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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闯鬼屋猛男变弱鸡

      酒过叁巡。

    纪纲实在不爱喝啤酒,并没喝多少。

    喝的太猛,江嘉言早就晕晕乎乎的。

    纪纲扶着江嘉言从大排档出来时,她似乎有些站不稳。

    “女人家喝成这样成何体统。”纪纲还是忍不住责她。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男女都一样!”她有些泄气,“算了算了,你和我们馆里的那些人都一样,觉得我是个女人,是不行的。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工作,我还要比那帮男的都强。一帮蠢货,说我是一路睡上来的,我呸,老娘虽然嘴上浪点儿,可是这么多年洁身自好,荤素不碰。一帮傻逼玩意儿,自己没能力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恶心!”她拍着纪纲,“女人怎么了?我就要喝多,我就要工作,我就要把那帮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哪怕不服我,人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喊我主任!不!还要喊我馆长!”

    纪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她身后慢慢走着。

    她抚了抚自己的脑门,“不行,喝多了....不说了,回家。”

    刚走两步,觉得有点晕,她拉着纪纲,“蹲这儿。”

    “作甚。”

    江嘉言将他按到自己身前,“蹲下!”

    纪纲蹲在她身前,感到背上一沉。

    她趴在他背上,“背我。”

    “不成体统。”纪纲站起身,背着她往家走,听着她絮叨。

    她碎碎念,什么都说,一会儿说自己好孤独,一会儿说自己好快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纪纲。”她在他背上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

    “我从前觉得,我自己过挺好的。”

    “嗯。”

    “可我现在觉得......”

    “什么?”

    江嘉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让自己和他贴的更紧了一些,长发蹭在他肩上,“我觉得每天回家看到你更好。”说完,她傻乎乎地笑起来。

    纪纲没有回答她,只是环着她大腿的手也紧了一些,怕她掉下去。

    到了家,纪纲将她放在床上,她蠕动身子扭了两下,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胸前的光景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纪纲看着她的睡颜,瞥了一眼她的胸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把毯子拿来,给她盖好。

    而后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睡梦里还牵着他的袖角,抓得很紧。

    第二天,江嘉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她揉揉脑袋,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喊纪纲。

    纪纲端着水上楼来。

    她喝完水,才想起今天答应纪纲要出去。

    “走,我们今天出去玩。”她的嗓子因为喝酒而有些沙哑。

    “不必了,在家写字看书也不错。”

    “不行!说去就去!我还想去游乐园呢!坐摩天轮!”她站起身,“多带你去几个地方玩儿!”

    纪纲虽然来这里一个月了,但是几乎天天闷在家里,对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着好奇与恐惧。

    出了门,他一步不落地跟着江嘉言。

    游乐园在市中心,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江嘉言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纪纲没有松开她,而是抓的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买完票进了游乐园,江嘉言十分兴奋。

    “我们先去坐海盗船!!!”她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

    今天是礼拜一,游乐园没什么人。

    整个设施上只有他们二人。

    纪纲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海盗船上,江嘉言因刺激而尖叫着。

    纪纲抓紧了扶手,整个五官因为惊恐而显得额外狰狞。

    直到结束,他还呆坐在那里,保持着恐惧的样子不敢动弹。

    “好不好玩!!!!”江嘉言兴奋地晃着他的胳膊。

    “......”纪纲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江嘉言拉着他去下一个项目,“走走走,我们去玩过山车!也特别好玩!”

    纪纲浑身都在拒绝,“不玩!”

    “玩儿嘛!!”

    “不。”

    “玩。”

    “不。”

    大树下,地上被吐的一片污秽。

    纪纲拍着江嘉言的背,“我说了不玩的,你非要玩。”

    江嘉言喝了两口水漱口,摆摆手,“年纪确实大了。再说,谁知道这是全国第一高的过山车,”她拍拍胸口,“我还是适合简单的项目。”

    “比如?”

    “摩天轮。”

    摩天轮到了顶端,他们将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纪纲太恐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看,那里是电视塔!还有那边,是我学校。”江嘉言兴奋地给他指着,“那边是家,再往东去就是美术馆啦!”

    纪纲呆呆地看着,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他蜷缩着向后,坐在椅子上。

    江嘉言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恐高,她握着他的手,“别怕别怕,有我在。”

    路上,江嘉言见有卖冰激凌的,她高兴的过去买了两个。

    “甜甜的,冰冰的。”纪纲舔了一小口,“这里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这个是草莓味的,你尝尝。”江嘉言把刚咬了一口的冰激凌放到他嘴边。

    纪纲迟疑了一下,还是尝了一口,“嗯,确实不错,比我的尝着好。”

    “那你吃我的。”江嘉言把自己的冰激凌递到他手里,又拿过他的,自顾自地吃着。

    纪纲盯着这冰激凌,半天没动。

    “不吃就化了!”江嘉言把冰激凌推到他嘴边。

    他咬了一口,化了的奶油沾在了嘴角。

    江嘉言自然地伸手替他擦掉,然后将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嗯~这个冰激凌是男人味的。”

    路过鬼屋时,江嘉言转了转眼珠。

    这不是吃豆腐的好机会嘛!在幽暗阴森的环境里躲进他怀里,激起他的保护欲,这不正是拉近距离的重要途径嘛!

    “走,我们去这个看看!”江嘉言拉着纪纲就往鬼屋里去。

    纪纲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进去后,还没走两步,突然蹦出了一个长舌女鬼。

    江嘉言吓得大叫,她伸手去抓纪纲,低头却发现他抱着自己的腰,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吓得直打颤。

    江嘉言只得反手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别怕。”

    “啊!!”纪纲不知道什么东西摸到了他的脚,吓得跳了起来,随后四处逃窜,不知该往哪里躲。

    见他如此慌张,江嘉言也顾不上害怕,将他拉进怀里,拍着他,“没事没事,不害怕,有我呢。”

    终于,在看到一池鲜红的假尸体时,纪纲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江嘉言按着他的人中,快速地把他拖了出去。

    出了鬼屋,纪纲惊魂未定的坐在门口歇神。

    江嘉言去买水,回来时,还吓了他一跳。

    她坐到他身边,“不至于吧。”

    “这里....这里....竟然有阴间。”纪纲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太清。

    “我跟你说了,是假的。”江嘉言把水拧开递到他面前,“都是假的,假的!”

    纪纲半天也没缓过来神。

    剩下的项目是玩儿不成了,江嘉言只好带着他提前回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跟纪纲重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向他灌输唯物主义理论,洗脑无神论。

    可纪纲依旧怕得不行。

    “你这样还带兵打仗啊?胆子这么小,弱鸡。”江嘉言一拳捶在他胸口。

    纪纲不肯说话。

    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还没缓过神,知道睡觉前,他还在愣神,躺在被窝里,瞪着眼睛不敢睡。

    江嘉言关了灯,听到他在喊,“别关!”

    “好好好。”

    纪纲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江嘉言倒是很快就入梦乡了。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阵雷声。

    外面似乎要下雨,亮了一道闪电。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突然,听到了楼下有动静。

    她忙坐起来,发现纪纲坐在那里,满头是汗。她穿上拖鞋跑了下去,“怎么了?”

    “闪电了。”他看着窗外。

    “你还怕打雷?”她揉了揉脑袋,走到他身边坐下。

    纪纲呆呆地摇了摇头,“不怕。”

    “男人,勇敢一些。”江嘉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给你倒一杯热牛奶?”

    “不必了。”

    又一声雷,纪纲颤了一下。

    江嘉言无奈,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窗外,“这样,我陪着你,好吗?”

    纪纲又没说话。

    江嘉言以为他拒绝,起身便要走。

    纪纲拉住她,“那...那好吧...”

    江嘉言拍了拍他的头,重新坐到他身旁,待他躺好。

    【不行,我受不了自己了,节奏太慢了,我要来点擦边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