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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晓月却不怕她,埋怨道:“她叫人来请王爷,你就这么实心眼,真把她放进去?”

    晓玉却微微一笑,她和晓月从小长大,感情十分要好,自然也不瞒着她:“这里边的事儿,你自己品品吧。”

    晓月脸上就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晓玉在却暗暗想道:“这个时间叫她的人进去,打断了王爷的好事,王爷对祈氏能有好脸子就怪了!有些事夫人不愿做不屑做的,就得由我们帮着她做到!”

    ☆、192 一九二

    叶邑辰背着手,黑着脸,大步走向祈氏的小院。过来请叶邑辰的那个二等丫鬟跟在王爷身后,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王爷。只觉得王爷全身嗖嗖直冒寒气,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已经默默为祈氏点了一根蜡。

    祈氏的小院在王府中轴线以西,因为祈氏负责抚养敏文,又是府中唯一的侧妃,因此她住的院子相当不错。虽叫小院,其实一点都不小。迎面是五间正房带耳房,两侧东西厢房,后面有丫鬟婆子住的后罩房,院子正中种了一棵梧桐树,郁郁葱葱的。

    祈氏的小院收拾得十分干净,她一早就在门口迎接,看见叶邑辰来了,立刻喜上眉梢地迎了上来:“王爷您来了!”

    叶邑辰见她满脸高兴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少爷病着呢,你怎么就能这么高兴?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

    祈氏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看见叶邑辰脸色不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得意忘形了。叶邑辰也是太久没有到她的小院,况且大少爷叶敏文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季节变换咳嗽两声,祈氏叫丫鬟夸大其词,不过是为了就叶邑辰叫到自己的院子里而已。

    叶邑辰神色不虞地问道:“文儿怎么样了?早上问安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祈氏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答道:“因为夏天热,大少爷贪凉穿得少了些,可能是叫风吹着了,请安回来就有些咳嗽,到了下午就有些起烧起来!”又赶紧撇清自己:“妾婢已经发过奶娘了!”

    叶邑辰打断她的话问:“找过大夫没有?”王府虽然没有太医坐镇,可叶敏文遗传了母亲,身子骨不大好,三不五时总有些小病小灾的,叶邑辰就从江南延请了名医在府中坐镇。

    叶敏文根本就没有毛病祈氏哪里就敢请医生过来,她低着头怯怯地道:“因为大少爷只是低热,前回医生开方做得药丸子还有,我便给他服了一丸,如今已经不烧了!”

    叶邑辰哼了一声:“带我去瞧瞧!”

    祈氏为了见叶邑辰,特意换了一身新装,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叶邑辰却连眼尾都没扫她一眼。祈氏见此情景心里一凉,却不敢多说,只得乖乖呆着叶邑辰去见叶敏文。

    叶敏文住在东三间,叶邑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玩儿一个瓷娃娃。看见叶邑辰进来,叶敏文吓了一跳。祈氏利用他来争宠,却没有告诉他,这么点儿的孩子也不会配合大人,他见了父亲赶紧上前,别别扭扭地行了一个礼,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参见父亲!”

    叶敏文从小跟着祈氏长大,对于母亲的印象十分浅薄,因为年纪还小,叶邑辰又对他十分严厉,而且因为叶邑辰常年出兵放马,他对这个父亲也就不十分亲近,只是特别怕他。

    他行礼的时候神色间就十分拘谨,很是扭捏。

    叶邑辰挥挥手让他起来,伸手在叶敏文的额头上摸了摸,见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也就放心下来。

    祈氏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王爷,您坐!”

    叶邑辰在上首坐好,问了几句叶敏文的日常起居,祈氏一一小心地回答。她对叶敏文的看顾十分精心,她也不是傻的,知道叶邑辰只有叶敏文这一个儿子,叶邑辰虽然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父亲,可也将叶敏文宝贝的眼珠子一样。祈氏自然明白叶敏文是自己联系叶邑辰的唯一纽带,眼光长远一点地说,将来叶敏文长大了,凭着她白家义女的身份,叶敏文也会敬着她。

    叶邑辰听了还算满意,既然儿子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他就顺便考了考儿子的课业。叶敏文四岁的时候叶邑辰就亲自给他开蒙,因为他年纪小,叶邑辰又整天忙得昏天黑地,只是叫祈氏就着千字文、三字经这些教他识几个字,等他再大点儿,叶邑辰准备请了名师教他课业。

    至于从文从武,叶邑辰现在还没有想好。

    古代讲究字如其人,没有一笔好字在朝廷里是混不下去的,叶邑辰便督着他每天练字。

    这几天他也实在是忙,叶敏文的字他就没怎么看,这时候刚好一块儿看看。叶邑辰吩咐下去,叶敏文就从小书桌上捧了自己临帖的大字,战战兢兢地交给父亲看。

    叶邑辰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立刻就变了。叶敏文这字越写越回去了,竟然比前几天还要差了不少。虽然五岁的孩子也不能指望他写得多好,可是这样叶邑辰实在没法接受。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好好好,真是我叶邑辰的好儿子,我瞧着你不但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不少!你就是这么写字的?”语气十分阴冷。

    叶敏文本来就怕他,叶邑辰这一发火,叶敏文小脸苍白,立刻跪了下去,一句话不敢说。祈氏也跟着跪了下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大少爷年纪还小,等他大了,自然也就能把字写好了!”

    叶邑辰脸色涨得通红:“都五岁了,还小?本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太祖爷习武了,每天三更不到就起床!你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叶邑辰忽地起身,从小桌上拿起那个唐三彩的瓷娃娃,叶敏文刚才就在玩儿这个东西,看了这件玩具叶邑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一个男孩子该玩儿的东西吗?”

    说罢愤然将瓷娃娃摔到地上,叶邑辰膂力惊人,那瓷娃娃哪里禁得起这样摔,立刻摔得粉碎,叶敏文见状“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孩子这么一哭,叶邑辰更是烦躁:“哭!就知道哭!”这孩子一点儿都没有遗传叶邑辰的基因,实在太像他的母亲了白氏了,文静,柔婉,若是一个女孩子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他是一个男孩,还是晋亲王府的嫡长子,以后王府还要靠着他顶门立户呢,叶邑辰感觉一阵心疲神累,朝堂上或者战场上,再大的困难,再强的敌人他也不怕,可是如何教育孩子,他是真有点麻爪。

    儿子眼看着养歪了,叶邑辰却拿不出什么办法,困兽般在屋子里急走了几步,一股怒气就撒到了祈氏的身上:“本王叫你看着叶敏文,不是让你宠着他顺着他,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迟早把他养成内宅妇人一般的性子!”

    祈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息怒,都是妾婢的错!王爷息怒!”

    叶邑辰发了一通火,叶敏文哭得更大声了。王爷也是无法,只得出了东三间,祈氏急忙叫了奶妈过来,一块儿哄着叶敏文。祈氏也是心中悲苦,她这种身份,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对叶敏文她怎么敢管?不就得宠着他顺着他,就像写字,叶敏文很难集中精神每天花那么长时间写字,祈氏也只能哄着他,给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至于他的字写成什么样,祈氏是真的没法管。

    叶邑辰也是慈父心肠,站在屋子外面,听了一会儿,直到叶敏文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不哭了,祈氏才走出房间。

    她睃了王爷一眼,看他面色阴沉,有些话便不大好出口,可是今天好不容易把王爷请来了,不说又不行,只得壮着胆子道:“王爷还没用过饭吧,妾婢已经叫小厨房做了席面,都是您爱吃的,不如您就在妾婢这里用饭吧!”在这里吃了饭,顺便留个宿,多好!

    “知道您苦夏,妾婢特意叫他们准备了冰糖雪梨水。王爷要不要喝一杯!”祈氏赶紧又加了一句。

    叶邑辰生硬地道:“不必了!你看顾好文儿,比什么都强。本王去正院用饭。”真是一点面子不给,直接丢下祈氏去了正院。

    祈氏呆呆地站在那里,心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

    因为叶邑辰吩咐了要在正院用饭,雨澜就叫丫鬟过去厨房传话,叫他们晚一点炒菜,有些菜现炒现吃最好吃,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边叶邑辰出了祈氏的小院,雨澜就得到了消息,厨房就抓紧时间置办饭菜。叶邑辰到了正院,雨澜见他黑着脸,不知道他这是在生谁的气。王爷黑起脸来实在有些吓人,雨澜赶紧亲自泡了一壶极品老君眉递给他。

    叶邑辰接过茶盏,见她的小眼神躲躲闪闪的,十分可爱,心里的气就消了不少,雨澜找了几个话题逗他说话,说不了几句钱妈妈就带人摆了饭,两人坐在饭桌上,叶邑辰看了看,只见一桌子菜并不多,四荤八素,王爷这边还摆了一碗红红的西瓜汁。

    叶邑辰看了半天竟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

    雨澜就笑:“这是西瓜汁?用冰湃过的,知道您不愿意吃西瓜,是嫌吐籽麻烦……”王爷这毛病还真奇葩。“……我便让厨房里做成了汁进上来。消暑解渴,您尝尝。”

    王爷从来没这么吃过西瓜,拿起碗来喝了一口,果然十分鲜甜,又不用吐籽,十分得爽口,叶邑辰不由大赞:“好!”一口气十分豪迈地喝了一碗,雨澜托着腮看着他,觉得王爷做什么都是那么风度翩翩,两只眼睛里已经直冒小星星了。

    王爷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真不错,再叫人给本王上一碗!”

    雨澜急忙拦着他:“不行不行!那东西太凉,喝一碗就够了!最多等你吃完了饭我再叫他们给你上一碗。”

    叶邑辰看着她,这辈子他说的话还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可雨澜轻轻松松就给他驳回了,叶邑辰心里还甜丝丝的,“好,吃饭!”

    叶邑辰在衙门里整日和一群丘八混在一起,每天就是大碗酒大块肉,雨澜就反其道而行,点了许多时令的蔬菜,小厨房掌勺的那是宫里出来的太监,水平高着呢,素菜做出来也是极为美味,尤其是颜色十分漂亮,叶邑辰吃了几筷子,只觉得十分舒爽。

    “你点的菜?”

    雨澜点点头:“王爷可还满意!”

    叶邑辰道:“不错,很合本王口味!”雨澜这么奉承着,叶邑辰刚才在叶敏文那里的气便也消得差不多了。只觉得这个小妻子处处十分熨帖,关键是聪明机敏,就连原配白氏和她相比也差得远。

    高高兴兴吃完了饭,雨澜果然开恩又让叶邑辰喝了一碗冰镇西瓜汁。再之后就不肯多给了。净完了手叶邑辰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间,雨澜看他情绪变好了,这才小心地问:“文哥儿那里没什么了吧?”

    叶邑辰听到“文哥”俩字脸色又沉了下来。雨澜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怎么了。叶邑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小病,吃了药丸子,已经大好了!”

    “那您怎么还……”

    叶邑辰看着雨澜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忽然之间便有了倾诉的**:“这孩子太像他母亲……”雨澜听出了弦外之音,像他母亲就是说不像他咯。

    “当年白氏中毒而死,我一直觉得愧对白家。后来白家要把嫡幼女嫁过来做填房,也好顺便教导文儿,我没有答应……”

    雨澜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我嘛……”

    她这么说叶邑辰却没有生气,同样一句话,要看怎么说,用什么样的语气说,雨澜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那意味就不一样了,叶邑辰被她弄得全身舒畅,本来是十分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还好意思说?”

    雨澜切了一声,没言语。叶邑辰又道:“后来白家认了祈氏作义女,我请旨封她为侧妃,祈氏是白家家生子的奴才,文儿本来也一直是她带着的。这样也算全了白家爱护外孙的一片苦心,我一直觉得对不起白家,也就默认了这种局面。可是,我现在倒是有些怕了……”

    雨澜轻声问道:“您在怕什么?”

    “我怕这孩子养于妇人之手,迟迟早早养成温吞水的性子,日后难以支撑起偌大的王府!”

    雨澜想想祈氏那见识气度,却是觉得有可能把叶敏文给养歪了。她在想事情,叶邑辰灼灼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若论气度见识格局,雨澜虽然是个庶女,却绝对不比任何一个豪门嫡女差了。若是将儿子交给她……

    雨澜心里一惊,王爷不会是想把叶敏文挪给她来养吧。那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呀,养好了是本分,万一出一点儿事,白家不得来和她拼命啊,说不定王爷也要疑心她暗中使手段。

    您可千万别啊!

    叶邑辰叹了一口气,主要是白家那关不好过;“再看看吧!再过半年,若是文儿还是没有长进,我再另想办法!”

    雨澜悄悄送了一口气,叶邑辰忽然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就走向床榻。雨澜惊呼一声:“王爷你要干什么呀?”

    叶邑辰道:“就一个儿子我怎么想都不保险,还是赶快给和你再生一个才是正经!”

    雨澜欲哭无泪,生孩子她也想生,可是拜托!王爷,现在才几点啊?

    ☆、193 一九三

    两人河蟹了一回,雨澜累得不行,叶邑辰却是越发得精神。叶邑辰又来闹她,雨澜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求饶:“王爷,今天就到这儿把,咱们中场休息!”

    “中场休息?这话倒是说得新鲜。”雨澜不经意间总是说出一些新鲜的词汇,叶邑辰想了想就大致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由哑然失笑。

    他看见小妻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满脸酡红,神态娇羞,叶邑辰很想再一次提枪上马,应该说两人那方面十分和谐,做得多了,雨澜也体会到了个中妙处。美中不足的是她毕竟是个小女子,体力和常年在外征战的叶邑辰没法比,所以两人的节奏总是不能同步,每每他都不能十分的尽兴满足。好在叶邑辰十分心疼小妻子,每一次都尽量的适可而止,并不涸泽而渔。

    雨澜闭着眼睛,头靠在叶邑辰的胸膛上,休息了一会儿。男人的胸膛宽阔而又结实,像是大山一般坚固可靠,雨澜最喜欢这样靠着王爷。刚才的运动太激烈,现在的天气又越来越热,虽然屋里用着冰,两人的身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不用吩咐,丫鬟们已经烧好了水,晓月就仗着胆子进了,叫了一声:“王爷、夫人,热水已经烧好了!”雨澜哼哼一声,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叶邑辰则胡乱地披了一件衣服,用一床薄薄的纱被直接裹着雨澜将她抱下床来。

    雨澜吓得惊呼了一声,晓月见此情形,直接快把头低到了胸腔里了,叶邑辰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走向了净房。叶邑辰太忙了,前朝的人和事他都应付不过来,除了雨澜,哪里有时间去应付这些小丫鬟,直接拿她们当成小透明,结婚这些日子了,叶邑辰到现在还没分清楚雨澜的四个大丫头谁是谁。

    晓月赶紧出去招呼秋绫和秋红,叶邑辰却说了一句;“不用叫人来侍候了,本王自己能洗!把本王和夫人的衣服先找出来,一会儿本王叫的时候送进来。”晓月答应了一声,就看见叶邑辰自顾自地进了净房,然后里头传来了水声,笑声,还有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叶邑辰在里边叫了,晓月才捧着雨澜和叶邑辰的亵衣、中衣看,低头闭眼进了净房。不一会儿她就退出来了,过一会儿,叶邑辰和雨澜全都穿戴整齐从里头出来了。

    在浴室里荒唐了一回,雨澜被动地洗了个澡,这回反而又有点精神了。床单被子丫鬟早就换了一套,时间还早,夫妻两人躺在床上,叶邑辰就对她说:“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了!”

    雨澜十分慵懒地打着呵欠道:“什么好消息?”

    “蜀汉那边传回谍报来,银月还活着!”

    “真的?”雨澜高兴坏了,激动地在叶邑辰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太好了!太好了!”

    叶邑辰摸着自己的脸,哭笑不得。雨澜却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叶邑辰知道雨澜关心银月的生死,所以一直留意着军方秘谍的消息,本来是想一回家就告诉雨澜的,谁知被家长里短的话题一岔,就给忘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雨澜兴奋了好一阵,絮絮叨叨地和叶邑辰说了好多和银月相处的事情。

    叶邑辰心里却微微一叹,大楚和蜀汉早晚要有一战,到时候,雨澜、银月又当如何自处,延庆郡王、叶敏淳又该如何自处?

    雨澜也想起了一个话题,本来也是要和叶邑辰说的,结果这事那事一打岔就给岔过去了。“这几天,我接了不少帖子,也有不少人过来送礼的。帖子我都给回了,只是那些礼物,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收!”指名点姓送给雨澜的,礼物全都极其贵重。

    叶邑辰不在意地道:“你就收下就是了。”

    雨澜顿了顿,嗫嚅道:“礼物都……太贵重了!就比如襄阳侯夫人,送的一套观音玉像,一共十二件,价值连城……”受贿可以,这么大份额,雨澜前世实在没经历过这些,她心里有点儿没底。

    叶邑辰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平时瞧着你千伶百俐的,胆子也是不小,三不五时还要顶撞本王一番,怎么这个时候胆子就这般小了。既然是公侯武将们孝敬你的,你只管拿了就是。”

    “可是,收了人家那么重的礼,是不是就要给人家办事了?我这不是害怕打乱您在前朝的部署吗?”

    叶邑辰听了呵呵直笑:“你啊你啊!谁说收了礼就一定要办事了?你对官场的规矩还是不了解。”

    雨澜听得瞠目结舌,收了礼不办事?这……这也太黑了吧!

    叶邑辰道:“你尽管放心地收,我在前朝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只要收了他们的礼,他们就感恩戴德了,你若是不收,他们说不定心里更没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