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宋晨晨罕见地不在家,他做好了饭,天黑了才听到敲门声。她进门的时候抱着胸,脸色阴沉沉的,所到之处阴风阵阵。
“去哪了?”孟呈予问她。对她的穿着似乎是习惯了,脸色淡淡的,没有一丝惊讶。
“逛街。”宋晨晨没好气地答他,语气肯定的自己都要相信了。
他是不信的,但经验告诉他,不能继续追问。等宋晨晨洗好澡后,他把菜重新热了一遍。
宋晨晨吃饭很慢,孟呈予吃完后,懒散地挨在椅子上,或是握拳支着下巴,等他老婆吃完。
“出去穿那么多不热吗?”男人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我冷。”
“过两天要降温,像今天这么穿是合适的。”
“我才不出去。”婚假结束前的这一周,她发誓,再也不出门。
“随你。”
晚饭结束后,孟呈予收拾餐桌。
宋晨晨盘腿坐到沙发上,手搭在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她这才发现指甲被人剪了,光秃秃的,怎么挠都不解痒。
“怎么了?”孟呈予走过来,问她。
她倏地站起来,小步跑回房间。
孟呈予一进来就看见她往身上抹药膏,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她白了他一眼,说是护肤品,说完踢掉脚上两只拖鞋上了床,麻溜地钻进了被子里。
他把灯关了,只开了床头的暖色台灯。
宋晨晨感觉到身上一沉,孟呈予跨坐到她大腿上,接着放下身子,用肘关节撑着身体,静静地看着她。
“亲亲。”望了好一会儿,孟呈予低头吻了下去。
宋晨晨把手放在他肩上,心里冒出宠物店女人的脸,她回过神来,看着他靠近的长睫毛,修剪整齐的眉和细腻光滑的脸。
“张嘴。”他说。
“嗯。”
她张开了嘴,伸出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任由他健硕的身材压着自己的身子、胸脯,他湿暖灵活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游动。他的身体很火热,也很有力量,浓重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脖子上。她张腿勾住了他的腰。
孟呈予停了下,挑着眉,笑问:“晨晨今天那么主动?”
“……不要算了。”
“要,要。”孟呈予迫切地抓着她的手臂重新放在自己脖子后,继续刚才的法式湿吻。
总的来说,他们的性生活算是和谐的,孟呈予很照顾她的感受,时间不长不短,每次都能把她送上高潮。
床头小灯暖暖地照着,昏黄的光线布着床头,让气氛多了点情欲的味道。
床上的两个人很快脱去了身上的衣物,浑身赤裸地面对彼此。一个是麦色的充满野性气息的男人,一个是白玉般柔美的女人,他们赤裸的身躯紧紧贴着,相互缠绕,似乎要把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把腿分开。”孟呈予低声说道,干哑的声音和紧皱的眉头写满了他的忍耐。
宋晨晨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听话地在他眼前分开双腿,身躯微微地颤着,脸颊红了一大片。身下也湿了一片,空虚地收缩颤栗。
男人把性器握在手里,跪坐在女人臀下,他喘着粗气,把女人的一只大腿挂在臂弯里,使得女人的双腿分的更开,粗圆地龟头触着女人的臀缝和滑润的阴唇。
“我进来了。”他喘了一口粗气,扶着涨粗的性器上下蹭着那里的湿滑,或对那里的嫩肉打着圈圈,龟头很快沾上了湿粘的水。
“好。”
随着女人一声同意,又娇又媚,把他的心都叫酥了。男人不再等待,按着自己的性器,猛然间,整根性器送进了狭窄湿嫩的甬道里,直到根部。两袋囊袋随着惯性拍到了女人的圆臀上,啪的一声脆响。
男人和女人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孟呈予弯下腰,凑近她红润而紧绷的脸,温柔地问她,“疼吗?”
宋晨晨摇了摇头,正好把额前的碎发撇开。她看着他,说道,“不疼。”
他笑了下,是她最喜欢的笑容,然后抓着她的腰两侧,扭了扭腰,性器在她体内动了动,似乎适应了交合,然后,才渐渐地抽插了起来。
她身体随着他的抽送而挪动,余光里的枕头同她一起晃着,似乎房间都是晃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很快,她脑袋顶到了床头,身下被填的满满涨涨,舒服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传遍身体。她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
从到家开始,她就浑身发热,除了晒了一天太阳而剩余的热,似乎从内到外散发着难受的热火,洗完冷水澡也没什么用。然而,孟呈予在她身上卖力地抽动后,她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完全地被酥麻感包围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噗滋噗滋的水声越来越响,她承受不住地低声哼哼。
“要到了吗?”孟呈予观察着她的神色,泛红的脸越来越紧绷,张着嘴唇喘息,一颤一颤的,好看的柳叶眉拧了起来。
“嗯……啊……啊……”她发出了他喜欢的媚声。
孟呈予抿着嘴做忍耐,他摁住宋晨晨起伏的腰和臀,这样似乎让女人更加难受了,他沉下心,眼睛发红地快速抽动。啪啪啪的声音更加响亮,夹杂着女人娇柔妩媚的声音,他发狠地插着,将一开始的怜香惜玉之心抛诸脑后,他忘情地叫她:“晨晨。”
“嗯哼……呈予,轻一点。”
他哪里还剩理智,将身子完全地伏在她身上,抱着女人细腰和薄背,将男性应有的力量聚集在腰胯那,一次比一次迅猛地抽动,那粗硬地性器随着有力地冲开那层层嫩肉,一下下地戳着她的最深处。
每一下都是要命的爽。
也让宋晨晨爽出了眼泪,鼻子一抽,泪也跟着滑到发根、枕头上。
“啊……呈予……呜呜……”
她抱着他的脖子,手臂像是使不上力气,只能吊在半空,身子也完全没了力气,任他紧搂着。
“晨晨……”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浑身颤栗后,孟呈予抽出了性器,满满射了出来。
孟呈予趁着她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抱着她进到浴缸里,两人泡着热水澡。浴缸小,他们屈膝而坐,宋晨晨侧身挨在他怀里。他握着她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乳,那细黑的发丝溢着淡淡的清香,全钻进了他鼻子里,他上瘾地闻着。
“嗯——别摸。”宋晨晨不开心地推开他上下游动的手。自己挠了起来,从胸口到小腹,最后是后背,有种越挠越痒的趋势。
“挠什么?”孟呈予制止了她。她把自己挠的胸口一片红痕。
“……呜呜呜。”宋晨晨嘴角垂下,小小的呜咽起来,泡着热水,她身体渐渐痒的不行,哪哪都难受。她猜到了,肯定又是过敏了,“呜呜……”
“说啊。”他正色看她,脸上忧心忡忡,“哭什么?”
孟呈予对她就知道哭着抓自己的手臂、脖子而着急,问了好多遍就知道哭,也不说话。他缓下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地问:“到底怎么了?哪里难受?”
“……痒。”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哪里痒?”他怕她抓伤身体,于是牢牢抓着她的两只细手腕。
没办法挠痒,宋晨晨难受的更厉害了,缩着身体,往粗糙的地方蹭,哭着说:“哪里都痒……好痒……呜呜呜呜……”
孟呈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出水面,擦干净身体后,他给她套了件新衣服,匆匆准备了一番,他带着她去医院。
夜里,马路上没什么车,安静又宽阔,一辆黑色轿车飞速地行驶着。
“今天去哪了?”他问她。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女人还是哭,一路上小小声地哭着,手上不停地抓,搔痒,恨不得把皮给抓破了。听到他的问题,哭的更厉害了,瘦瘦的肩膀抖个不停。
他听的心烦气躁,气她不说话,也怕她把自己挠伤,只能抽出一只手来控制她。他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到医院了。”
到了医院,孟呈予急忙地搂着她去了皮肤科的急诊。宋晨晨掀开衣服给医生检查的时候,他瞧见她雪白的身子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色疙瘩,看的他头皮发麻,心里狠狠疼了一下,恨不得替她难受。
“对什么过敏吗?”医生让她放下衣服。
宋晨晨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把泪憋回去。她想告诉医生,却撇着眼睛看孟呈予,想让他出去。
孟呈予捏紧了她的手,替她回答:“应该是狗毛。”
宋晨晨先是一惊,接到医生的目光时,她可怜地点头确认。
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随后一秒也不耽搁地给她开药、治疗,然后叫下一个病人。虽然是大晚上,医院走廊却依旧人满为患,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不安的情绪。
她再熟悉不过的氛围。
护士给她扎了针,随后,她随着孟呈予到了一个大厅的空位上。因为只剩一个空位,她坐到了他腿上,扎针的手搭在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等着搔痒感退去。
身上披着孟呈予的外套。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她。
两人在滴滴的输液中安静地度过了一整个晚上。
她知道,孟呈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