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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冯氏心里欢喜,可面上不显:“后院那么多姨娘,你还过来我这作甚。”苏鸿良笑说果然唯女子难养,听了一席醋话,反而心情舒畅。

    待苏鸿良晚上过来,二人行尽*之欢,要了三次水,冯氏缓缓道:“老爷,我成亲这么多年,也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

    苏鸿良也希望再有两个嫡出的儿女,但目前儿女成群,也不在意,只说且看缘分,急不来。

    冯氏趁着苏鸿良心情好,说了万姨娘在角门递东西的事,烛光下,苏鸿良脸色微变:“真是不成器,惦记那起子糊涂东西!”

    茜色帐子外烛光点点,冯氏想起了成亲那晚,红烛高照,鸳鸯被里的羞涩紧张。一晃竟过了这么多年,她敛了心神,又道:“老爷您仔细想想,这事只有前院人知道,万姨娘是怎么知晓的?”

    苏鸿良默了一会儿:“明天我让管家查明白。”

    有了这句保证,冯氏才算彻底安心,赵妈妈说的不错,夫妻间,床榻家谈话更管用些。

    这夫妻之道,她成亲六七年,横冲直撞,还是没悟透,家里爹娘相处,相敬如宾,坦诚相待,可家里这位老爷,心思深沉,风流多情,她也不知该拿什么心绪去对他,温存间怎会生不出情意,可转眼间他又去向别处,大宅子的女人,真是难当。

    冯氏正走神,苏鸿良的手又攀了上来,她粉拳垂了上去:“老爷明日还要早起。”

    “无事无事,为夫明日休沐。”

    冯氏:“……”

    ☆、第10章 受罚

    苏鸿良雷厉风行,不出一天便查出是身边的苏顺通风报信,苏顺和万姨娘身边的丫头小兰交好,平时便会把苏鸿良的行踪偷偷透露给万姨娘,两个人有独特的联络方式。

    每隔三日在月亮门里外见面,天黑了过去,没人留意,若是有急事便吹短笛,只是短笛传声不远,不一定能听到,也赶巧,苏顺吹笛子的时候,正赶上小兰受了万姨娘斥责,醒得早,在月亮门旁边溜达,这才传了消息出来。

    苏顺是家生子,从京城跟着过来的,今年十八,还未娶亲,平时憨厚老实,没想到会这么糊涂,这种人还怎么留?苏顺的老子娘伺候过苏老太太,也不能过分没脸,打发回了京城,去看庄子。

    万姨娘那,苏鸿良交给了冯氏处置。

    冯氏有些得意,但转念一想把个姨娘放在心上也太跌面儿了,遂板了脸,让两个婆子带了万姨娘过来,顺便把其他姨娘都唤来,来一招杀鸡儆猴。

    赵妈妈说得对,若是少爷小姐犯了错,细细的问了,再讲说一番,缘由分辨的清清楚楚,可姨娘不必,错了便错了,正房太太还得费唇舌和你说道?自是不必,罚了便是,就算老爷知道了,也挑不出理儿来。

    几个少爷姑娘要跟着进屋,赵妈妈把几个人赶了出去,关了院门,不让她们掺和。

    湘雪急的直跳脚,她不傻,知道一定是姨娘做错了,太太要罚她,她有心想救,可使不上力气,想拉下脸面求湘玉,但再一想,湘玉怕是也无用,那寻爹爹?

    她彻底死了心,姨娘家的哥哥惹了祸,姨娘跟着掺和,爹爹怕也是气狠了,太太不是心毒的人,这难道不是爹爹授意?想通了这点,心凉了,只盼着姨娘少受些罪。

    湘玉拉着湘雪和湘莲去了自己小院,她知湘雪心里着急,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和湘莲两个人想办法逗湘雪说话,拿话宽慰她。

    湘雪绷不住大哭起来:“不知道姨娘会受什么罪过,她也知错了,太太海量,便不能饶了姨娘吗?”

    湘玉示意采茶关了扇门,拿帕子轻捂湘雪的嘴:“好姐姐,你平时的聪明去哪了?这话岂是你该说的?”

    湘雪也发现自己失礼,若被太太听到,那还了得?但心下不服,反击道:“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和你如何比得了?纵然是我学业比你好、琴艺比你精,你依旧是苏府唯一的嫡小姐,我就是一滩泥,永远扶不上墙!”

    湘玉这是招谁惹谁了?湘雪姨娘被罚,她心下不爽,但她把她拉到小院,就是等万姨娘出来,湘雪能最快赶过去,她倒不用湘雪记她的情,也不用恶语相向吧。

    湘莲看剑拔弩张,连忙消火:“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都是自家姐妹,三姐姐你说的是什么话?嫡啊庶啊外人说便说了,你自己计较什么劲?你我虽是庶出,可太太一视同仁,份例、吃食和湘玉都是一样的,可曾亏过你什么?”

    湘雪嘟囔道:“都是,面子上罢了,私下…”湘莲打断她:“姐姐你糊涂,我只说一句,人贵知足,姐姐好自为之吧。”

    湘莲在湘雪眼里就是一个面儿瓜,如今能讲出这么多道理已经让她吃惊,她心道,这后院果然都是人精,刚时急糊涂了,现在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姑娘们这边拌嘴,正院那边万姨娘大喊冤枉,冯氏怎容她辩驳?让婆子拉着她去在院子西侧跪着,万姨娘挣扎着不肯,争持间初夏跑过来,跪在冯氏面前道:“太太明鉴,不管万姨娘的事,都是我擅自做主。”

    初夏就是得万姨娘“抬举”的通房,别人家的通房,伺候老爷生下孩子抬姨娘后才能有使唤丫头,冯氏说初夏是万姨娘身边的人,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但是便在勤香院拨了一个屋子,配了丫头,给了姨娘的待遇,只是初夏多年未曾有孕,一直是痛房身份,自愿在万姨娘身边伺候。

    初夏哭诉,说小兰几个月前万姨娘便给了她使唤,消息是小兰通报给她的,那时万姨娘还没醒,她擅自做主让婆子去了角门,为的是讨好万姨娘。

    这说辞错漏百出,不说别的,若是查一下万忠家的从角门拿了什么东西,便知道初夏是在扯谎,那些值钱物件想必是万姨娘锁着的,若无万姨娘授意她怎能拿到?

    可冯氏也明白一点,没办法再查下去了,此事老爷已然压下去,若再追查,也怕万忠狗急跳墙,不管不顾,这万姨娘,真是个厉害的,不声不响,早就想好了金蝉脱壳之技。

    如今万姨娘是不能罚了,不然显得她刻薄,有了替罪羊,那不好意思,得羊受过了,初夏被罚跪在院里西侧,晌午的日头越来越毒,不一会儿便汗涔涔的,她咬牙忍着,汗水泪水一起流,一个时辰后膝盖已是麻的,还得谢太太的手下留情。

    湘雪见姨娘满身灰尘、脸上妆容都花了,躲在小门后,过一会儿追了过去,初夏有错,罚了半年的月例银子,禁足三个月,万姨娘亦有责任,不痛不痒的禁足了一个月。

    到了勤香院,关了自己的门,万姨娘搂着湘雪,拍拍后背说姨娘没事,把经过告诉了湘雪,又仔细教她:“姨娘在后宅再得宠,也都是个妾,不得不小心,就比如这回,你以为小兰是凑巧拨过去的?自从小兰和前院的苏顺搭上我,我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暴露了,你爹对我有些情意,可也不许女人插手前院,初夏原是我的丫头,她靠着我,才能过的下去,替我背了这个锅,我记着她的情,我好过,她才会更好过。”

    说罢丫头端上来净水,万姨娘洗了脸,简单束束发,面容憔悴,但是精神很好,又接着说:“这件事我侥幸逃了过去,还能在你爹面前诉个苦,我教你的这些你都记着,以后你爹必然把你嫁到人家做正室,你的命比我好,辖制住了妾室,你有正室的名分,丈夫自然捏在你手里。你舅舅不争气啊,我现在,就盼着你和明哥儿有出息,姨娘就满足了。”

    湘雪紧紧记牢了姨娘的话,万姨娘懂得避讳,这一个月低调的很。后院里,曹姨娘、芳姨娘得意极了。

    湘玉无心于老爹后院莺莺燕燕的你争我斗,她作为一名穿越人士,是及其不合格的,甚至不如本土人士苏湘雪同学。

    穿了就等于开了金手指啊,写诗背书算个毛?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任由她“抄袭”,开脑洞在古代管个铺子,抒发些惊世的言论,可苏湘玉同学,穿来之后仗着宠爱,做了只知吃喝的小米虫。

    她冷艳看了多年,叹道后宅女人真可怕,想到以后,她会被嫁给一个富贵的陌生人,还得替对方管理姨娘通房,就觉得太恐怖了。

    总不能高举一夫一妻的旗帜吧?不被休也会被当成神经病,入乡随俗,想在古代好好生活,恐怕就得接受这些?她不是天真的小孩子,没想过在古代抱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美好愿望。

    这不是一个奋斗就能收获幸福的年代,真实案例苏湘雪同学,虽然湘雪勤学苦练是抱着极强的目的性,但是也没错啊,她只是想过的更好罢了,只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学得好不如投胎好,让人有深深的挫败感。

    天气渐热,苏府已经开始用冰了,地窖里储藏着冰,每个主子有用冰的份例,湘玉屋子里有座小冰山。

    她白日出了上学,大多都是腻在冯氏屋子里,用冰山浪费了,便差人和管家说白日不必送冰,省下份例。

    她每日带着采茶去上学,真有种上小学的感觉,古代的书包很简单,像苏重秉这样的男生,是背着一个像木箱的盒子。

    湘玉想起了现代的书包,有型、不重、有明显的物品分区。兴起后便起来在桌子上画图纸。

    她凭着印象,画了简单的双肩包,画完才想到,她上学用过的书包,都是硬硬的,要么就是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料子,现在恐怕没有。

    她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在意,打开冰箱拿了一块西瓜出来吃。

    冰箱在古代并不普及,怕是贵族才会用?这个是生母的陪嫁,一直在库房落灰尘,也没人注意过,想必是大家都没用习惯。

    冰镇的西瓜虽不如现代冰箱来的凉爽,但湘玉已然很满足,她正吃着西瓜,采棠过来说,庄子里宰了一头牛,送来了新鲜牛肉,太太问湘玉是想吃酱牛肉还是想和牛肉汤。

    湘玉灵光一闪:对啊,书包找不到合适的布料,可以用牛皮嘛,双肩包、英国剑桥包都可以,她之前很喜欢做手工皮具,家里有个房间里堆的全是,做了钱包、手提包等等送人。

    皮子某宝卖的好贵,皮质还一般,买一次都肉疼。

    现在有现成的上等皮料,做书包正好,想到这,她搓搓手,磨刀霍霍向牛皮。

    ☆、第11章 剑桥包

    她差人去问冯氏,能不能把牛皮给她,来人回话说庄子上的人就带来了肉。牛皮得做一下简单的处理,这个她不擅长,庄子上人有经验,说处理完再拿给她,这一等等了好几天。

    这期间她又改了改自己的图纸,采棠几人看湘玉涂涂画画,以为是小孩子在涂鸦,没当回事,等牛皮送到了,她拿着剪子和妆粉在牛皮上比划不停,便报给了冯氏。

    冯氏坐在榻上剥葡萄,一个晶绿的葡萄入口,听了采棠的话,笑说由她去吧。

    古代人手巧、学东西早,她倒没怕众人怀疑她怎会做这些,湘雪六岁的时候可是绣的一手好手帕。

    按照图纸比例切割了牛皮,管冯氏要了针线盒,她房里采荷的绣工最好,缝制也需要巧手,她便把缝的工作交给了采荷。

    她还没有五金,苏重秉经常出门,她央求哥哥,去外面铺子替她寻来,苏重秉是个妹控,妹妹小小的要求怎会不应?还额外带了芸豆卷、糯米鸡给她吃。

    剩下的就太简单了,定了型,处理一下皮边、打孔,打孔没有菱斩,找了粗针替代,采薇力气大,饶是这样,打完孔也嚷嚷着手疼,常用工具都找到了替代,加上人多力量大,当天便做成了一个。

    款式copy的剑桥包,牛皮的颜色染成了黑色,后面有两根牛皮带子,可以当双肩包背,带子可以拆卸,不背的时候可以手提。重量虽然比布包沉,但是比箱子,还是轻巧多啦。

    比起湘玉苦哈哈自己做,有人帮忙简直太美好了,四个采跟着辛苦了一天,晚上她让厨房多做了几个菜,给了四个采吃,吃货是每个时代共通的属性,看到了自己爱吃的菜,四个采早把白天的劳累放到了一边。

    湘玉想把剑桥包给苏重秉送去,赶巧他自己过来找她,手里还拿了几本书,说是元明清带过来的。

    湘玉粗略翻了翻,都是各地的风土人情书,还有一本本朝的《地理志》,看了这个,她就能对这个朝代有更清晰的了解了,心里十分欢喜。

    她让人拿出剑桥包,告诉苏重秉这是书包,重量轻,方便带,送给哥哥。

    苏重秉看这个书包十分新奇,扑克脸露出迷惑的神情,指着剑桥包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书包,这个要怎么用?”

    湘玉拿起两个带子,说是原理一样,背肩膀上的,里面可以放书,小口袋可以放零碎物件。苏重秉摸摸湘玉的头:“妹妹长大了,也知道惦记哥哥了,这书包甚好,元兄平日背的也是木箱的书包,你也给他做一个罢,还有重明,都是一家子,别让别人说你厚此薄彼。”

    她看着哥哥微笑的眼神,他想的真是周到,把亲妹妹的手艺就这么送了人情,元明清嘛,看在送她书看的份上,做一个剑桥包便罢了,苏重明是万姨娘的儿子,平日很少接触,不知人品如何,不过也是她哥哥,他用不用无所谓,她做一个也不麻烦。

    庄子上送了好大一张牛皮,做三个剑桥包绰绰有余,四个采有了经验,没用湘玉帮忙,叽叽喳喳便做好了。

    做书包这事儿,苏鸿良也知道了,过来正院的时候还特地询问了湘玉,最后满意的点头:“是个乖巧伶俐的,本来以为你只顾贪玩,没想到还有些好主意。”

    八卦王采棠同学告诉湘玉,二少爷根本就没用她做的书包,和苏重秉说用习惯了书箱。湘玉撇撇嘴,万姨娘正厌着正房,自然看她送的东西不顺眼,不过无所谓,本来就是怕被人挑理,用不用又何妨。

    倒是元明清对书包大为赞赏,苏重秉传话说,待她把书看完,两人再寻书给她看,拿人手短,看来以后自己打发时间的杂书有着落了。

    本来以为做书包一事是个插曲,没想到还有后续,苏重秉在城里最好的书院白鹿书院就读,背着剑桥包,好些同窗问他,他不好说是家中小妹所做,只说是有人相赠,众人纷纷问如何寻得,他回家商量了一下,便把剑桥包的制作方法告知了常去的书铺,书铺是一个同窗家里所开,家境一般,他存了帮人的心思,书铺卖书,听说读书人都想要这种书包,忙不迭做了十来个出来,发现供不应求,便在书铺辟了一个位置,专卖书包。

    苏重秉回来把书铺的情况告诉湘玉,湘玉十分开心,没想到自己还苏了一把,引领了新一代“书包”的风潮。

    湘玉趁着苏重秉心情好,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以后早起,能不能不去你那了?”

    苏重秉狡黠的笑说:“你觉得呢?”

    “……”

    算了不挣扎了,就知道没戏,这个哥哥,定力极好,说一不二,对己对别人都是,十几岁便这般古板,那长大还得了?

    瞌睡虫每天摸黑去前院看书写字,不到两个月就有了成效,字不歪了,看着娟秀不少,七岁的孩子力气小,能把字写得工整,学霸大哥已然满意。

    湘玉无事愿意来苏重秉书房窜,他书房轻易不让人进,对这个妹妹倒是宠爱,苏重秉书架上多是科举取士类的传统书,她看着无趣,踩着梯子去看高处的,被她发现几本市井小说。

    看新旧程度,是被人翻阅过几次,心想这个哥哥不光是满口之乎者也,也藏着一颗世俗之心嘛,她衣服宽松,她把书揣在怀里,正好卡在腰间,丝毫不显。

    待她想溜出去,只见苏重秉和元明清说说笑笑进了书房,两个人在谈论课上夫子讲的内容,苏重秉见湘玉鬼鬼祟祟要出去,蹙眉道:“你又到我这寻什么?上次过来,书房翻的大乱,案上上好的宣纸,被你涂抹着玩了。”

    湘玉讪笑:“我上次不小心,这次不会了。”正要走,苏重秉一手把她捞了回来,按在圆凳上:“先别走,明清给你带来几本画册。”

    湘玉以为是有了好书,打开一看一脸黑线,这些明明就是小孩子看的连环画,年画娃娃、小哪吒之类的,没内容纯图。

    元明清好像比上次见胖了些许,和苏重秉清冷的气质不同,他看起来更温和可亲,蹲下来和她说:“湘玉妹妹做的书包我很喜欢,不愧是重秉兄的妹妹,真是慧心巧思。”

    苏重秉咳嗽一声:“也就是你夸她,我们家谁不是说她最懒?要不是我每日晨起抓她学习,指不定又怎么淘气了。”

    这个哥哥十分傲娇,湘玉摸透了苏重秉的脾气,自己各种嫌弃妹妹,可是容不得别人说一句妹妹的不是。

    苏重秉和冯氏打过招呼,叫元明清过来在家里吃饭,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湘玉长的显小,家里都把她当做孩子,元明清年纪也不大,也没什么忌讳的。

    三个人到了正院,冯氏跨了院门在门口迎着,她听老爷提过这个元明清,学业不在重秉之下,家中突生变故,还能沉心向学,心思深沉,他资助的这些学子中,以后若是混迹官场,怕是还得元明清这种才思俱全的。

    正因苏鸿良对元明清的看中,冯氏也十分尽心,见了他更觉得是一个翩翩公子,可惜家世太差、年纪相差太多,不然这种心性的人,配给玉姐儿倒是极好的。

    她脑中正乱点鸳鸯谱之际,湘玉过来挽着冯氏的手:“太太今天中午吃甚?”冯氏一乐,用手指点了一下湘玉圆滚滚的肚子:“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都快吃成球了,到十几岁抽条长个儿的时候,别的姑娘都是细腰美女,你一个小水桶,有你哭的!”

    苏重秉在一旁接道:“太太说错了,按照咱们湘玉这般吃下去,不是水桶,是水缸。”他说的一本正经,说完还自顾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