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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显滑稽的将其往上拉,哪能做半点停留。
到了厢房,陈大夫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许莺拭去额头上的汗,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为何又是她?
陈大夫已是花甲之龄,再过些时日便可辞官离京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家乡去颐养天年,实在不想和许九年等人扯上什么关系,这脏水,若是沾上了,就没那么容易洗干净了。
“丞相,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陈大夫心中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无奈,还是只得照实了说。
“只是什么?我说你们这些老顽固说话能不能不说一半直接说完会让你们气尽命绝吗?”
许九年对陈大夫的吞吞吐吐感到无比的不满,许莺突然昏倒已经让他够心焦的了。
“那老身就直说了,”陈大夫收好药箱,也不坐下,站着,两手交握,“夫人有身孕了,恐已有一月余,这也是今儿夫人为何会突然昏倒的原因,老身已开了一副安胎药,还请丞相教府中下人,好生照看着,先告辞了。”
陈大夫不顾许九年的阻拦离开了丞相府,他之所以会被拉来,也就是因为自己家,离丞相府不远,离广平王府,也不远,两家一出事,第一个找的就是他,陈大夫一边离开一边寻思着,要不搬个家算了。
免得三天两头被人拎去。
许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戊时,天色已经开始走黑,许九年不放心许莺此时回府,便让她留在了丞相府里,派栾青回王府和王宦诗传个话,许莺也觉季遥不在府中,王宦诗对她的态度也若即若离,便留了下来。
莫夏拿着秦似给的香粉,做贼心虚的回了烟升苑,假装掸扫灰尘进了许莺的卧房,万分紧张的把香粉加了进去,便来到院内清扫落叶,等到太阳落山,却也不见许莺和栾青回府。
她觉还是去和秦似说一声最稳妥。
想法一生,便往栖悟苑跑去。
这会秦似正和时鸢踢毽子,北月依旧躺靠在院墙上,侧身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秦似和时鸢,一听到有人来了,便从院墙上翻身而下。
“你干嘛?”
秦似落了一脚,毽子掉在地上,耷拉着头。
“有人来了。”
北月指指门口,片刻后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鸢从门缝里看见了莫夏,得秦似允许,把人放了进来。
“你来作甚?”
秦似捞起毽子把玩着,眼神却停留在莫夏绞在一起的手指上。
“王妃,许夫人她到此时也未回府,那香,奴婢是点还是不点”
北月眼往秦似身上瞧,秦似耸耸肩,谁能想到这人不回家呢?
“罢了,点罢,既然送去了,不点就浪费了,你无事便回吧,免得别人见了,对我无所谓,对你,可是要命的。”
莫夏见秦似不为难于她,千恩万谢的离开栖悟苑,莫夏一走,时鸢犯了难。
要是许莺半路杀回来,那不就惨了?
秦似和北月可不这么想。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刚好,更方便去偷。
入夜渐微凉,北月倚在房脊之上,等着月牙儿从云后出来。
秦似和时鸢正在装香,明儿一早让他去集市上卖,想想也罢,去就去,虽然有些屈才,但是贴补家用,忍忍就算了。
“北月,你几时过去?”
一时晃神,北月看向站在院角仰头看着他的秦似,再抬头看了看天,“子时吧,夜深人静,夜色遮掩之时,翻过院墙才无人能发现,这是刺客的原则之一。”
“我管你刺客不刺客的,反正你一定要把许莺的东西拿来,不然,我就让你穿女装去街上卖香!”
秦似话音刚落,面前便多了一个人影。
听得秦似的话,北月脚下一个不稳,从屋脊上摔了下来。
幸而功夫了得,没摔个狗啃泥。
“王妃,你可放过我吧!”
我一个杀手、刺客,被你当成家里的奴仆干这干那的我也认了,让我去偷女子的心衣我也认了,让我去街上卖香也罢了,但你让我穿女装去卖香!
滑天下之大稽。
“得了,开个玩笑,我和时鸢的衣裳你穿也不合身,你且先去歇下吧,我和时鸢把香装好便去睡了,记得把东西拿来之后,从窗户那,扔进来,我明天一早就要看见它。”
“知道了。”
北月咂咂嘴,往侧房去,时鸢躲在调香屋里笑,等秦似一走近,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秦似瞧着这人乐过的痕迹,摇摇头,又开始笑起来。
她是没那个勇气。
她还是想觅得一良人,共度余生,儿孙绕膝,享世人皆艳羡的天伦之乐。
翌日清晨,秦似醒来地第一个动作,就是撩起帷帐往窗边看去,看见了一蓝色布团,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过去捡起。
“呵,许莺啊许莺,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是你欺人太甚,就别怪我绝地反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