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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作者有话要说:  当媒人也是心累~心疼小九妹。

    ☆、第三十九章 云雾山上

    柳翩翩说的掷地有声,去看宁俭时,只见他脸色晦涩难明。

    “二爷,您,您倒是说句话啊。”空气一时凝滞,柳翩翩不由慌乱。

    宁俭叹了一声,“柳小姐,你怕是喝醉了。”

    良九站在门后偷听二人讲话,此时也不由位柳翩翩捏了把汗。

    “不,我现在清醒的很。翩翩自一见二爷之后,就倾心于二爷。现在无论二爷说什么,翩翩都跟定二爷!”良九暗暗咋舌,这个柳翩翩估摸着真的是酒壮了胆子,什么话都敢说了,当初这句话她可没有教过她。

    柳翩翩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儿的把心里话全往外兜,颇有点不管不顾的架势。宁俭无奈,“柳小姐,今晚的话我便当没听见。你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休息。”

    宁俭不想多做纠缠,转身欲走,被柳翩翩从背后一把抱住。

    “二爷,您当真要如此狠心?”

    ——

    柳牧原刚回到庐州云雾山时,赶巧儿云雾老人到后山采药去了,只余下一位年轻公子在屋中休养,躺着动弹不得。

    “赵公子,身子可有好些?”那位年轻公子约莫着二十出头的样子,原本俊俏的脸上有不少刮擦的伤痕,料想也是受了不少苦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托神医的福,已经好了不少。”赵公子想要起身,挣扎半晌出了一身汗,也不曾挪动半分。柳牧原按住他,无奈道,“赵公子还是省些力气,莫要乱动了罢。”

    柳牧原只知眼前这位姓赵,其余的并不知晓。第一次在山上见到他时,他满身的伤痕,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师父足足救治了他三天三夜才堪堪吊住他的命,只等他醒来再想其他办法为他养伤。

    “赵公子是如何受的伤,可都还记得?”柳牧原试探的问,想从他口中探知些关于他的身份消息。

    哪知赵公子只是冲他笑笑,“我也曾问过神医,神医说我的伤全是从山上摔下形成的,可惜,摔到了脑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柳牧原心中暗暗失望,“赵公子莫要担心,我师父医术厉害的很,修养些时日都会记起来的。”

    “哎呀,可是小原回来了!”说话间,一位矮胖的老头从屋外跑进来,带起了不少灰尘在屋中飞扬。

    柳牧原慌忙给老头行礼,“牧原给师父请安。”

    原来这个老头就是江湖人称“鬼手神医”的云雾老人。都说云雾老人脾气怪诞,虽有一手好医术,但并不是人人都可求医问药,据传他还有规矩“三不医”流传于世:大奸大恶之人不医,面貌丑陋之人不医,送钱送礼之人不医。

    要说第一个与第三个规矩世人都还能理解,觉得高人就是有风骨。可是,面貌丑陋的人为何不医?长相是爹娘给的,这能怨得了谁!

    “因为病人太丑,会影响我救治病人时的心情。”云雾老人振振有词的说。

    “免礼免礼。”云雾老人蹭到柳牧原身边,不住地往他身后瞧,“我那乖乖女徒弟呢?”

    “自京城到庐州路途遥远,带着女眷不利行动,便将她留在了京城。”

    云雾老人撅嘴,“那你来干嘛,不开心!”

    柳牧原无奈道,“师父,上次给您说的那位需要施术的公子,人家可是一直等着您呢。”

    云雾老人一拍掌,“对啊,我前些日子还给你写信了!”

    柳牧原松了口气,云雾老人拉着柳牧原便走,“那咱们现在就动身!”

    “师父,赵公子还在这里!”柳牧原吃了一惊。赵公子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云雾老人。

    “那又怎样,反正他的伤都帮他治好了,好好养着就成。况且他身边多的是人照顾他,何须咱们费心,快走快走!”这回轮到柳牧原不解了,“师父,这山上哪里有旁人?”

    云雾老人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为师说有就有,你到底走不走?”

    柳牧原呆呆点头,“走,走。”

    ——

    师徒二人前脚刚下山离开,后脚就有人翩然跃上了山。几个纵跃间,便站在了山上的小屋前。

    原本躺着的赵公子睁开了眼,慢慢坐起。

    “十三公子,属下奉命来接十三公子回京。”来人对着屋门行礼,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进来罢。”赵公子从手边拿过亵衣与外袍穿上,隐隐间,还能看见渗血的绷带。

    来人进了屋,在屋中间跪下,头也不抬。

    刚刚还一副虚弱不堪的病秧子样儿,现在就能从容不迫的在屋中来回走动。若是这副样子让柳牧原看见了,定会感叹一番,“师父果然出手不凡啊!”而不是怀疑为什么刚刚在他面前装虚弱。

    “你奉谁的命,看你跟着本王很久了。”

    原来,这位赵公子竟是当今圣上的第十三子,封号为固的十三王爷,赵安伦。

    “回十三公子,是宁丞相派属下保护十三公子。”赵安伦收拾妥当,“宁相爷倒是下的一手好棋,一边在七哥那里做鹰犬,一边又在本王这里讨赏,就是不知圣上可是拿他当忠臣?”

    来人头也不抬,“相爷对圣上忠心耿耿。”

    赵安伦轻蔑一笑,“忠心耿耿?哼,话倒是说得好听。”

    来人不语。

    “罢了,就是个奴才,说了有何用。”赵安伦推开屋门,伸了个懒腰,“倒是多日不见这么好的日头。本王要自己回京,你回去告诉宁谦,不用他来我这儿卖人情,早日将我那‘好七哥’扳倒才是正经。”

    来人躬身。

    “是。”

    ——

    庐州到京城的路途遥远,坐马车自然是要走上十天半月的,但对于骑马者来说,若是不停不歇,三日便可。

    所以,当柳牧原和云雾老人还在路上耽搁时日,见过赵安伦的那人早已回了京城,此时刚刚到宁府。

    自宁府后门进入,那人警惕的看着左右无人,才闪身往前院去。他在赵安伦面前自称是宁谦的手下,却停在了宁俭院子门口。

    宁庆开了院门,“是你,快进来。”

    那人点点头。

    宁俭揉着额头,昨夜被柳翩翩折腾了一番,午后格外让人觉得困顿。

    “爷,来人了。”宁庆蹑手蹑脚进了屋里,轻声询问,“可要进来?”

    “嗯,进来吧。”宁俭强打了精神,直起身子。

    来人终于抬起了头,面貌竟与宁庆别无二致,倒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二爷,宁全前来复命。”

    要说这个宁全,到不得不说说宁庆,他们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同在宁府伺候,只不过,弟弟宁庆跟在宁俭身边,而哥哥宁全却是宁谦的人。不同于宁庆的是,宁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派到外面,掌管“旁处”的生意,顺带着,替宁家做一些“旁的事”。至于“旁处”是何处,只有宁谦与宁俭二人知晓。

    “怎得这么快就回来,可是又星夜兼程的,没有好好休息?”宁全憨实一笑,“想着小的有二爷吩咐的差事在身,就赶忙回来了。”

    宁俭让宁庆上了茶来,“可是办妥了?”

    “都办妥了,二爷猜想的不错,四爷明面儿上站在七王爷身后,暗地里与十三王爷却是牵扯颇深。但小的却觉得十三王爷与四爷的关系又不是想象中那般要好。”

    宁俭倒觉得此话新奇,明明是盟友的关系,二人竟并不要好?

    宁全将十三王爷赵安伦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有趣有趣,看来四弟真正属意的竟是十三王爷。就是不晓得那位大理寺卿大人究竟站的是哪一队。”

    宁全喝了茶,站起身,“二爷,约莫着四爷也好下朝了,小的这便走了。”

    宁俭笑着点点头。

    ——

    宁谦刚出了宫门,便见宁祥身边竟多了一人。

    “爷,小的回来了。”宁全迎上了宁谦的目光,“十三王爷正在回京的路上。”

    宁谦摆摆手,“回去再说。”

    宁家人都知道有宁全这号人,但见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知晓宁全究竟是跟着谁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宁谦打量着宁全,“瘦了,出去的这一年,没少受苦罢?”

    宁全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为四爷办差事,怎么能说苦。”

    马车驶出了皇城范围,宁谦才让宁全答话。

    “十三王爷身子可好?”

    “王爷身体已无大碍,如今已经离开了云雾山,往京城这边来了。小的已经留了人跟着十三王爷,有任何风吹草动咱们都能收到消息。”

    宁谦点点头,“多留意他身边的事,切不可疏忽大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好想知道宁全到底算是谁的人~

    ☆、第四十章 错认

    因着良九回了宁府,宁安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宁庆。

    他瘦了,也黑了。定是二爷总差他出去做事,他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宁安心想。

    “庆哥儿!”宁安远远站着,眼见着宁庆从院子里出来,她才怯怯的喊道。

    宁全环视左右,看见了躲在树后的宁安。

    “原来是安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宁全正欲遣人去收拾屋子,所以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宁安见了问道,“庆哥儿是去哪里洒扫?还能劳你亲自动手?”宁安将宁全认成了宁庆。

    宁安只知道宁全这号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全总管”。听说他是代替二爷在外面做大事的,宁安羡慕过宁全,宁庆要是能有全总管那么厉害,她一旦嫁给宁庆,可不就是整个府里所有下人里拔尖儿的人物!

    “安姑娘……”宁全正欲开口解释自己是宁全,哪知宁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庆哥儿可是要扫自己的屋子,洒扫这种活计我帮你做便好。”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扫帚,转身便走。宁全愣怔在原地,这可如何是好?

    宁庆此时正在宁俭身边听差。到了月末,各个店铺的管事都要来府里报帐目,顺带着上交账本,由宁俭查账。每每这时,是宁俭与宁庆最繁忙的时刻。

    “庆哥儿今儿怎么得了空闲?平日里不该是和二爷一同查账吗?”宁安从昨日起,就见有管事出入宁府,便晓得这几日的宁庆估计是该忙的脚不沾地的。

    宁全走在宁安身后,觉得这个安姑娘挺有意思,可惜认错了人。

    “额,二爷特许我今日休息。”宁全不由想要逗一逗这个小姑娘,看她对他殷勤的样子,怕是她喜欢宁庆吧?宁全心想,兴趣盎然。

    宁安丝毫未察觉身后的“宁庆”与往常不同,反而一脸兴奋,“二爷可真好,知道体恤咱们做下人的,明明这么忙的时候,还能给庆哥儿休息!”

    宁全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