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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奉九解开披风的搭扣,把披风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这才走到沙发这里,乖乖坐在了宁铮指定的位置。

    宁铮伸手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膝盖上,奉九也只是柔顺地由着他动作。

    奉九忽然觉得有点怪异:再怎么着,她也与宁铮结婚快两年了,他们不可避免地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就好像现在,宁铮一招手,她就会自动自发地坐过来,抱抱亲亲都随他,反正不听他的也不行。所以说,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宁铮没说话,好象很累的样儿,奉九也知道他的不易,看了看他疲乏的脸色,在他大腿上半转了身,伸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她的手很冰,带来一股清凉,宁铮垂着眼,没一会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宁铮抬眼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好像头一次注意到她的眼睫毛:又不密又不翘,但硬是和她那双万泉公园里梅花鹿一样俏皮灵动的眼睛配得刚刚好,会让人觉得那种所谓标准美的浓密睫毛,会脏污了她清润的明眸。

    奉九接着按了一会儿,手酸了,就甩了甩腕子,正要再接着按,宁铮握住了她的手:“够了,很舒服了,我的头疼减轻了很多,谢谢。”宁铮在人际交往上是欧美范儿,并不会因为与谁关系亲近就把别人对自己的照顾视为理所当然。

    奉九不好意思地看着宁铮:“我这瞎按也有效?”

    宁铮好笑地瞧着她:“没想到我太太无师自通,悟性这么高,每一下都按得恰到好处。”

    奉九自然知道宁铮是调侃她,“那我还是找个师傅学学按摩吧,这也算是‘一技之长’了。”

    宁铮点点头:“这么懂事。”奉九疑惑地抬头看她,懂事?在他看来这就算懂事了?不过自己不是一向懂事的么?

    她觉得有点好笑,宁铮低头轻轻吻了吻奉九微凉的唇瓣,收了往常那股子一吻下来总要把她吞吃入腹的野蛮,随即把头垂在她的肩上。

    宁铮的呼吸浅淡,鼻息带着热气透过奉九薄薄的夹袄,渗进了她的肌肤,就肩上这么一点点的温热,却好象能传遍全身,让她整个人热起来了似的。

    奉九被他拥着,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耸着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宁铮身体颤动了几下,好象在笑:他身上带着股冬天特有的清冷新鲜,还有他一直用的中央檀香皂的气味,混成一种这几年她越来越熟悉的气息,闻之安心。

    他们没有再说话,奉九扭头望着窗外桃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的冰凌出神,上面一高一低停了两只大喜鹊,“加加”地叫得欢实,好象在吵嘴,又好象在闲谈。

    奉九忽然发现在奉天的冬日里,除了麻雀、喜鹊和乌鸦,好象再没见过别的鸟,都冻跑了吧?太不够意思了。

    她不禁对这硕果仅存的三种不起眼的小生灵生出了敬意。

    两只大喜鹊好象知道奉九在夸它们,忽然转过头来冲着奉九振翅鸣叫,“你们好。”奉九悄声跟喜鹊打招呼,轻轻摆了摆手。

    貌似睡着了的宁铮虽未抬头,但却好像看着了似的,准确地抓住她摇摆的细白的手,亲了亲指尖。

    “你知道么,我们认识三年了……你快活么?”宁铮忽然低声问。

    三年?已经三年了啊,他干嘛突然说这个?奉九觉得宁铮好像在规划什么与自己相关的时间表,而自己并不知晓。

    快活?奉九想想,好象,还算是快活的吧?。

    她此刻的心是安宁的:身体很康健,家人安稳,大学读得很顺利,身边这个人……对她也很好。所以,应该是快活吧?

    她微微笑了笑,反问道:“有什么不快活的?”

    宁铮抬起头,墨色殷浓的眸子直直锁住了她澄澈的双眸,他与她对视半晌:为什么要假装?那才是更辛苦的事儿不是?中意,就是要做出来……

    宁铮忽然顺势把她放到沙发上,颀长的身躯随之压下,面色涌动着一股潮红,低下头来带着急切寻找她的双唇。

    奉九暗叹口气,伸出手左支右绌,嘴里也嚷嚷着:“你现在老老实实地我就更快活了!”

    宁铮全身像是一下子被定住,忍不住哑然失笑,又轰然倒在她身上,压得奉九发出了水壶被烧干时才有的气声儿。宁铮笑过了,支起上身,弹了弹她饱满的额头,“你呀!”

    我什么呀?奉九不解地回望,宁铮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在地进书房看书学习去了。刚刚一直在门口逡巡不敢进来的泰山赶紧跟在奉九身后,她们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各自找地儿或坐或躺,各得其所。

    他自己在沙发上又坐了很久,只是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兜,歪头沉沉地看着窗外的喜鹊和麻雀,显得很是静默。

    奉九学习学得不亦乐乎,宁铮和老帅在关内的日子照样不平静,甚至到了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地步。

    宁铮头一次坚决地对父亲的战略表示了不认同,并利用自己与众多欧美驻华公使私人关系交好这一点,邀请他们轮番上阵,极力劝说父亲退兵关外,不再与新军阀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