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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是其中之一。脚手架堆在一起为了防滑防氧化,一般会洒一层石灰粉。
周瑾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吧?
她很快把衣服洗好,挂上,孙桥刚也走了,“天晚了,我回家了。”
路上,收到一条语音,李业发来的。杂音很重,一个中年男人夹着怒火骂骂咧咧,“我打死你”“小畜生你该死”之类的话。
不像是气话,能听见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
周瑾快速回想剧情。
李业是泼皮和女表子的种,从小在畸形的生活环境下长大,没见过好,也不知道什么是好。高二时喝醉酒的父亲失手打残了他的左手,醒了怕被人指指点点,就一个劲儿的对李业哭着说“我是爱你的”。
他信了,同时弄坏一个东西和爱的表达在他心里划上等号。
李业爱上女主徐晴之后,一系列打压吴铮折磨徐晴的人渣操作,都有这种心理的作用。
扭曲的种子必须拔掉!
周瑾拔腿就往筒子楼跑。
筒子楼很旧,一共五层,四层灯都是坏地,还有一层要灭不灭,摇摇欲坠。
周瑾敲了敲门。
怎么不开门?
里头灯还亮着,不像没人啊。
她继续敲,没敲出李业,反倒把邻居敲了出来。
邻居开了半扇门,食指比在唇中间,小心翼翼道:“快别敲了,李卫国在家呢。”
“阿姨好,我是李业班班委,今天给他送作业,不小心把课本落他家,这才反应过来,就来取一下。”
邻居看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找李业,眼神立马不对,周瑾一口咬死纯洁的同学与作业关系,她才正常点。
“阿姨,李业家没人吗?这灯怎么还亮着。”
“嗨,李保国在家,李业不敢出声。”邻居上下打量着周瑾,班委就不是一样,来找李业的女娃那么多,她最有知识人气度。
“这话怎么说?”
“怎么?你不知道李业看着清贵跟有钱人家少爷似的,其实就是泼皮跟贱货的种儿?”
邻居一个家庭主妇,闲地不要不要地,八卦之心一起,把李业家那点儿破事掰开了揉碎了细细讲,“我刚还以为你是李业勾来的呢。李业靠着那张小姑娘似的脸皮,没少往家里带女娃。随他妈。哼,我早知道他妈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
“唉唉,你再这么拍门,街坊四邻都改有意见了啊。”
第5章 虚荣班委5
邻居说:“李保国之前把孩子拖到院子里打,后来邻居看不过眼、劝地多了,李保国觉得掉面子,就关上门父子两个在屋子里解决。”
“从那时候起,李业家开始频繁地在夜间亮灯。大概是四年前吧,有一次凌晨四点来了辆救护车,把李业拉走了,全身都是血。筒子楼里的人就知道,灯开着,就是李保国在打人。今天这灯亮了好一会儿了。”说着斜了一眼李业家窗户,带着些许看好戏的态度。
周瑾忍不住,“都是街坊邻居,你们都不管管吗?”
接着砸门的手还没碰到就让邻居一把给捉住,“哎呦,人家关上门自己家的事儿,咱们多什么嘴。没地让人说手伸太长,都够人家里去了。”
夜风一吹有些凉,邻居缩回家,关门前好心建议,“今晚怕是不行了,你要不找个同学先对付一晚,明个儿再来取。”
周瑾没搭理她,“哐”“哐”地砸门。
“来了来了,谁啊,要、要卸了我的门吗?”男人吐字黏糊,醉地不轻,拉开门后看是个跟李业穿同样校服的女娃,不耐烦就要关门,“李业睡了。”
黄色灯泡暖光照出来,越来越窄的长方形门缝中,充气娃娃被剪刀剪地乱七八糟,李业跪在书桌前,被抽的皮开肉绽。他紧紧地咬着下唇,殷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
二人四目相对,他跟个假人一样,眼里没半分情绪。
坏了,这充、气、娃娃给他招事儿了。
周瑾脑子还没想出要怎么做,脚先一步卡在门缝上。
她怒火中烧,“……叔叔,你凭什么打李业?他做错了什么。”
李保国眯了眯绿豆眼,这动作带地满脸横肉挤得看不出五官。转身“啪”地一皮带抽过去。
“你才多大,就哄女的回家搞?跟你妈一样骚贱,还买那什么娃娃,你他妈哪只手偷了老子的钱?”李保国骂骂咧咧,皮带扬起,跟长了眼睛一样,“嗖”“嗖”向李业的左手抽去。
那处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一截骨头。
他早已习惯,还能分出心思去瞧周瑾的反应。
呵,她愣住了。
眼里藏不住的怜悯同情。
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哭唧唧地跑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去找左邻右舍,或者报警,让大人来处理这事儿?
再或者,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按头让他给李保国道歉,用可笑地父子情说辞平息两方怒火?
从青春期开始,觊觎他皮相的女生多如流水,不少人跃跃欲试想成为他所谓的救赎,方法五花八门。
李业不是没感动过,但每当他觉得他被温柔以待,都被现实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