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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阮嘉微愣。

    ——真的有你在乎的东西吗?

    ——有的。

    *

    四人在天黑前到达城堡。

    阮嘉又看到了以前一起在城堡共事的仆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控制不住的惊讶,大概就是万万没想到平平无奇的同事居然是隐藏boss那种感觉,曾经‘欺负’过阮嘉的管家和副管家眼神格外飘忽。

    看到之前可爱的女仆朋友,阮嘉冲她眨了眨眼睛,换回对方一个惊喜的表情。

    他们刚到没多久,就收到谷罗宫的宴会邀请。

    同时,城堡外来了五列军队超过百人,军官敲开城堡的大门,说是首脑怕他们路上出意外,特意来接他们。

    看这阵势,阮嘉说道:“鸿门宴啊。”

    乌里叶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别担心,无论如何,就算牺牲我自己也会保护你。”

    额……

    乌里叶看到阮嘉不信任的眼神,心里就像被钝刀割过,慢吞吞的泛疼,他低声说道:“是真的,没有骗你……”

    谷罗宫前面是办公大楼,后面是生活区,从外表上看很难发现生活区竟然如此奢华。

    一间很大的宴会厅里,中间摆放着一个水晶台,下面居然有个人造河流,河畔两岸都用纯金和宝石镶嵌,水晶台上则挂着一盏月亮似的浮灯,当月亮灯穿过水晶玻璃玻璃照进河水中,就会倒影两岸的金子和宝石,造成波光的效果,而他们就坐在水晶台上用餐。

    圆桌上,只有四个人,霍尔、加百列、乌里叶和她,柳玉鹿藏进了她的口袋里。

    面前摆着精致的骨瓷餐盘还有丰盛的食物。

    霍尔端起酒杯,“欢迎圣女到我们联邦,我一直对神殿很感兴趣,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高脚杯里是倒了一半的红酒。

    在她对面坐着的老头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绅士,实际上,望着阮嘉时偶尔会露出令人作呕的眼神,成为圣女的阮嘉显然比女仆阮嘉更能勾起他的兴趣。

    阮嘉并不打算喝这里的酒。

    口袋里的柳玉鹿释放精神系精神力,蓝色的能量粒子不知不觉飞进了霍尔的身体,他立马觉得眼皮沉重,闭了闭眼睛。

    在霍尔精神恍惚的空档,乌里叶抢走阮嘉的酒杯,帮她喝掉了。

    乌里叶眨眼,“我怕有毒。”

    宴会继续,霍尔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说道:“人老了就是这样,吃饭都能睡着,不像你们年轻人体力好,未来都是你们的。”说着,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阴森笑容,也慢慢喝掉杯子里的酒液。

    加百列说道:“联邦的未来是属于首脑的。”

    “哦?是吗。”霍尔放下杯子,“我怎么觉得联邦是你们的呢?”

    两人一惊,加百列连忙起身低下头,“首脑大人,请不要怀疑我们翼族的忠诚。”

    “忠诚?!”霍尔也站了起来,狠狠的摔掉杯子。

    “什么忠诚?你们的忠诚是对联邦的忠诚,不是对我的忠诚!”

    霍尔就像疯了一般,大声喊道:“我要的是你们对我的绝对忠诚!”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霍尔也是联邦史上数一数二优秀的首脑,很信任翼族,对两兄弟也很好,把能给的资源能给的机会都给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大概是他们觉醒了神级精神力,大概是霍尔随着年龄膨胀的野心。

    他可以忍受优秀的大臣,但无法忍受远超过他优秀的大臣。

    翼族双子星也变成了他的眼中钉。

    “……首脑。”加百列内心煎熬,再次退让,“我们也可以对你忠诚……”

    闻言霍尔露出高兴的神色,“光说可不行,我要联邦政府掌握你们家族百分之八十的财产,我要你父亲辞去议长职务,我要你们自废精神力。”

    这三条是他做梦也想达到的。

    “奥萨联邦不落的血太阳,誓死效忠,生生相随。这可是你们翼族的信条。”霍尔走到加百列身边,贴耳说道。

    正如乌里叶所说,这句话遇到霍尔就变成了诅咒。

    加百列双手攥紧裤子,手背青筋毕露。

    乌里叶忽然叫道:“加百列,我不对劲……”他身体发软的撑在桌子上,“好热。”

    “乌里叶?”到目前为止,食物还没动过,他只喝过一杯酒。

    “我。”乌里叶咬唇,阻止内心的躁动,“我好像提前发情了,是那杯酒,里面加了料。”

    他们都想到酒里可能会下毒,但是没想到霍尔这么下作,会用那种下流的药。更可恶的是,这杯酒本来是准备给阮嘉的,幸好被他喝了,只是真的好难受,比任何一次发情期都要猛烈。

    水晶台上,乌里叶浑身都染上一层薄红,指尖微微颤抖。

    背后的翅膀控制不住的徐徐展开。

    第62章

    见到有反应的竟然是乌里叶, 霍尔也赫然震惊,“怎么回事?!”

    “难道她没喝那杯酒?是你们!”霍尔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暴起,看向加百利和乌里叶两兄弟, 怒道:“又是你们坏我好事,果然对我有二心。”他拍桌而起,大喊道:“来人啊, 翼族妄图挟持首脑抢夺政权,快把他们抓起来!”

    阮嘉听到房间外,有许多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这么快,肯定是一早就埋伏在外。

    霍尔早就做好了准备。

    到了这个地步,柳玉鹿也从口袋中飞出,附身对阮嘉耳语道:“他神智已经失常, 肯定是玉猫长期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小心。”

    说完, 他的幽灵体分解成无数个能量粒子, 呈粒子态罩住整个房间,一层透明的幽蓝色薄膜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力量, 屋外的军队半步都无法踏入, 如蓝色水纹在空气中荡漾。

    看到这熟悉的幽蓝色, 霍尔不可置信的叫道:“是我的顾问吗?难道顾问都背叛了我……不、不可能。”当他看到阮嘉时, 双眼一亮, “我知道了, 我又是在做梦, 这次还梦到了圣女嗬嗬嗬嗬。”

    见这老头子跌跌撞撞的向她跑来,阮嘉连忙起身, 这人是真的疯了。

    “圣女嗬嗬别跑啊嗬嗬。”

    霍尔色欲薰心, 认为自己在梦里后连脸都不要了, 撅起嘴巴就想把阮嘉抱在怀里。

    只是,从一开始他就连阮嘉的裙角也摸不到,更遑论现在。

    放下乌里叶,加百列挡在阮嘉面前,捏紧了拳头,“为什么……想除掉我和乌里叶我知道原因,为什么要给阮嘉的杯子里下药,她的年龄都可以当你孙女了,你真的是原来那个首脑大人吗?”

    翼族和联邦的羁绊从百年前延续至今,早已不止是君臣关系那么简单,加百列家族世代都在为联邦奉献,翼族凝结的鲜血汗水在奥萨联邦绽放出荣耀之花,如水乳般交融,他的祖父曾在他成年那天,亲手把族徽和信条交予他手中。

    誓死效忠,生生相随。

    对于加百列来说,这几个字就是所有的意义,如同一座高楼,可现在这座高楼崩塌了。

    他的心绪激烈又复杂,更多的是愤怒,有什么可以冲着翼族来,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他怎么敢……

    “嗬嗬为什么。”霍尔眼神迷乱,激动的举起双手,“让她当我的女人我要把她***!”

    !

    漫天的黑羽落下。

    哗啦,加百列撑开巨大的翅膀,漆黑的鸟羽如同一轮黑色太阳,遮挡住宴会厅的灯光。

    落下的羽毛在半途化作凌厉的攻势,一根一根的朝着霍尔飞去。

    霍尔本能的用精神力躲避,衰老的身体只能带来节节溃败,先是锋利的羽根刺进他的手掌,接着是膝盖,腹部,双脚,直到最后一根穿过他的喉咙,强大的力量连人带风把他钉入了背后的墙壁。

    金碧辉煌的室内,霍尔呈大字型的死在了墙面上,鲜血顺着几根羽毛往下流淌,滴到了地板上。

    临终前,他瞪大了双眼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

    “……加百列。”乌里叶看向眉眼冷凝的男人,轻声道:“你杀了首脑。”

    他没想到加百列会先动手。

    身为元帅杀害首脑,身为翼族背叛了联邦,身为家族族长遗弃了誓言。

    他成为了一个……弑君者。

    话音一落,水晶台皲裂破开,整个桌子也随着刚才的战斗而碎成碎片,脚底一空,阮嘉惊呼,从半空直直的落了下去,乌里叶连忙展开翅膀,抱住阮嘉,白色的羽翼包裹住她的身体,乌里叶双臂收紧,自己率先坠落进河流中。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乌里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和地狱之间。

    他的翅膀感受到了冰冷的水流,而他的胸膛却犹如拥住了初阳。

    带着轻柔的暖意浸透进他的四肢百骸,omega的信息素不要命的钻进他的身体,他抱着阮嘉浮出水面,呼出一口热气,双臂依旧环抱着她的腰肢,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无意识的磨蹭阮嘉的腺体。

    好香……

    又软又甜想要一口吞下去,骨头都吞下去。

    加百列也落入了水中,抓住两人。

    见乌里叶浑身滚烫发红,心知不好,一只手先抢走阮嘉的手腕,低声道:“乌里叶,快放开阮嘉。”

    这时候乌里叶怎么听得进去他说什么。

    “……乌里叶。”察觉到对方的危险,阮嘉声音微微颤抖,“坚持一下,有抑制剂的。”

    脑袋垂了下去,乌里叶白色的头发都被河水打湿,丝绸衬衣贴在了他的胸膛,他耳边全是嗡鸣声,难受的头脑发胀,阮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变形扭曲,组成了另一个意思。

    “别走。”乌里叶轻哼,鼻尖沿着阮嘉后背脊椎上的第二个骨结向上划去,沿路缱绻缠绵的顶到后脑勺的发根处,呼吸着她洗发水和信息素的味道。

    本身就难以自持,更何况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阮嘉呢,乌里叶眼尾泛红,念道:“我再也不敢骗你了,别走,不要离开我。”

    白天使完全发情了,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控制alpha的力量,抓紧他的omega,祈求她的原谅祈求她的怜悯。

    “加百列又闷又无趣,希尼亚是omega无法标记你。”乌里叶的双翼钻进阮嘉的手中。

    白色羽毛干净的不可思议,连接正羽的羽骨散发着温热感,羽根的小绒毛让她感觉掌心微痒,而细细的羽小枝轻扫着她的指缝,引诱着她用小指勾住他的白羽。

    “只有我,虽然是alpha,但也能当阮嘉的omega。”

    无论是a装o,还是真做o,他都可以做到。

    乌里叶抬眸,水珠从他睫毛滚落,“请……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