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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节

      果然,在高手眼里,啥玩意都是武器。

    这两人的藏身之法相当奇特诡异,是她不熟悉的领域,合适速战速决。所以,不能让他再有藏身的机会,等对方一冒出来,罗青羽立刻上前近身作战。

    过了几招,她发现对方不仅隐身术像忍者,他使的武术套路居然和神木有几分相似。

    “……”

    莫非,难道,军方把神木家的武功秘籍弄回来了?!

    正当她一边应战,一边分神惊疑猜想时,旁边一棵树的树身唰地挥出一把木刀向她砍来。

    一对二,他俩的招数如出一辙,既有神木家的快狠准,亦有几招自创的招式。但,神木家的武功出自丹炉山多部武学秘籍中的一小半,怎能赢得了她?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的木刀不仅被她徒手折断,还反手一刀,把他们心脏位置的防身衣割开一道口子。

    两人为避开她这反手一刀后退了几步,等站定再低头一看,默了默。而后,其中一人放弃攻击的姿势,站定,拱手向她施了一礼。

    他的同伴见状,叹了下,也向她拱手行了一礼。

    若是真打,他们已经没有还手的机会,的确是输了。

    眼见他们服输,罗青羽也丢掉手中的半截木刀,双手叉腰弯身,全身放松地深呼一下。

    总算结束了,真特么累啊!

    第1104章

    今年的比斗结束了,苦练几年,依旧败北,连续参与两届比斗的三名队员懊恼不已。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与她较量,以后,她的对手将换成全新的面孔。

    “你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核心内容不教没关系,像那残影之类的本事,能教还是教一教吧,啊。”老人们离开之前,拽着农伯年的手千叮万嘱。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大家懂的。

    但看到如此精妙绝伦的技能,令人叹为观止,一个个恨不得自己队伍里有人掌握这门技能的窍门。

    “尤其是那点穴的功夫……不教也行,至少教教大家怎么解穴。”

    可怜见的,在屏幕前看到那些孩子努力给中招的同伴们解穴,却死活解不开。不仅让比斗现场的年轻人急得冒汗,坐在屏幕前的老头们同样着急心慌。

    心脏差一点的,绝对看不得这种场面。

    “行,我尽量。”农伯年老练地应付长辈们的建议。

    他尽量,但未必有效。

    小青自有她的一套教学方案,哪轮得到他指手画脚?但,这些老人的心情他多少能够理解,答应替他们传达是为了安抚他们那颗破碎的心。

    要知道,他们最看重的好苗子,有的被抬下场,有的互相搀扶着离开。

    除了速度小子被打晕,其余人等的身上都挂了彩,包括最后两名队员。而那名女子却是大摇大摆地退场,看不出有内伤,只有几道小血痕之类的外伤。

    当然,她不受伤,大家喜闻乐见。

    这意味着她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武者,自己国家的人有福了,谁能跟她学个一招半式,终生受用无穷。

    这不,老头子们让农伯年多劝劝,毕竟他是她的伴侣,枕头风估计有用。

    成不成的,大家心里没底,最终看罗姑娘的安排。

    她如今在大家的心里是华夏最强武者,同时也是一名优秀教员,该怎么教学她自己心里有数。

    旁人不便干涉,也不敢用强权干涉。

    生怕她一气之下,把武功秘籍里的“上”改成“下”,“左”改为“右”,然后扔给学生们自己练,那就坑娃了。

    礼待有能者,尊师重道,方是求学的正确态度。

    ……

    等把一群老人送走,农伯年这才有空和自己亲爹、大哥道别。

    “尽量和小青赶在过年前回来。”崔老叮嘱儿子,“农家的两位老人家一直惦着你们呢。”

    “他们不是惦记我,是惦记小青还有没有变异种子。”农伯年太了解那两位鸡贼的老头、老太太,不以为然道,“他们迟早会盯上枯木岭的毒草,你们注意提防。”

    “啧,怎么这么说长辈?”崔老微斥,神情不悦。

    “爸,我不是开玩笑。”农伯年解释道,“他们一旦无聊什么都敢试,我已经叮嘱大家禁止他们靠近枯木岭和我的农园,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千万别心软。”

    崔亦扬在旁边听罢,哑然失笑,“人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家这是来了两个淘宝的。”

    没错,哥,你说对了,农伯年发自内心地冲他竖竖大拇指。

    若二老只搜集种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想尝一尝或者闻一闻味道。他和小青暂时不回去,旁人不晓得哪些草是解药,所以必须锁死两座山的门。

    没有曾管家和农爸、叶乔的同意,二老和身边的人没钥匙,进不去。

    时间长了,二老肯定知道小两口在防自己。

    无妨,俩老人精的心里门清,除了私底下嘀咕埋怨几句,不会真的记恨小两口。二老喜欢新鲜事物,大谷庄和农场的环境足够他们参观游玩的了。

    再不行,和谷彩霞、顾一帆等人商量一下,让两位老人进可可豆种植园和顾家农庄逛一逛。

    等逛完了,小两口也回来了……

    就这样,尽管身边的亲随很多,崔亦扬依旧亲自把崔老送回大谷庄。忙完比斗的事,他的工作回归正常状态,忙着到处赚钱去了。

    目送父兄离开,别墅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农伯年这才匆忙赶到媳妇的休息室。推门进去一看,他媳妇已经卸妆洗脸和沐浴,换上一身新衣装。

    蓝黑色的牛仔裤束着一件短袖的白底蓝纹恤衫,披散着半湿的长发。

    旁边椅子搭着一件与裤子同色系的牛仔外套,长袖的。不必穿上整套,他已经想象得出她那干练、时尚的酷感样子。

    不愧是混迹于娱乐圈边缘的人,总算有点时尚触觉了。

    正值冬季,普通人穿得这么单薄肯定受不了。她不同,在枯木岭,大雪天穿一套盛唐霓裳翩翩起舞乃等闲之事。

    今年肯穿这么厚,已经给足冬天面子了。

    “人都走了?”罗青羽坐在镜前,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止血抹药,“今年大哥也来了?”

    记得上一次他和崔家老大在庭院里说话,不知今年在不在。

    “来了,爸也在。”农伯年来到她跟前,拿起药仔细替她抹着,“除了脸和手臂,身上还有哪里有伤?内伤呢?”

    “没有,多亏你那件防身衣,”加上她深厚的内力,身上再无别的伤口,“爸来了?怎么不喊我?他们都走了?”

    “走了,你刚比斗完,他们不想打扰你休息。”他一边抹药一边道。

    抹完了,再从药箱里取出特制的药物胶布贴在伤口上。今年用到武器,伤口较多,还有淤青的地方也要贴。

    这类药物胶布比普通的创可贴大一些,长一些,有几个型号供人选择。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选了变色型的,能够适应皮肤的颜色,产生隐形的效果。

    瞧,她的脸颊、额头和手臂上的伤口被贴了好几张,路人若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若用普通的创可贴,夫妻俩哪儿都不用去了,趁深夜溜回家躲着吧。

    否则,夫妻俩这辈子休想摆脱网友们给他俩扣的帽子,比如甘愿挨打也不肯离婚的物质女与家暴男之类的。

    虽然他俩不在乎,被人说得太难听,心里难免郁闷。与其那样,不如尽量低调,把伤口藏起来。

    处理好伤口,夫妻俩默契地收拾行李和药箱等物件,搭乘最后一趟直升机离开此地。

    回到大都市,农伯年带罗小妹到医院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证实她真的没有内伤,他开心得在她的额头狠狠亲一口,道:

    “走,哥带你去旅游。”

    “去哪儿?”大冬天的。

    “河西走廊。”

    不管春夏与秋冬,风景总在旅途中。婚前许给她的承诺,终于有时间完成了。

    第1105章

    以前去旅游,罗青羽的目的地一向随机,且走且看。一路穷游,吃的苦头多了才提前找目的地,或进城,或问朋友要会所、度假屋的地址去享受一番。

    如今旅途中多了一个人,完全是一种新体验。

    农伯年所到之处总有计划,包括在哪户农家里留宿。据她观察,他对那些农户很熟悉,包括对方家里有几个孩子,养了几头猪。

    可对方不认识他,但十分热情好客,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部端出来。

    罗青羽把一切尽收眼底,看着他和农家人聊得热乎,心里跟明镜似的亮堂。别人是重返丝绸之路,他是重走人生之路,这八成是他上辈子路过的地方。

    回来探望上辈子认识的人,感受一定很奇妙。当然,她陪他重温人生路的感受也是妙不可言。

    哎,真让人羡慕。不像她,上辈子几乎连省城都没踏出过。想重温人生,她得回西环市找到上辈子打工的地方,还要看人家肯不肯让她踏入仓库重地。

    “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家,”离开之后,路上两人独处时,重温旧事的农伯年感慨万分,“我到这边工作,他帮过我不少忙……”

    虽然事过境迁,虽然这辈子和对方素未谋面。

    看到上辈子的老朋友还活着,并且日子越过越好,他这个实际年龄已过八十的老男人宽怀不少。

    “帮过你的人可真多,”罗青羽吃味道,“那你到底有几个像我这样的好妹妹?”

    她可不是无端猜疑,他重返人生路的第一站是救她哥,认了她这个妹子。而帮过他的人那么多,家里有妹子的肯定不止她哥一个。

    以某些男人的德性,多认几个妹妹并非没有可能喔。

    “没有没有,就你一个。”农伯年哈哈笑道。

    哎,女人啊。

    要知道,美人是把剔骨的刀,多了伤身,他还想多活几年,有她一个就够了。上辈子没人陪他走到最后,这辈子有她相伴,是他上辈子求而不得的福分。

    甭提那位陪他一起死的前世前妻,她和他死在一块纯属意外。

    若历史重来,若她知道去农场会被流星砸死,她绝对溜得比兔子还快。甚至不会提前通知他不要去农场,悄咪咪地等他死了,再让儿子继承他的遗产。

    小青不同,若她知道有流星砸落,大概会试一试是自己的拳头硬,还是流星硬。

    一想到倔强如她与流星的对决,农伯年忍俊不禁。正在欣赏途中景色的罗青羽见状,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有流星砸来,咱们该往哪儿跑最安全。”

    说罢,他故意东张西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