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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目的的产物,这对一个生命太不尊重了。
他抖抖身上的雪花,提着简单的行李步入旅店。入住的时候特意管服务员多要了一条被子。北国之乡,天寒地冻。他肩负重任,要尽量不在这里病倒。
第二天一早,他就奔赴文工团的户籍管理科。这科室本是闲职,负责的大姐正在嗑瓜子,听他说了来意,本要求他预约之后再来。宋之砚好说歹说,一再强调自己特意从外地过来,急着回去。大姐看他气虚面白,确实可怜见,才不太情愿的进了资料室。
“你要找宋之墨的户口是吧?正巧,我们一直想联系她本人或家属呢。她的户口孤零零的就她自己。以前和她一个户口本上的人已经注销了。”大姐一边拿着落了土的档案往外走,一边说。
宋之砚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她妈妈的户口注销了?”宋之砚给父母注销过户口,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写着呢,你看看。”大姐把一张卡片递给他,上面写道:王艺,宋之墨之母。六年前注销户口,原因是出国定居。
宋之砚松了口气。他虽然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但她毕竟是墨墨的妈妈。她还在世,对墨墨是好事。
“小伙子,你要是能有地方接受宋之墨的户口最好。她妈妈早就离开文工团了,她一个人的户口落在这,不合规定。”
宋之砚当然想把户口转走,问题是B城没有亲子关系证明,不会接收。现在墨墨的妈妈出国了。他去哪找她的出生证呀?
“您能帮我看看王艺的住址吗?我想找到她本人,要些证明材料,才能把户口转走。”大姐倒是挺配合,把旧的户籍资料给他看,上面有个地址。就是文工团的宿舍。
宋之砚抄了地址,千恩万谢的出门。沿路找寻那宿舍楼。昨夜的雪下的很大。树上的枯枝上落了半寸厚的洁白。在阳光下晶莹发亮。景色虽美,但宋之砚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滑格外吃力。没走多久,就喘得厉害,呛了冷风,开始猛咳。
路上没有可以坐下歇脚的地方,绿化带里的长椅都被雪覆盖了。但他虚得厉害,在晕倒还是弄一身湿两害里,他选择了后者。临出门时,他翻出了上大学时的防寒服,穿在身上,竟然又大了一号。好在衣服防水又防风,此时帮了大忙。
歇过了这阵眩晕,他又接连找了两、三个人问路,才找到那栋旧宿舍楼。
红砖砌成的旧时筒子楼,到处都是烟火味。他按照地址爬上楼,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那门前敲门。
门里一片寂静。但是门口有今年新储存的大白菜,想必屋里有住户。此时门口走过一个邻居。
“请问,这家里有人住吗?”
邻居大妈用犹豫的阳光看他,但见他文文弱弱的,不像坏人,才答道:“有呀!”
“请问住的人是叫王艺吗?”
“王艺呀!她早就不在团里了,得有七八年了。嫁到国外去喽!”
宋之砚吃了一惊,但脸上没有显露出来:“那这里住着的是她什么人呢?”
“是她妈。一个人住,也挺孤单的。”
宋之砚听了喜出望外,如果是墨墨的外婆住在这里,也许她会有墨墨的出生证呢。”
邻居大妈走了后,宋之砚索性站在门口等。刚才爬上来的时候一身汗,此时一站定,就觉得浑身冰冷了。他这才注意到,刚才赶路,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一等就到了下午,宋之砚中间去附近找了个小吃店胡乱吃了些东西,再回来敲门时、终于有人应门。
“请问您是王艺的母亲吗?”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子。见她狐疑的点头,他接着说:“我是宋之墨的哥哥,有重要的事找您。”
“宋之墨?”那女子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墨墨,王艺是她的妈妈。”
墨墨的外婆听了惊得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
“我来是想给墨墨转户口的。她的户口还在这里,我想转到B城去。”
“你爸不是早就把她抱走了了吗?她的事我不管!当初生她我都不知道!”说着她就要关门。
宋之砚本能的挡住了门:“您听我说,墨墨她长大了,没有户口怎么在B城生活?”
“不关我的事,现在想起找我来了。当初怎么欺骗人家感情,又抢人家的孩子的!”说完,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无论宋之砚再怎么敲,她也不再应门了。
宋之砚踩着湿滑的雪地、走回酒店。心里的失望,让身体的承受力更加薄弱。他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在床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无助的喘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他知道不能就这么放弃。
第二天,他拎了点心水果上门。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对送礼不在行,点心水果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方案了。歌舞团里出租车不许进,他拎着大包小包又按原路走了一次。
H城室内的暖气烧的很旺,好处是睡觉的时候很暖和,坏处是早上起床嗓子干疼。他的咳嗽本就没好,这一下咳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