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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妈呀,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不仅把皇上得罪了,还把小公主给得罪了!

    “爹,他刚才清清楚楚叫小云儿孽种,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苏云赖在裴元诤的怀抱里,恼怒地瞪着跪在眼前的航行令,恨不得一脚把他当个球踢出去。

    这个坏蛋,爹要杀了他才解气呢!

    “小公主……”航行令急得快哭了。

    “哼,你不仅骂小云儿孽种,还想欺负我娘,爹不会放过你的,因为我娘是我爹的皇后,你死定了!”苏云扬高了小下巴,对着航行令无邪一笑,却又狠又辣地咬牙道。

    当今的皇后……

    闻言,航行令彻底被吓得瘫软在地,直接晕死了过去。

    见此,苏云上前踢了他两脚,嗤之以鼻道。

    “真没用!”

    “温衍,把航行令交给巡抚李培怀处理,吩咐他一声,好好招呼他,千万别太轻易判他死刑。”裴元诤很快下了命令,清雅的墨眸里充满了森冷的杀意。

    敢动他的九儿,不付出点代价如何才行!

    温衍很快把人带走了,春风一度里重新充满了欢快的丝竹声。

    苏九走到裴元诤的面前,看着他明亮有神的眼睛,嗤笑。

    “裴元诤,你又骗我!”

    他一直一直在欺骗她的感情,可悲的是自己还愿意相信他,被他骗!

    裴元诤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去了,还不如坦白点承认好。

    “九儿,元诤的眼睛是那次病倒后才重新看得见,并不是有意隐瞒你。”裴元诤苦笑了一声,拉着苏云的小手站了起来。

    “你若生气,就打元诤出气吧。”

    他知道欺骗九儿不对,可不欺骗,九儿便不会关心他,照顾他,跟他亲近,为了能和九儿亲近一些,他才想先隐瞒一段时间再说,可不曾想到,还是露馅了。

    “我不会打你,更不会骂你!”苏九蓦然转过身去,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你走吧,我这里不收留你了,滚,快点给我滚出去!”

    她受不了被他一再的欺骗,够了,真的够了!

    “九儿……”裴元诤想解释,却被苏九厉声打断。

    “你再不走,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说完,苏九厉声把苏云叫了过来,扯着她回了后院再也没有出来。

    见此,裴元诤只能无奈地叹气,神情沮丧地一步步走出春风一度。

    他和九儿……

    苏云见苏九正在气头上,便不敢惹她,乖乖地爬上床榻先睡了。

    第二天,裴元诤在春风一度门口站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只将一封信交给管事的便走了。

    九儿不肯原谅他,他还是算了吧,不要再去惹她憎恨。

    苏云出来正好看见裴元诤上了马车离开,心中突生一计,跟管事的说了几句后,便藏匿在马车的下面,跟着裴元诤他们一起出了城门。

    嘿嘿,这样一来,娘就必须去京城找她和爹了,聪明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想见之人

    等裴元诤回到京城皇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带回来了一个小尾巴,且这个小尾巴还是苏云的时候,他便头疼了。

    九儿若是知道了,还不怪他偷偷把小云儿带了回来。

    面对裴元诤纠结的表情,苏云却是自信满满地保证。

    “爹,你放心好了,小云儿交代人跟娘说是小云儿自愿跟爹回京的,嘿嘿,爹,小云儿聪明吧!”

    见此,裴元诤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苏云抱进了怀中,叹息道。

    “但愿你娘不要认为是爹把你拐走了才好。”

    九儿的脾气他很清楚,就算是小云儿自作主张,她也会怪到他的身上来。

    苏九这边,管事的人告知了她苏云的去向后,气得直接把裴元诤留给她的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该死的裴元诤,你竟然把苏云带走了,你是不是要我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苏云到了裴元诤的手里,苏九不可能就此罢休,即使不想回到京城去,但为了苏云,她必须要回去一趟。

    阔别五年,苏九重新踏上了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一切与过去不同了,却一如记忆中的那么热闹。

    拐了个弯,苏九来到了以前住的九公主府,这里再也不是她住的地方,连牌匾都换了。

    景物犹在,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苏九惆怅地低下了头,牵着马儿离开了这里,策马去了皇陵。

    皇陵重地,自然有兵把守,苏九进不去看苏邪,气得咬牙直冲到皇宫的大门口,对着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破口大骂。

    “叫裴元诤给我滚出来,我要见他!”

    “哪来的大胆泼妇,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守门的侍卫不知道苏九以前的身份,只当她是一个来捣乱的疯女人,叫人要把她直接撵走。

    苏九从来就不是个受气的主,拿起手中的马鞭抽向了侍卫的脸,一路策马强闯进了皇宫,自然也惊动了宫中的御林军,把擅闯皇宫的苏九拦住了。

    “大胆女刺客,擅闯皇宫想干什么,还不从实招来!”为首的一个统领已经叫人摆好了弓箭,只要苏九再往前一步,她就会万箭穿心而死。

    苏九坐于马上一点惧色也没有,其实这样的大场面她见多了,以前是她站在高台上看别人怎么困兽犹斗,如今却是别人看她如何困兽犹斗。

    “叫裴元诤滚出来见我,他如果不出来也可以,把苏云交出来!”苏九威严地朝那个统领厉喝道,那种犹如女王般的威严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简直找死,给我上,抓住她!”那个侍卫统领出声厉喝。

    眼看着苏九即将要万箭穿心之际,有人跑来对那个侍卫统领耳语了几句,那个统领脸色微变,很快挥手喝走了大批的弓箭手,恭恭敬敬地上前单膝跪地给苏九行了礼。

    “不知皇后娘娘回宫,奴才多有得罪,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苏九冷眼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统领,并不没有叫他起来,而是直接策马闯了御书房。

    握着马鞭大步走进了御书房,苏九看见了龙案后的裴元诤,立即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对他怒吼。

    “你把苏云弄到哪去了,赶快把她交出来!”

    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苏云是她唯一的宝贝,他也要跟她抢,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见状,裴元诤抬头,无奈地叹息道。

    “九儿,你莫要误会元诤,元诤没有带小云儿回来,是她自己藏在马车底下跟着元诤一起回来的,等元诤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也想过派人把小云儿送回去,可他还是存了私心,希望九儿能来找他。

    “你别给我狡辩,苏云在哪,赶快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要把苏云带回去!”苏九一点也不想理裴元诤的解释,只想带着苏云回江南去。

    这个皇宫留给她的记忆都是不快乐的,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窒息!

    “小云儿和瑾儿一起在念书,元诤带你去看可好?”苏九的怒气让裴元诤更加的无奈,用了些力气,把她揪住自己衣襟的两只小手给硬掰开了,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御书房门外走。

    苏九不想让他牵手,兀自甩了他的大手自己走。

    回到了皇宫里,她便不能忘记父皇的仇恨,忘记不了裴元诤的手曾经沾染了父皇的鲜血!

    裴元诤侧头睨着苏九阴沉的小脸,很清楚她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无奈的叹息声溢出了唇瓣,几不可闻。

    九儿的人是回来了,可心依旧没有回来,他该如何挽回这段情呢?

    裴元诤身边平时站着的人不是裴青就是小德子,今天却站了个女子,而且两人举止十分的亲密,引得近些年进宫的宫女十分的好奇,纷纷朝苏九看去。

    皇上心中只有皇后一人,这个姑娘和皇后长得很像,才会得到皇上的垂青吧。

    到了皇子读书的宫殿,裴元诤让人不必禀告太傅,拉着不情愿的苏九走到窗边去看。

    “元诤只有瑾儿这么一个儿子,平时怕他一个人太孤独了,故把朝中大臣家适龄的孩子选过来当瑾儿的陪读,如今可好,有云儿在了,他便不会孤独了。”裴元诤目光慈爱地看着坐在第一排的两个小人儿,心中的温柔满溢。

    倘若九儿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们一家四口该有多幸福。

    苏九甩开了他的大手,同样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晶亮的杏眼里有着别样的情绪。

    苏云和苏瑾都是她的孩子,苏云从小跟在她的身边自己野惯了,在外面交了不少可以一起玩闹的小伙伴,从来不会感到寂寞和孤独,可苏瑾呢,他是一国的太子,年纪又那么小,根本不会有人愿意跟他玩的,裴元诤这么做,也真难为他了。

    苏云是个很不安分的小丫头,太傅在前面读书,她在下面偷偷地画画,画完了还得意洋洋地扯了扯苏瑾的衣袖要他看自己画的画。

    苏瑾被苏云扯得急了,不由得朝她的画看了一眼,看完之后,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小的动静马上引来了太傅的注意。

    “太子,公主,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太傅放下手中的书本,眯着精明的眼,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和善地开口问道。

    苏云立即把画拿出来给太傅看,开心道。

    “太傅,小云儿的乌龟画得好不好?”

    苏云是想气走太傅的,因为坐在这里念书实在是太无聊了。

    太傅拿过苏云手里的画眯眼一看,笑得更加的亲切。

    “嗯,画得很好,有你娘当年的天分。”

    苏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非但没气走太傅,反而还得到了表扬,一张小脸涨得无比的通红,摸摸包子头,无措地坐了下去。

    为什么太傅的脾气怎么不像娘请的那些夫子呢,把太傅气走了,她就可以玩了呀,可现在……

    哎!

    “画先放太傅这,下课后找太傅拿。”太傅把画折叠了起来放在了桌上,拿起书本继续讲读。

    苏云撅着小嘴,只好乖乖地坐着。

    苏九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禁会心一笑。

    苏云总算是有人可以教得了她了。

    看着苏九笑,裴元诤也微微一笑,低头伸手把苏九的两只小手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九儿留下来吧,你看瑾儿和云儿相处得多好,他们本是兄妹,不要再让他们分开了好吗?”

    他也不想再和九儿分开了,因为他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下一个五年了。

    苏九侧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底下做小动作,好似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幼年的时候,她也曾这么不安分地听老师讲课,总喜欢扯着坐在她身边的小男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