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暗天使阿巴顿，我记住这个名字了，”陈睿深吸一口气，彻底冷静了下来：“你是我所经历过的对手中，手段最诡异的一个，这个死亡的国度同样深不可测，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召唤之门，看似是消灭召唤的破绽或根源，实际却是最强的一点。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真正击败你的办法。”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疯狂

    “你，击败我？”阿巴顿轻蔑地笑了起来，“可笑！这个完美的国度根本就没有任何弱点！”

    “所谓的完美无缺，只不过是破绽被更好地遮掩了而已。”陈睿的眼中闪动着自信：“召唤之门，还是它！这个看似最弱实则最强的所在，其实是一个最大的误区，或者叫陷阱，也是真正的弱点所在！你把强点和弱点置于同一个点上，虚虚实实，似是而非，能够使得对手感知和判断陷入紊乱，确实是相当巧妙的布局。”

    “哼，信口开河！无论你如何攻击召唤之门，结果都只会和之前一样！”

    “之前……”陈睿摇摇头：“只是因为方法不对而已，在你的这个国度里，对于其余的属性力量来说，无论是时间、毁灭……死亡是一种‘绝对’的存在，所以之前的攻击。只有在两种力量面前，死亡才是‘相对’的，那就是‘生’和‘死’。”

    说着，陈睿的手中现出一团黑色的火焰，这火焰中蕴含着勃勃的生机，同时身周的空间多了一股盎然的绿意，在这种力量的作用下，之前受到了的伤势在迅速复原，各种不适的状态也消失不见。

    四季国度之一，融合了涅槃之力的“春之国度”。

    阿巴顿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屑：“这种‘生’之力倒也似模似样，可惜只是徒具其型罢了，最多让你再多苟延残喘一阵，如果说能够破解我的死亡之力。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确实，这种程度的‘生’之力还不足以击溃你的国度。甚至连激发召唤之门的弱点都几乎不可能。”陈睿并没有否认，“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方法了，‘死’之力。”

    “大言不惭！在这个国度里，我才是唯一掌控死亡的主宰……”

    阿巴顿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陈睿背后亮了起来，现出一片星辰之相。

    这一片大大小小的星辰闪烁着不同于普通星辰的幽暗光芒。星辰的分布遵循着特殊的规律，彼此之间仿佛是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

    让阿巴顿难以置信的是，这一片星辰中蕴含着他熟悉无比的信仰力量——死亡！

    那种信仰是如此的精纯，甚至还在他这个死亡暗天使所拥有的死亡信仰之上！

    陈睿所施展的，正是古拉丹姆所拥有的死亡星座之力！

    这是新领悟的“诸天星神鉴”的相关奥妙之一，以星神殿最高掌控者的身份，可以在有限时效内。单独调用超级系统星位者的星座之力，与自身融为一体，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如今的“死亡星座”是融合“紫.极星变”发挥出的巅峰伪神层次的力量，要远远超过了古拉丹姆本人的施展。当然，原本星座的神灵在星球上获得的信仰越多越纯，对陈睿的加成就越多。能够发挥出的力量就越强。

    古拉丹姆成神时间并不长，但死亡一直是生命最敬畏的存在，所以在维罗妮卡的努力下，短短时间内，“死亡”的信仰之力就已经扩展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了。

    “幻术而已！”阿巴顿大叫了起来。“去死吧！”

    无数不死魔蝗凝聚成的巨大虚影再次朝陈睿攻来，融汇了“死亡星座”的陈睿化作一道幽暗的星光。不避不让地冲向了虚影。

    阿巴顿攻来的巨爪被星光贯穿，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与之前不同，窟窿附近的黑烟竟似被那幽暗星光吞噬一般，一时居然无法复原。

    说时迟那时快，幽暗星光已经穿透了阿巴顿的虚影，径直飞向了地面上巨大的召唤之门。

    无数不死魔蝗拼命地涌向了星光，前赴后继，毫不畏死，陈睿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但他更多的是感觉到了阿巴顿的惊惶，心中更加笃定。眼看就要接近最后的关卡，阿巴顿不惜一切地施展出了所有的秘技和力量，全力阻拦陈睿的前进，就算能够勉强突进去，也会被重创。

    “轰！”

    在接近召唤之门的最后一刻，陈睿的身体终于被那阿巴顿不惜代价的力量击溃，阿巴顿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那分裂的身体化作无数飞蝇，继续朝前飞去。

    “土之章！不！”阿巴顿大震，还没等作出反应，“飞蝇”已经直冲入了召唤之门。

    数秒钟后，死亡国度蓦地静了下来，上升的无数黑烟和不死的魔蝗尽数变成了闪烁着晶光的实体，然后纷纷龟裂散落，同时开始碎裂的还有巨大的召唤之门，眨眼工夫，一切都化作齑粉，消散无踪。

    虚空中阿巴顿的人影重新出现，剧烈地喘息着，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睿：“该死的家伙，居然摧毁了我的召唤之门！不过，你刚才的那种‘死’之力到后面已经难以为继，否则我还会吃个大亏。可见你应该无法再次施展那力量了，而死亡国度是不会真正死亡的，很快召唤之门将再次重生，届时我会将你……”

    “没有‘届时’了。”陈睿淡淡地说道：“因为你的国度马上就要彻底崩溃。”

    阿巴顿正要反唇相讥，蓦地与陈睿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巅峰伪神的目力何等惊人，阿巴顿瞬间已经看清了那瞳孔中的事物，

    星河！在这个敌人的眼中，阿巴顿看到了数之不尽的星辰，组成了一片浩瀚的星河，一望无际！

    先前的那种‘死亡’的星辰团体（星座）赫然就在其中，但只是无尽星河的一部小分而已，同等威势的星座还有十数个之多！

    阿巴顿的灵魂颤抖了一下。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来，紧接着，他再次看到了星河。不是在敌人的瞳孔中，而是那个人的身后！

    无穷无尽的真正星河！

    死亡国度之外。贲薨依旧与撒旦对峙着，尽管“黑暗之歌”的力量已经提升到了顶点，但贲薨依旧沉住了气，蓄势不发。

    在她的对面，撒旦静静地悬浮着，双目紧紧锁定着贲薨，但身周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涌动的气息，仿佛已经完全放弃了战斗。然而这样却让贲薨心中那股不祥的预兆更加强烈了。

    她之前就有伤在身，这个时候如果全力攻击就等于孤注一掷，一旦发生无法预测的变故，连逃遁的力量都会失去。

    最关键的是，现在不是之前被撒旦和阿巴顿两人围困，只能选择拼命的时候，只需要拖延时间。等待陈睿战胜阿巴顿就是大势已定，所以，一定要顶住，最不济也不能落入撒旦手中成为胁迫陈睿的人质。

    贲薨正警惕之时，忽然发现周围气氛变得窒息起来，原本只是隐约的压迫感越来越浓。撒旦的深邃的黑色瞳孔中泛出的红色光芒，身后现出一个庞大的事物，这是一个圆盘，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指针，乍看上去仿佛是时钟。圆盘中镌刻着无数隐现出金光的符号。并非上古符语，而是另一种意义为名的符文。以贲薨的实力能够清晰地感觉出来，这些符文中蕴含着无穷奥妙与力量。

    那个巨大的指针通体乌黑，是一条蜿蜒的蛇形，撒旦就站在那指针之上，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整个圆盘散发的威势凌驾于万物之上，就连贲薨也只能仰视。

    “你居然……”作为银匣子曾经的主人之一，贲薨已经明白这是什么力量了，瞳孔收缩：“将自已与毁灭之书融合……”

    撒旦冷冷地看着贲薨：“你应该感到骄傲，你是第一个让我施展出这种力量的对手！”

    “不，你还无法融合毁灭之书，你融合的是三分之二的毁灭容器，借此来发挥出那两页毁灭之书的力量，”贲薨的眼睛紧盯着撒旦，“这个过程与自杀没什么区别，稍有不慎，你的身躯和灵魂都会被毁灭之书所同化，就算是拥有了完整创造之书的米迦勒那些人都不敢这么干，看来‘疯狂’两个字应该更适合你才对。”

    “米迦勒那种角色，又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撒旦傲然地说了一句，缓缓举起双手，那指针，往下动了一格。贲薨感觉到空间中瞬间充满了毁灭万物的本源之力，一直酝酿的“黑暗之歌”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开始迅速瓦解。

    “你动用这种接近禁忌的力量，自己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吧，看来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杀死我了。那么……就如你所愿吧。”贲薨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笑了，黑暗之歌的力量开始迅速变化，变成一团白色的光芒，围绕在身周，白光气息一出，附近毁灭本源之力顿时变得有些紊乱起来，就算是撒旦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

    “这是……创造！”这次轮到撒旦动容了，“你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完美和完整的创造本源！难道是创造之书？”

    贲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笑了：“我的创造之力虽然远逊于毁灭之书，却是得自创造之书的真正本源之力，而你的毁灭之书并不完整。在这种情况下，创造之拉牛牛的本源相互碰撞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你会死。”

    “不错，但是你可能也会死，最起码会受到重创，甚至失去对毁灭之书的掌控能力。”贲薨口中说着，白光愈发精纯凝炼了，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双方的力量有任何一方不是创造之拉牛牛的本源之力，那么还不会发生这样的破坏，巧的是，撒旦恰恰拥有的是毁灭之书，而贲薨当年融合陈睿灵魂领悟的“创造”同样是创造之书的真正本源之力。

    撒旦凝视着贲薨身边蕴含极度危险的白色光芒，思忖再三，终于停止了毁灭之力的扩散，眼中红意褪去了几分：“那么……”

    “一起死吧。”贲薨微笑着，平淡的一句让撒旦的脸色大变，就见那白光猛地以极其璀璨的姿态扩散开来，形成一团燃烧的巨大光焰包裹着贲薨，就连背后的那对羽翼都变成了纯白色。

    撒旦没想到贲薨会如此疯狂，毁灭之书并非能轻易自如收放的力量，此时要转换其他力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应对。

    就在此时，整个暗黑烘炉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远处那一团凝固的漆黑空间忽然迸射出强烈无比的光芒，星光。

    下一秒，漆黑空间被星光彻底粉碎开来。

    那一团漆黑空间正是阿巴顿的国度，就算是撒旦和贲薨之前的战斗余波，都没有撼动那个国度，如今居然如摧枯拉朽一般灰飞烟灭了！

    贲薨注视着那璀璨无比的星光，眼中倒映出跳动的异彩，燃烧的白色创造之焰终于开始收敛：“看来，这一次我们都不用死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胁迫

    撒旦仿佛没有听到贲薨的话，视线中只剩下那一片撕裂漆黑的璀璨。

    这样的“璀璨”对于撒旦来说，并不陌生，已经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死亡之海的绝望主祭坛一战中，“那个人”在迪尔洛斯罗的体内爆发这种力量，彻底毁灭了迪尔洛斯罗的分身，令撒旦功亏一篑，输给了当时还是伪神中段的“他”。

    撒旦和阿巴顿之前算是老对手了，对彼此的力量特点都不陌生，那种不死不灭的死亡国度异常难缠，换成撒旦自己，如果不冒险动用毁灭之书，光是用最强奥义“永夜”，肯定无法如此彻底摧毁死亡国度。如今“他”却以压倒性的优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击溃了阿巴顿！

    撒旦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星辰奥义中所蕴含的信仰之力和生命之力远远超过了自己，可以真正用“浩瀚无边”来形容，最可怕的是，当初只是两片最强的星辰“区域”（凤凰座和彩虹座），如今已经增加了十数个之多，所爆发出的威力可不是普通的加法这么简单！

    如果面对这一击的不是阿巴顿，而是自己……拥有毁灭之书的自己，能不能接得下？撒旦一时沉默了下来，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贲薨，暗叹一声，终于放弃了某种念头，收起了毁灭之书的力量。

    死亡国度完全湮灭后，星光也渐渐淡去，地面上的两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陈睿静静地站立着，身上的星甲只是隐现裂痕，给人一种岿然的感觉。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意志和灵魂。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对面的阿巴顿，这位之前嚣张无比的死亡暗天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勉强半跪在地上，浑身的信仰铠甲支离破碎。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伤口。如利刃的十根指甲已经尽数断裂，正大口喘着气，气息已经急遽降低。

    贲薨没有再看撒旦，径直走向了陈睿，撒旦也没有在背后出手，阿巴顿既然惨败，这场战斗再继续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阿巴顿，你的失败还真是及时，”贲薨的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我和撒旦都应该感谢你呢。”

    陈睿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撒旦，撒旦冷着脸并没有解释。阿巴顿也看了撒旦一眼，他目前深受重创，实力大损，只能指望这个“同伴”了。

    贲薨如何不清楚阿巴顿的心思，笑吟吟地又加了一句：“撒旦，既然你能遵守和‘他’十年约定，那么我和你的恩怨就暂时放在一边，包括今天的事情！七年后等你们的约定完成。如果你还活着，我再找你了结。我将以‘他’的名字起誓，这期间不会用任何手段妨碍或对付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撒旦顺着贲薨的目光看到了阿巴顿。已经明白了过来，飞快权衡着利害关系，终是点点头：“好！”

    这一幕让阿巴顿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其实他和撒旦之间并没有什么身后的交情，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如今面对这“李察”这样的强敌，加上战斗力看上去并没有多大损失的贲薨。撒旦为了自身利益放弃“盟友”也在情理之中。

    “阿巴顿，你也算侥幸了，看来是神器‘御灵之爪’代替你承受了致命的打击。无论如何终是保住了一条性命，换做是我，可没有把握在那一招下逃生。”

    贲薨说着，好整以暇地拂了拂秀发：“不过，你的国度已经彻崩溃了，伤势也非常严重，最多只剩下孤注一掷的机会了。需要提醒你的是，不要对此抱太大的希望，即便你引爆伪神格，我也有相当的几率摄取你的灵魂碎片——届时你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谁让我们的天赋相互克制呢？”

    贲薨最后几句话，几乎就是照搬之前阿巴顿对她说的原话，阿巴顿的心头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来，他怎么都料不到，“历史”会重演得如此之快，心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将惊疑的目光落在了陈睿的身上：“贲薨居然叫你‘大人’？还有，你之前用的盾牌，是不是水之章？最后……还用了土之章！”

    “虽然有些迟钝，但总算还是发现了。”贲薨的笑容多了几分深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人了？”

    “原来……”阿巴顿一颤，仿佛见鬼一样地看着陈睿，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恐惧：“你是‘他’！你竟然是‘他’！”

    又是一个误会，陈睿目光撇过撒旦和贲薨脸上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索性不作解释了，摇摇头：“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不！你不会杀我！”在明白了陈睿的“身份”后，阿巴顿似乎完全丧失了斗志，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叫道：“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我的掌控之下！”

    这话一出，就连撒旦都暗暗摇头，想要保命可以理解，但是连最后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靠要挟女人来逃命，确实丢人。

    掌控？罗拉？贲薨闻言皱了皱眉头，在心灵通话中对陈睿问了一句：“这次有没有带帕格利乌乌来？”

    陈睿同样在心灵中答道：“带了，我来这里之前，帕格利乌乌已经用疫病之神的力量解除了罗拉和你的副国度周边扩散的疫病之力，只是你那个灾厄国度中的生命都被……”

    “我知道。这个阿巴顿阴狠狡诈，深谙灵魂秘术，还在我之上，普通的契约只怕无法完全遏制，不要相信他臣服一类的鬼话。一会大人直接用邪瞳之力锁定他的灵魂之眼，我有九成的把握遏制他的伪神格自爆。只要能封住他的伪神格，届时要斩杀或威逼臣服全在大人一念之间了。”

    陈睿点点头，忽然一怔，就看到阿巴顿的上方空间现出一副图影来，里面的人物，正是罗拉，正在闭目静养。

    “要想你的女人没事，就放我离开！”阿巴顿目光闪了闪，就看到影像中的罗拉忽然捂住了头，露出痛苦之色。

    陈睿和贲薨齐齐吃了一惊，罗拉所感染的疫病威能不是被帕格利乌乌解除了么？

    “你以为这个女人身上只有疫病威能么？”陈睿吃惊的表情落在了阿巴顿的眼里，“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解决的这个女人身上的疫病之力，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解除的，只是疫病之力而已。”

    “灵魂之眼！”贲薨已经反应了过来，“你居然不惜耗费根本之力，在她身上种下了灵傀之种！”

    “当初只是想彻底控制一个有潜力的伪神而已，现在看来，这一步是何等的正确。”阿巴顿慢慢地站了起来，“你们应该很清楚灵傀之种意味着什么，那个龙族女人的实力是伪神中段，根本无法抗衡巅峰伪神层次的灵傀之种，我随时可以发动灵魂之眼激活灵傀之种吞噬她的灵魂，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失去意识的白痴！”

    灵傀之种是灵魂之眼的一种变异力量，可以分出一缕灵魂潜入对象的体内，好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一步步控制对方，使之成为彻底服从的仆人。不过灵傀之种需要耗费阿巴顿最本源的灵魂之力，而且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关联。

    一旦灵傀之种受到损伤，阿巴顿本人也会灵魂受损甚至是受到强烈的反噬，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

    陈睿从心灵通话中听贲薨说明了灵傀之种的情况，心中大急，想不到阿巴顿居然还埋下了这样意料之外的暗手！

    据贲薨的说法，陈睿或许可以尝试用邪瞳的力量解除灵傀之种，但不保证有效，而且罗拉并不在此地，远水解不了近渴。

    “让我安然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激活灵傀之种！”

    陈睿知道不能够乱了方寸，表面从先前的惊讶已经渐渐“恢复”了平淡：“先解除灵傀之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样只会让我无路可走。”阿巴顿冷笑了一声，目光掠过撒旦，怨毒之色稍纵即逝，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这次能逃出生天，一定会加倍地报复回来，尤其是贲薨和撒旦！

    撒旦敏锐地捕捉到了阿巴顿隐藏的仇恨，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不动声色地锁定了阿巴顿。

    尽管身受重创，阿巴顿的灵魂感应依旧敏锐，同样发现了撒旦的举动，将目光落在了陈睿的身上：“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会和你这样拖延下去！我现在就离开这里，如果遇到任何攻击，不管是谁，我都会立刻激活灵傀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