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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身材修长、背长双翅、身背箭筒的英俊卷发少年,正弯腰搂住一位横躺在地上的神色懵懂的绝色少女,低头欲吻。

    爱神指的当然就是那个在中国也很有名的拿箭乱射的丘比特,见天儿瞎配对乱牵线的意大利月老,乱点鸳鸯谱的瞎眼红娘。

    在希腊神话中,丘比特则被叫做厄洛斯。

    奉九是知道这个神话故事的:丘比特遇到了自己的姻缘——人间绝色普赛克,运气倒好,成了一对儿;只不过小姑娘好奇心太重,终于在坏姐姐的怂恿下,未经允许偷偷用烛火窥视了他,到底破坏了规矩,不得不离开,后来她经过了重重考验,这才夫妻团圆。

    这座雕塑表现的,就是她又一次出于好奇,放出了地府里的僵死鬼,浑身僵硬地昏睡过去,丘比特找到了妻子,心里也早就原谅了她,刚刚把她吻醒。

    奉九看了丘比特的脸就“咦”了一声,觉得很是眼熟,她拿起小雕塑,放到宁铮脸边比比,抿嘴儿乐了。

    宁铮接过来看了看,奉九悄声在他耳边说:“挺像你的。”

    宁铮笑了,付了钱,用一个盒子装了,拉着太太出了商铺,外面龙生和芽芽正在玩儿“脸对脸绷住不笑谁就赢”的游戏,都抱着胳膊板着脸儿虎视眈眈着对方,两只鼻尖都顶上了;一旁宝瓶丫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时不时做个鬼脸逗引;俩孩子经验丰富,不动如松。

    奉九看了看,走到一旁的“gelato”店买了两个铺满了坚果的意大利冰淇淋,往俩孩子眼前那么一凑:就见四颗黑亮的眼珠立刻都滚了过来,要没眼框拦着,都能掉地上;又憋了一会儿,他俩忽然默契地咭咭一笑,大喊着“不玩儿了!”,从奉九手里夺走了冰淇淋,一边喊着“谢谢妈妈!”一边坐到摆在人行道上的铁椅子上吃起来。

    自到了欧洲,龙生和芽芽渐渐地不再喊他们“爹娘”,而是全世界都更通用的“爸爸、妈妈”。

    待孩子们吃过了冰淇淋,他们又继续漫游,忽然宁铮伸手抓住一个似乎是无意间撞了奉九肩膀一下的深色皮肤满头卷发的男孩儿,沉声说:“交出来。”

    奉九没吱声——宁铮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一个孩子。

    这男孩还想狡辩,宁铮手下微微用力,他已经猫哭子鬼叫起来。一旁的其他游客和小商贩都向这边看过来,一看这个男孩子的样貌,已经把是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这个属于拥有偷遍全世界的响亮名头的波西米亚男孩不情不愿地从褴褛的旧衫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发簪,正是奉九今早别在头上的那只透雕双福石榴翡翠簪,因着盘起来的长发都用细米卡子固定住了,即使簪子被拔掉,头发也丝毫没散。

    加之这孩子的手法轻且快,所以奉九毫无察觉。

    不过宁铮的眼神极其锐利,此地人多,他自是时时注意太太和孩子,所以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孩子轻风一样的动作,再加上他当年在欧洲游历时也没少被偷,所以也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

    这孩子无奈地交还了簪子,“呸”了一声就跑得没影没踪的了,脸都不带红一个的,可以认定是个惯犯。

    奉九回想着罗姆人这个又可怜又有点可恨的民族的苦难史,不禁叹息了一声,随即搂紧了两个孩子。

    宁铮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干脆环住她和孩子们,柔柔地摇了摇,一家子就这么静静地相拥在翡冷翠极具托斯卡纳特色的青蓝色的晴空下。

    第96章“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在市区转了两天,领着孩子们参观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博物馆,还不忘凭吊了伽利略被逼认罪的受刑地,奉九又盘算着要去距离翡冷翠东北部八公里的一处度假胜地——菲耶索莱。

    盯梢的那几个日本特务又换了一班:平日里宁铮要是心情好,就随他们跟着;要是不耐烦了,就告诉支长胜让他们消失几天,反正在欧洲的地界儿,这帮日本特务可没了在中国的得瑟劲儿,吃了暗亏也只能忍着。这次他们全家要去菲耶索莱,宁铮可不想让这些“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但恶心人”的低等生物出来败坏心情,所以,这些特务莫名其妙地又挨了一顿揍,等醒过来才发现身处某个不知名的小镇。

    “看,这就是‘A Room With a View’的作者 E?M?Forster 到过的地方。”奉九兴致勃勃地告诉宁铮——这本英文小说她是在大学期间读的,作者福斯特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文学流派,但他提出“联系即真理”,本人偏向于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奉九对他没有随波逐流,采用风行了有些年头的意识流那种琐碎无当的表达方式的做法也很欣赏。

    宁铮毫不意外地一脸茫然。

    奉九摇摇头,又挑挑眉。

    身为一个标准的工科毕业生和职业军人,宁铮从来不是一个文学青年,即使身在美国时,他总共也没读过几本西方文学——还不如直接看电影看戏剧来得痛快——中文书除了经史子集,他读得也不多:除了中国男孩从小都看过的《西游记》、《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外,在刚刚进入青春期时,他倒是破天荒头一遭儿很积极主动地拜读过诸如《金瓶梅》、《十段锦》之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