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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铮眼看着奉九浑身一哆嗦,不禁对着刚进门的徐庸不乐意地“啧”了一声。

    还敢对我“啧啧”,徐庸兴冲冲的脸立刻呱嗒撂了下来,刚想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宁铮发飙,眼睛一转,忽然看到离宁铮身边,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神清骨秀的绝代佳人。

    他牛一样的大眼立刻瞪直了,不假思索地问:“这谁啊?”

    奉九不免站起来,对他微一点头。

    宁铮在一旁仍坐得稳稳当当,还不忘顺手把奉九拉下来坐。

    “我未婚妻。”又指了指徐庸,“我发小儿徐庸。”

    哦,名声不弱于宁铮的徐庸徐公子,奉九当然听过徐庸的大名。

    宁铮的语气平平,神色淡淡,但徐庸是谁啊,连宁铮尿床尿到几岁都门儿清的主儿,立刻听出那遮也遮不住的骄傲。

    徐庸的心里立刻酸了起来:老帅跟徐庸父亲徐德麟、前奉天军务帮办,斗了一辈子,称得上亦敌亦友;而他跟宁铮之间,也延续了这种关系。

    因为父辈的交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私塾;有外敌则同仇敌忾,太平时则互相使绊子,恨不得样样较劲、事事争锋。

    到了二十岁该取字时,两人恰巧都在国外读书,双方的父亲又不约而同地给最看重的儿子取字“瑞卿”,回国后两人一见面才发现重了名,照着以往的劲头儿,又都不肯退让。

    中国男人的字本就是取了方便亲朋好友叫的,以示亲近;而两人的朋友圈子又颇多重叠,以至于两人一起参加朋友聚会时,有人一叫“瑞卿”,两个人都答应,让人又尴尬又好笑。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六七年前,一向耿直的徐德麟着了老帅的道儿,被鼓动着带领二百卫士进京支持废帝复辟,未果,遭了牢狱之灾;前北洋政0府□□代总理姜朝宗一向欣赏其“沉着诚实、刚毅勇武”的为人,果断出手相救。

    徐德麟对着名利双收、从此把持奉天省政务军务的老帅又愤恨又无可奈何,至此以后,两家的关系就变得更加微妙了。

    徐德麟对姜朝宗则是感激涕零——救命之恩无以言表,干脆,拍板让自己最出息的儿子徐庸以身相许,娶了姜总理的大女儿姜锦波。

    徐庸气个半死:他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时间比宁铮从美国军校毕业要早两年,留了洋眼界自然更加开阔,不凡的家世、高大健壮的身躯及与父亲神似的坚毅果敢的男性气概,同样为他吸引了不少受过西式教育的漂亮小姐的爱慕之情。

    他美滋滋地享受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没几天,就被父亲叫回来成亲了。一见面,他对自己的妻子就大失所望,私下里对宁铮说:“那脸长的,一宿摸不到头啊……”

    所以,以为男人就都大气,就不刻薄的姑娘,可别傻了。

    徐庸这几个月一直在忙于航空处的事情,经常法国、北平地两头跑,跟宁铮没见过面,但也从报上得知宁铮订婚的消息,不过这启事低调到不可思议,而奉九又跟姐姐不同,声名不显,所以徐庸以为宁铮的情形跟自己差不多,也是未婚妻容貌不够提气才藏着掖着,心里未免舒坦。

    这会儿冷不丁看到发小儿的未婚妻年轻貌美到如此地步,这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起来。

    宁铮可没把他的臭脸当回事,又不是他把一个长脸太太硬塞给眼前这一脸嫉妒恨的徐公子的。

    徐庸坐了下来,正对着宁铮奉九俩。

    宁铮随口问了一句:“我干女儿可好?

    “还不错,”徐庸也随意答着,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追加了一句,得意地说:“漂亮着呢,像我。”

    将将调整了心态,他闲闲地问:“两位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六月。”宁铮这个回答是宁唐两家的共识,徐庸敏感地注意到奉九秀气的眉间一闪而过的厌烦。

    不戳宁铮肺管子,就不是他知根知底的发小儿了。

    徐庸把长腿往前神,双手插兜,“唉,好好的姑娘啊,怎么就落到这只白眼狼的窝儿里了呢。”他半开着玩笑。

    宁铮一听,立刻意图不善地睃眼看他。

    奉九从徐庸一进来到现在的神态变化,已经八九不离十地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

    奉九是不得意宁铮,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被人当枪使,只为了打击自己名义上的现任未婚夫。

    她闻声不动,只是坦荡地看着徐庸。

    徐庸自顾自地说:“唐小姐如此美人,可要放宽心胸,不能一味愁烦,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宁铮立刻皱眉看向一贯以来不拆自己台就得死的徐庸,刚想张口说什么,奉九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洋洋自得的徐庸,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在上海的太姥姥已经九十六岁了……”

    徐庸噎住,这是什么意思?面色略显凝重的宁铮也不解地看了奉九一眼。

    “’人生七十古来稀’,徐先生想知道她老人家为什么如此高寿么?”前面早就说过,奉九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如琳琅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