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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跟他说了几句话,接着就把地上已经趴不住,正一边偷偷张望形势,一边滚来滚去的芽芽抱了起来,跟奉九打了个眼色,就往外走去。

    芽芽恶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随即熟门熟路地从父亲军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细棉布手帕,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擦自己的脸。

    待视线恢复了,也上了头号大靠山父亲的身儿,立刻又得意起来,趴在父亲肩头,抖着胖胳膊上的小肉肉,凌空一拳拳地虚挥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娘亲,过着干瘾。龙生和吴妈他们忍着笑,不敢出声,生怕助长芽芽的嚣张气焰。

    接过秋声递过来的外伤药,正忙着给龙生敷药的奉九感受到了,抬头瞪她一眼。

    两双几乎是一样大的眼睛隔空相遇,欺软怕硬、虚有其表的芽芽瞬间垂下大脑袋,用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全神贯注、尽心尽力地在父亲后背画来画去,好像刚刚跟母亲隔空互怼的不是她一样。

    宁铮身形一顿,转头看了看奉九,又拍拍闺女的背,闷笑了一声。

    芽芽装够了象,把小脸蛋枕到父亲肩头,依依不舍地望着根本不稀得看自己一眼的娘亲,黑葡萄大眼里泪光莹莹的——别看刚打过她屁股,可她还是依恋着自己的娘亲。

    这就是东北人说的“亲娘打上怀”——越打越要上,赖着也要上。

    后来七十多岁的宁雁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过:“别人家里,母亲是家慈,父亲是家严,我家正好反过来。”

    奉九从小带着不苦,很习惯对着男孩子不娇惯那一套;再说芽芽生下来就是个大块头——这还早产了十天,要是没早产,以后期平均一天二两的速度长下去,绝对是个可记录在案的巨婴。

    所以她总觉得芽芽很“扛造”,就没那么娇嗲嗲地养育她。她认为,在现代这个社会,女孩子更应该能独立于天地间生存才行。

    后来芽芽被宁铮哄好了,又送过来跟母亲道歉,给来来哥道歉,虽然就几个字儿,连不成句儿,但态度是很诚恳的,大脑袋还一点一点地帮着加重语气。龙生自不必说,奉九也就原谅了她,芽芽果然以后再也没咬过人了。

    不过,宁铮还是尽量委婉地跟奉九交流了一下:虽理解她急迫的育儿心理,但还是希望她能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用大孩子的标准去要求两岁不到的女儿;奉九从来善于反省自己,她也觉得今天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就虚心接受了这个建议。

    宁铮看着一点“不轴”的奉九,心里很是为她的“讲理”而欣慰,毕竟,他听了太多同僚们的太太在家里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事情了。

    当然,意识到了问题只是第一步,也不代表很快就能彻底改正,这也需要一个过程,奉九急迫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安稳下来,从此往后,宁铮可是没少与奉九苦口婆心。

    第87章夏日悠闲

    北平比奉天热了不少,树也多,一到夏天,每棵树上都栖息着数量庞大的知了,个个真心实意,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一个“滋——”大长声儿地一通到底,气儿都不喘一下,马上又是下一个大长声,都跟不想好了似的。

    哪像奉天那些偷奸耍滑的同侪,叫一声歇几声,生怕把自己累着。奉九由此寻思着两地知了肯定不是一个品种。这单调乏味的声音,让原本一向喜爱夏日蝉鸣的奉九都有点受不住,有时午后被吵醒了,真想拿了竹竿把它们粘下来,好在其他人大多没什么感受,也就随它们去了。

    奉九带着孩子们一早就到了王府,这里毕竟宽敞,而且花园、荷花塘、鱼缸一个不少,孩子们有得玩儿,也跑得开;库房里也有很多老物件儿和字画古籍让奉九得以细细赏玩,两个小把戏有时也会跟着卖会呆儿,奉九状似无意地偶尔讲几句,但不是很热切——“上赶着不是买卖”,她就这么潜移默化地熏陶着,希望孩子们从小就浸淫在这些奇珍异宝的美妙之中,那品味、见识和鉴赏力自然而然地就有了,跟自己小时候,及鸿司当初在海城老家的偏得一样。

    一日午后,奉九让听差的去北海买来大把的荷叶,现正领着俩个小娃娃在剥莲蓬——北海那地方出售的莲叶肥大、厚实、清香,自家荷塘里的还真比不上。

    芽芽穿着一身莲叶状的绿绸短裤卦,露着白生生的小胖胳膊小胖腿儿,秋声给在脑袋两边扎了两个包包髻,垂着绿色丝带,看着就一身清凉,脱脱脱一个绿衣小仙儿。

    龙生算是长奉九家了,此时也是一身白绸儿对襟儿短裤褂,凉快得很。

    奉九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脆嫩嫩、碧莹莹的饱满莲蓬头,两个小东西费力地想抠出密密麻麻的莲子,芽芽是破坏性地抠,龙生则干得像模像样,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剥出了好几个。

    奉九有个绝技——徒手刨莲蓬面,觉得此时正是倾囊相授的好时机。

    她先把莲蓬头朝下,露出背面,轻轻剥掉下面的圆锥部分,剩下一个鼓囊囊的莲蓬面,再把里面露着小圆脑袋的一个个莲子小心地抠出来。

    很快小桌上掉了一堆莲子,奉九手里则有了一张规规整整、毫无破损的莹润润的翡翠莲蓬面儿,露着十几个小圆洞,衬着她纤白的手,煞是好看。

    芽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