “嗯,不错。”农伯年认真看了看,评价道,“就有点瘦……”

    罗青羽无语地白他一眼,“……我让你看她的舞。”谁问他长相了?

    “哈?哦,哈哈哈,不错不错……”误会误会,农伯年汗颜,都怪屋里那群人胡说八道,害他会错意,“整体跳得不错,可她太单薄,跳不出这舞的魅力。”

    作为她的枕边人与资深铁粉,如何评价一段舞蹈,他还是晓得的。嗯,和她一样的评价,罗青羽叹气道:

    “我跟萧老师提过,她说会注意。”

    白灵年龄尚小,思想单纯,尚有成长的空间。等再过些年,她经历的人和事多了,自然会慢慢成长起来。

    罗小妹的话,让农伯年感触颇深地点点头。

    的确,有些姑娘啊,跳着跳着,就长大了,这一点他很清楚。说回眼前,看完舞蹈,趁月黑风高下雪夜,不如看鬼片?

    媳妇这新年要求很简单,岂能不成全?

    于是,农伯年亲自搜了一部惊悚鬼片,然后两人搂成一团,盖着外套,一边暖酒喝一边跟着剧情惊叫。

    窗内,时不时有几个人趴在窗边偷看两人和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