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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竟然,竟然这般草率!问都没问,先关入了牢中,是哪个师父教你这般断案的!”景誉真是火冒三丈,没受过如此待遇啊,一时气得在牢中来回踱步。

    魏珠心中也是委屈啊,跟着暴跳如雷的主子在这不大的牢房中转来转去,她也不知这飞来横祸是为哪般。

    “主子,主子,我没有……”

    “废话,你有才怪呢!”景誉心中有气,气那县令颠倒黑白,这急躁的语气更让旁身的丫头愧疚不已。

    “主子,那女人我不认得……”

    “还用你认得?她认得你便够了,真是马失前蹄!”景誉心火难灭,一会儿的功夫就满头大汗,“我扇子呢!”一想,是他心有不快,刚刚收押时,一把将其砍在了代老爷传话的师爷的脑门上。

    魏珠见主子热,伸出小手给景誉当人工扇子,只顾得上扇风来着,主子乱转,她也得跟着转,突然脚下一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景誉发现她倒地时,丫头已经小声的嘤嘤哭泣起来。

    现在的魏珠真是又羞愧又冤枉,她低着头,不想以泪眼相对。

    见这副可怜相,景誉一时心软下来,将丫头揽入怀中,安抚道:“你哭什么,又没说是你的错。”

    “若不是我,主子也不会被连累,关进这大牢之中,可是我是真的没有通奸,也没有生孩子……”

    景誉本是心情郁闷,一下子被娇憨呆萌的魏珠给逗笑了:“我自是信你,若是你有,我不就麻烦了?”

    魏珠听景誉逗趣她,也跟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景誉将魏珠从身前扶起,冲她狡黠一笑,要求道:“丫头,你若感觉对不起我,哭有何用,不如补偿我!”

    “如何补偿?”魏珠扑扇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望向景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誉指指自己的左脸颊,再定睛看向丫头。

    魏珠眼中光芒一闪,表示秒懂,抿了抿嘴唇,主动朝主子左脸“啵”了一口。

    孺子可教也!

    景誉吃了甜头,当然不罢休了,又指指自己的右脸颊,有前事做参照,魏珠又朝他的右脸上照样来了一口。景誉一时心情大好,再对着自己的嘴唇指了指,这下丫头为难了,闪着大眼睛,不知该何去何从。

    唇红齿白,樱桃口,这诱人的景色在景誉眼前被逐渐放大。

    就在魏珠迟疑的瞬间,他一时没忍住,将唇先一步吻上了丫头的娇嫩小嘴,这一吻便长久得难以离开。

    第30章 大鱼上钩

    久久的缠绵过后,魏珠只觉得气息紊乱,几乎被吻得断了气,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在主子怀里,懒得动弹。

    景誉也是心跳加速得厉害,只是这样拥着她就感觉好满足,干什么要让自己亢奋得难以自恃?

    这一夜,两人必定要共处一室。

    身外黑暗的牢狱之中,丫头心中的恐慌也因有主子在,而变得没那么恐怖了。平日里哪有机会能和他单独相处到入夜?

    “主子,睡了没?”

    “睡了。”

    魏珠听到并排躺在身边的主子传来声音,不禁浅笑,黑暗中,一双眼睛被小窗透进的月色照得闪闪发亮,她又问:“主子可还觉得热?”

    “不热。”景誉说话时慢慢将身子转了过去,偷偷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

    “真好。”我现在很热啊……

    魏珠是一想到躺在身边的人是主子,她便难以入睡,心中似有小鹿乱撞。她本想再问候两句的,可见主子急忙转身过去,背对着她,只得瘪瘪嘴,不再做声了。

    不一会,微微听到丫头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景誉才再度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天知道,刚刚激情澎湃过后,他现在哪里还静得下来?

    孤男寡女,正值妙龄,血气方刚的,想要忍耐压抑又是何等的难过?

    他先是出神得凝视着身子一侧睡得像只幼猫似的丫头好一阵子,借着如水的月光,依稀可见她细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不时的微微扇动,小巧的鼻,嘟起的粉色唇瓣……

    唔,他是不能再想下去了!

    见她歪着脖子依靠在地上,景誉将一条胳膊慢慢放在丫头的头下,想让她枕着舒服。随后,他又将另一只手浮搭在丫头腰上,可刚一触碰到魏珠的衣服,就感觉像有闪电从身上钻过,一阵麻酥酥的!

    那感觉太过怪异,再这样下去,非要鼻血流干不可!

    景誉刚想放弃,谁知身旁的魏珠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朝自己身边靠了靠,似是睡得冷了,想以身取暖。

    没过多久,轮到睡熟的丫头暴动了。

    她先是将头靠了过来,与景誉咫尺相对,一张小脸蓦的突然在眼前放大,惹得景誉口干舌燥,直吞口水;没过多会儿,又伸出手臂牢牢的箍紧了他的腰,整个身子彻底的贴上了他的,最后是连大腿也肆无忌惮的跨了上来……

    这一下,景誉是更无法入睡了,像只被捆绑的粽子不敢动弹,只得僵直的平身躺着。

    竟这样,望着牢房的天花板,一夜未眠。

    在这还算温馨的时刻,牢房外,有两人正低声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身穿官府的,是衙门的县令,名为周崇之。此时,他正手执一把折扇,对着扇面仔细研究,就差将整张脸贴在上面瞧了。另一位,是白天景誉他们见过的方师爷。

    “这扇子真是……”周县令眼不离扇,语气惊叹。

    “正是,学生那年有兴在科举考场见过当时还未封贤王的二皇子一眼,他手中的折扇正是这把。”方师爷语气肯定,虽然那年考科举,他名落孙山了。

    回想当初,他与贤王有一面之缘,当时贤王所拿的折扇上,绘有苍山图,丛山叠岭,层峦叠嶂,大气磅礴,又由贤王的恩师现任内阁大学士李善道亲笔提诗。方师爷自问,绝不会认错。

    “这扇面上的画与诗都可仿冒,师爷又怎能仅凭多年前那一眼就确认了呢?”

    “大人,您瞧这块鲜莹明洁的石头,”方师爷挽起那扇坠子,周县令一看果然非凡,“您再瞧这扇骨!”扇子的扇骨从中间折断的,那下可是正冲了他的大脑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