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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

      输完液已是早上五点,灰白色的天特别安静,商铺店面陆陆续续地经营,城市慢慢的从沉睡中苏醒。她回到了车里,等着孟呈予给她买早餐。

    他买了两袋东西,给她一袋,里边是面包、牛奶,还有两个鸡蛋。孟呈予剥鸡蛋的时候,她啃着面包。

    “好多了吗?”他问她。一边把鸡蛋剥了个干净,蛋壳用餐巾纸包了起来,擦了擦手指头,他把光溜溜的鸡蛋递给她。

    “好多了。”宋晨晨嘴里含着东西,讲话含含糊糊的。她接过鸡蛋,吃掉了蛋白,剩着的蛋黄到了孟呈予嘴里,另一个鸡蛋也是如此。

    他们坐在宽敞的后座,孟呈予揽着她。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摸她的头发,轻轻的,她却感到了一份重量。

    果然,他打破了宁静,清冷如水的声音问她:“去宠物店做什么?”

    宋晨晨推开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回家。”

    孟呈予勉强压着自己的胸口的一团火,闷声不响地开车回家,回了明亮而崭新的新家,家具焕然一新,全都是私人定制的。

    宋晨晨不太想住这,但她很困,只能接受了下来,径直走向卧室。忽然的,手臂受到一股拉力,她被孟呈予控制住了,他把她拉到了沙发上,力量不轻。

    一夜没睡,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红血丝布满双眼。除此之外,那寒冷的目光注视着她,似乎在怪罪她什么似的。

    “干嘛!”她讨厌他这个样子,声音不由得高了几个分贝。

    “去那干什么?”孟呈予用反讽的语气问她,“不知道自己过敏?”

    “我就去了怎么样!”她抱着自己双腿,“怎么,怕我抓到你养的小情人?”

    “所以呢,你抓到了吗?”

    “我当然抓到了,可真是年轻漂亮啊,孟总真是好福气……”说着说着,眼前莫名模糊了,她吼他,“有一个还不够,还要个小的……你怎么那么恶心!”宋晨晨不想看他,站起身来回了卧室。

    孟呈予跟着她,也没软下语气,反问道:“哭什么?”

    他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出轨,什么时候在外边养个小的,什么时候背叛你了?”

    “我不想跟你讲话!”她哭的稀里哗啦,声音粗哑的不像自己。

    又来,一到该沟通的地方就知道逃避。

    “宋晨晨,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信任?外面那些人换着号码给我发信息我能怎么办?我也是受骚扰的一方好不好?”

    她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屁股坐到床上,冷着脸不搭理他。

    他被她的话冲了头脑,不禁懊悔,他最想解决的还不是这点芝麻大小的信任问题。他最不满的是,宋晨晨经常性的沉默,对问题的避重就轻,或是东拉西扯的顾左右而言他。

    “我要睡觉。”说着她就躺了下来。

    “把话说完再睡。”他没纵容她,抓着她的一只手臂把人提了起来,“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宋晨晨也不示弱,狠狠地拍他的手臂,挣脱他的束缚后,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自从和孟呈予在一起后,她的生活像是翻了个篇,和之前截然不同,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特别嗜睡,也很爱睡觉。睡觉的时候,也是她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这样,时间就能像风一样,一瞬间就飘走了。

    “呵。”孟呈予冷叹一声,默默地出了卧室。

    宋晨晨在床上养了五天病,除了第二天孟呈予带她去医院复查,他们进入了快五天时间的冷战期。

    半个月的假期转瞬即逝。她也要回到工作的岗位,早上九点钟上班,她需要早睡。

    晚上十点钟,孟呈予在浴室洗澡。宋晨晨侧躺着,抬眼看到了他手机亮了几秒,又暗了下去。

    浴室里水声潺潺。宋晨晨立即起床,拿起他的手机就看。

    一条短信发来:你老婆还好吗?周二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

    她苦笑着,又咬牙切齿,攥着拳头,手指捏到变形。星期二的下午孟呈予回国,晚上十一点才来找的她。

    “孟总精力真旺盛。”

    孟呈予出来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宋晨晨,拿着他的手机,双肩颤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老婆。”

    “给我滚——”

    她突然喊叫,双眼泛红,像是看仇人般地剜过来。他走进一步,她甩起手臂,把手机砸了个稀巴烂,屏幕碎的彻底。

    “好。”

    孟呈予清楚,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但他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为她这么拼命地努力工作、赚钱,情感上却好像一无所得。为什么他千方百计地对她好,无底线的迁让与忍耐,却换来了她的敌视。

    幼年没了母亲,成长过程中又缺失父亲的陪伴,他自认为是薄情自私的人。宋筱筱曾经给他支过招,宋晨晨喜欢温柔的人。在一起多少年,他就对宋晨晨温柔了多少年。

    紧随在宋晨晨之后,孟呈予感到了一丝倦意和疲惫。

    彼此都很清楚,这段感情正处于艰难时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辛苦。

    他们分房睡了。宋晨晨锁上了卧室的门,关实窗户,拉上窗帘,最后戴着眼罩躺下。

    她又控制不住情绪了,超出掌控之外的反复发作。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看孟呈予不顺眼,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快乐,他对她越好、越耐心、越温柔,她就越暴躁、越难受。

    即使她相信他,爱他,却忍不住地一次次试探,挑战他的底线。

    午夜时分,天气微凉,天空是黑蓝色的。

    明天有一门考试,张采雅已经睡着了。许清如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肘边的手机亮了起来,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的嘴角上扬,眉梢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接通了电话,“这么晚了——孟总找我有事吗?”

    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

    “我在后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