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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是马,斗斗就知道了。”
“小姐醒了,先洗洗脸吧,奴婢刚好给北月收拾东西呢,吃过早饭就让他上街去。”
时鸢端了清水进屋,给秦似理了发髻,将一支素净的发簪簪进了发髻里,秦似虽已嫁入了王府,可因为季遥的从不涉足,便从不梳起已婚妇人的发髻,而是会扎一个藕髻在中间,其余垂丝而下。
府里没了季遥和许莺顿时变得顺畅许多,秦似觉着,就连这空气都不由得清新上了几分。
东西刚来两天就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日子,除了敞开肚皮晒太阳,就是追着时鸢跑,但它还是最喜欢窝在秦似怀里,让她给它挠肚皮,那叫一个舒服。
但是今儿个秦似不理它,东西不开心了,它溜达到秦似的脚边,靠着就倒了下去。
“呀,小姐,东西怎么突然倒了?”
正在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的时鸢见着东西头一歪倒了,有些着急,生怕小崽子是因为前儿淋了雨,给病了。
秦似抬脚踢踢瘫软的东西,“莫要理它,它正跟我发脾气呢,小样,越宠你你越嘚瑟!”
东西嗷呜一声,坐了起来,朝着时鸢跑去。
“时鸢,快去快回,北月该走了,要是今儿这些香不能全卖了,他明天就得穿女装去卖!”
“噗——!”
“……”
正从房里出来的北月迎头又听见秦似要他穿女装去卖香,心里顿时一阵哀嚎,昨日明明说了开玩笑,这一夜过去了,怎又提起来了?
女人心都这般善变的吗?
秦似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哪个位置大家闺秀会常去逛,北月拎上一囊袋的香料,翻身出了栖悟苑,来到了院墙外。
……
秦似无语,但又追不上,自己又不会翻墙。
北月挎着一囊袋的香在街上晃悠,此时正是太阳温和之时,街上行人也并不是很多,各处商摊都才开始铺张,北月一度后悔自己出门出得太早,本来还可以在栖悟苑磨洋工,这会只能来大街上晒太阳了。
别家的商贩都有商摊,北月一人一溜的走了个遍,也没找着哪有个小摊桌给他摆摆。
一位老大爷正巧路过,见着北月左顾右盼东张西望,觉着这孩子莫不是犯了难,热心肠一动,上前询问北月可否是外乡人头一次入京安,人生地不熟的确实不好迈开脚。
北月很客气的告诉老大爷,自己来自安澜一带,初次入京,带着写家里姐姐妹妹们调的香料来此贩卖,好贴补家用。
这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在京安市集里该如何自处,脚下便也犹豫了。
老大爷一拍胸口,让北月跟着他走,看着老大爷拔刀相助的模样,北月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愧疚啥呢,自己土生不土生就不晓得了,但是确实是土长于京安,虽然时间也不长,但也是长于京安,长于,京安。
跟着老大爷,北月来到一处香坊对面,既然对面就是香坊,那自己来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万一,自己手中的香风头盖过了香坊里的香,那……
或许会被轰走吧!
堂堂玄镜门门主,叱咤风云的浪子杀手,被人轰走……
想想都觉得丢脸。
“大爷,您确定要后生在此售卖香料吗?”
北月看着香坊,有些为难的问道。
老大爷顺着北月的目光看去,两手一挥,“怕个屁作甚?那香坊是我所开,我儿不过是继承了我的产业,他若是敢说他老子一句坏话,老子就打断他的狗腿!”
一见老大爷有些慷慨激昂,北月生怕他一下子在自己面前背过气去,要是惹了那香坊的儿子,说自己害了他老子,今儿这香料,怕是明儿自己得穿女装出来卖了。
“大爷您说的是,您且消消气,先坐下歇会,待后生卖了些银,去给您买些梨水,解解渴润润喉。”
大爷大手一挥,稳稳当当的坐定,让北月只管自己卖香,不必理会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北月也懒得拗,接着老大爷给的摊位,把香料尽数陈列好。
一早上过去了,北月的摊前门可罗雀,可对面的香坊里,却是人声鼎沸。
满满的都是女子的说话声。
没想到京安城的这些大家闺秀这般聒噪,北月睨了一眼香坊,又看了看面前的香料,觉得自己这香无人问津,是因为外表过于朴素,让人一看就觉得廉价。
罢了,心里想想便是了,可千万不能在小姐面前说,不然真真逃不过女装的命运了。
这边的北月顶着太阳死守着摊前的香料,另一边的赵鄞呈正和季旆一同往宫外走。
红妆没跟着一起来,去了玄镜门,赵鄞呈轻弹了弹腰间的银铃,跟上季旆快速离开的脚步。
出了宫门,季旆觉得这空气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宫里的空气污浊不堪,走到哪都让人有一种窒息感,唯有在这片毫无阴谋诡计的蓝天之下,季旆才切身的体会到何为如沐春风。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