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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庞带着笑,看来心情不错。

    “今儿回的倒是早,要吃晚饭么?”

    宁铮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把脸往她唇边凑了凑,奉九腹诽着又不是小不苦,还讨上吻没完没了了,但还是认真地歪着头在他左边的脸颊上“啾”了一下——不啾出声是不行的,后果很严重,奉九不稀得跟这等麻匪一般见识。

    他们相偕去了餐厅,吴妈早已在胡桃木的方形餐桌上摆好了帅府四个厨房之一的小厨房送过来的晚饭——奉九进了帅府才知道,原来奉天著名的饭馆“三春一馆”轮流到小厨房掌勺,三春是明湖春、鹿鸣春和洞庭春,一馆是那家馆,各有绝招,后来都进京开饭馆了。

    桌上摆着黄玉参烧蹄筋、川白肉,加一碟烧豆角,主食是两碗二米粥和一盘子冰花煎牛肉饺,再加两盅鸡汤。

    宁铮一看菜式就说,“今晚看来是轮到‘那家馆’了。”那家馆儿的招牌菜就是这道川白肉了。

    几大饭馆来老帅家服务,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不能在强大的竞争对手面前丢份儿是一说,再有就是帅府给的赏银也是极丰厚的。

    奉九对川白肉还是不碰,但她喜欢那道海参烧蹄筋,酥软弹牙。宁铮看着她吃东西时专心的样儿,不禁又想起去年冬天在北市吃火锅的事来,正因为当时听了奉九要出国,所以他才加紧布置,到底把这只狡猾的小鸟网进了自己的窝。

    他不免满心满眼地看着奉九,奉九察觉到了,不解地抬眼看他,宁铮于是说:“再过些天,等到霜降,我们府里有个王宝田师傅就会开始腌‘错菜’,每次都得腌几大瓦坛,特别好吃,你肯定没吃过。”

    一到有关吃的事情上,奉九就特别上心,“怎么做的呢?”

    宁铮说:“就是把各种夏季蔬菜改刀切成小块儿,用锦州虾油泡了,入坛子密封。第二年春天取出,用来解酒下饭,脆香脆香的,又开胃,味道特别好。”

    宁铮说完,就看到在他心里早已归到吃货一类的奉九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瞅着他,不禁笑了,伸指弹了弹她肉嘟嘟的耳垂儿,相书上说这样的人,福泽深厚,“看我也没用,去年的份儿,今年春天就都吃光了,因为太多人喜欢吃了。”

    两人吃过了饭,照例是去园子里转了转,消消食,然后一起回了书房,各干各的。

    在看了几分老调重弹,建议宁系和陆系或和解以共同应对北伐军,或讨伐陆系,以给势如破竹占领湖南、湖北汉口的北伐军递上投名状的意见相左的宁军高级将领报告后,他疲惫地捏了捏印堂。

    “在做什么?”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奉九。

    “练字,我想新练一种行书。”奉九选了一根周虎臣出的新狼毫,“我问过戴先生了,他说出锋一分的狼毫最适合新练行书的人。”

    宁铮其实早知道了,在昨天奉九打电话询问后,他的头号军师戴伯庸就已经告知了宁铮。

    “这是戴先生给我的字帖。戴先生那真是个宝藏,什么样的字帖都有。”奉九笑眯眯的,想起那个矮胖圆的中年人,说话有趣得很。

    “……你就没看看我们这书房里有没有宝藏?”

    “你说博古架上的这些?没看到中意的字帖。”

    宁铮站起来,走到最后一排博古架,俯身下去,拽出一个箱子,打开,向奉九招招手。

    奉九赶紧走过来,宁铮略显思量地伸手在几个卷轴上点了几下,拿出其中一个长约二十几厘米的字帖,缓缓展开。

    “看看这个怎么样?”

    “啊,居然有六一居士的《欧阳氏图谱序》?”

    “鉴赏家来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迹。”

    “瞎说,我可做不得准。”奉九羞涩一笑。

    奉九性格开朗大方,是女人里难得的大气,宁铮一向是喜欢的,但她时不时冒出来的羞色,充满了少女的纯真和稚嫩,却更让人心动。

    宁铮不动声色地说,“肯定是真迹。”

    “你怎么知道的?”奉九看了又看,也觉得是真迹,欧阳老先生的书法阔达飘逸,心志坚如磐石,作此书时,已经六十有九,世事看淡,所以看这字跟他三十多岁的意气风发,四十多岁书法大成时的沉稳内敛,已经大有不同。

    奉九知道宁铮虽然从小国学底子也算扎实,但十几岁就已经出去留洋,按理说是个半中半西,也就是个黄皮白心式的时兴人物,没想到对中国书法还这么有研究,声音里不由得带了钦佩。

    宁铮抬头,看到她热切的眼,不觉忍了一丝笑,悠悠说:“因为我知道——”,什么?奉九亮着眼睛,难耐地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凑得离他的脸很近,宁铮忽然一笑,说:“蔺如兰不敢拿假货骗我。”

    蔺如蓝就是专门替宁家淘换古物好东西的古董经办人。

    宁铮眼睁睁看着奉九的眼睛忽地瞪圆,嘴巴也紧紧抿了起来,居然有那么一股子与年龄不符的肃杀之气显现,与他相看唐府各位小姐时那张歪着头生气的照片重叠起来,他不禁笑得更开怀了。

    他伸出手摸摸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