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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北洋政府主管文化教育的文官认为低俗不堪,在关内就给禁了,所以落子艺人就不得不出关,到政府管辖不那么严苛的东北讨生活,结果很快就发展成了轰轰烈烈的奉天落子。

    至于后来奉天落子唱出了名,反攻关内,在全国掀起一阵落子热,那都是后话了。

    北市场的各大戏园子资金雄厚挖人也是特别狠,各家名家荟萃:在一个地方就能听到这么多种剧种剧目,见到这么多明星,自然是人声鼎沸,人气旺得不得了,更有北平上海南方各地的客人坐着火车往这儿赶,订宾馆一住好几天,是一年中最盼望的耳朵和眼睛的饕餮飨宴,跟今天很多追星族追着明星满地跑没两样。

    北平上海的戏剧院老板对此都颇有微词,毕竟谁都想趁着过年大赚一笔,所以这个时候,就看谁给的价码高了。

    很显然,奉天作为宁系治下的政治经济中心,老帅投入了不计其数的金钱和心血来整治,所以奉天成为当时亚洲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娱乐业兴旺发达,娱乐场所老板手头也是宽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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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到了旧历年三十儿,奉九照例与父亲和大哥大嫂、不苦守了岁,继母卢氏因为不放心年前感了风寒的奉灵不得不和她呆在房里,省得给家人过了病气,所以没有跟着一起吃年夜饭,一家人倒也是难得的其乐融融。

    大年初二,按照惯例,宁铮带着年礼前来拜会未来岳丈及未婚妻,得亏登门拜年的人太多,父亲腾不出太多的时间招待未来女婿,所以一番短暂交谈后,奉九就可以很高兴地代父亲把他送了出去。

    待到出了门,奉九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传统的珠灰色长袍,仗着年轻火力壮不穿外面的马褂更没穿大衣,看起来更是面如冠玉、修挺如竹,翩翩风度、谦谦君子的模样儿又不知骗了唐府上下和前来拜会的客人的多少美誉。

    他回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彬彬有礼地跟她道别。

    直到宁铮的车开出去很远,奉九才心有余悸地意识到,这是他们二人自挑明身份以来头一次以礼相待的相处:没有任何不合礼数的言语和举止,这个二皮脸也没借机会揩油,真是不易。

    看来,初四去看戏,他也能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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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铮这个年照例过得没意思,他大年初一还去兵营看望了自己的士兵,并大撒吉利钱,还有大锅肉大碗酒可喝,官兵同乐,其乐融融,倒是比在家跟一堆吵吵嚷嚷的女人呆一起强多了。

    他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个这么没意思的年了,毕竟,过了年,到了夏天,奉九就要嫁过来了…….

    大年初四,宁铮在午时一刻到了唐府西角门。

    几次送奉九回来,路线早就熟了,他今天自己开车,正倚在车门上等着奉九出来,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基本无风,毕竟奉天冬天最容易刮的是冰寒彻骨的西北风,宁铮抬头看着唐府里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树枝都不带动一下的,暖烘烘的冬日悬于冰蓝色澄澈的晴空之上。

    忽听得小门一响,宁铮扭头一看,奉九穿着一件浅蟹灰色的西装领单排黑色扣呢子大衣出来了,头上歪戴了一顶黑色的开司米画家帽,围着一条同色开司米披肩,照例是不施脂粉,空气中飘来清浅的防脸冻伤的雪花膏的香味儿,烘托得一张俏脸清丽无双,大衣下摆处露出黑色百褶裙的裙边,里面是玻璃丝袜——对,民国时期的小姐们就是这么经冻,脚上穿着同色长筒牛皮靴,手里挽着一只接近正方形的酒红色小蛇皮包,荡着几穗儿金色流苏,显得知性素雅。

    宁铮往前走了几步,微笑地看着她,奉九礼貌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奉九这次请宁铮纯粹是逼不得已,她父亲虽说绝大多数的事情都依着她,但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儿,比如一到跟宁铮有关的,她父亲总是爱发疯。

    大概也怕眼看着成亲了,关系却不见转圜,奉九对宁铮还是没多少感情,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在父亲上个月第三次提出让奉九主动跟宁铮见面约会后,毕竟事不过三,奉九只能从父命了。

    宁铮回身,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手搭在车顶,示意奉九上车。奉九本想坐到后座的,但现在只能坐到宁铮身旁。

    到了戏园子,才发现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其实这几天家里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去听戏了,但奉九很快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那就见仁见智了。

    她到了之后才发现,唐家包厢已经坐不下了:因为有唐家大房的堂嫂带了从老家来的亲戚看戏,足足有五位之多,再加上大房其他人,立马就将原本宽宽绰绰的大包厢挤了个水泄不通,还剩下两位关系七拐八拐的亲戚没地方坐。

    奉九见之一喜——正犯愁不得不与宁铮在一起度过很长一段时间呢,这多好,反正她人是出来了,父亲那里就可以交差了,她立刻热情地表示自己可以改日再来——改日再来就是不来的意思。

    其实就连约会选听戏也是奉九的一个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