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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叹服。
他亮明自己的身份,一素山人并未惊讶,只是含笑不语,似乎早就已经猜出了季弘的身份,这让季弘更加确信一素山人的能力。
但一素山人几句口头之词也难以让季弘放心大胆的将季旆这个未来的天子托付到他的手中,真正决定让季弘将季旆送去眠山源于季旆和一素山人的一段对话。
一素山人在茶馆准备与季弘和季旆辞别,说要离开京安回眠山,季弘问了他一句山人既然要离开,那必然是要回落脚之地收拾行李,他无端得了一素山人的指导,基于这份情意,父子二人应该当相送。
一素山人只笑,说自己行李就在身上。
季弘和季旆看了看一素山人周围的凳子桌子面,也没瞅见一素山人的行囊在何处。除了那一柄马尾巴制成的拂尘而外,别无他物。
也不等二人再开口,一素山人将拂尘搭往肘间,笑说,山人以无家为有家,以天下为家,在那人间烟火之处,也可在那蛮荒之地,可路化缘为食,破檐下而避一夜,在那荒山野岭,可与飞禽走兽为伴,以露水充饥。
顺着掏出了衣袋里的《道德经》,告诉季旆,有此经相随,走遍天下之路,未能入了迷途。
天行健,君子以厚德载物。
于是一素山人得到了南唐君主与未来储君相送,这是盛极一时的荣耀,也是他应该有的礼遇,一素山人回了眠山后的第二年,季旆就被季弘送去了眠山,那个时候,季弘与季风之间的关系出了些问题。
这些也是季旆在回了京安之后陆陆续续所得知。
遇上李诺一的那天正好是上元节,季旆已经在眠山待了七年了,七年来他跟着一素山人修习权术,之余又勤练剑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季旆花了七年,将自己的所有,都逼近了极致。
上元节之时,季旆佩着自己的长剑,腰间悬着一酒葫芦,英姿飒飒的往山脚下的眠狼村走去,他要去集市买些日后要用的东西。
市集在季旆的印象之中便是四岁之时季弘带自己所见识到的京安集市,但是到了眠狼村之后他才发现眠狼村的集市与京安的集市大相径庭。
他采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觉着这集市也是无趣,便往回走,出村的时候从一个年迈的阿婆手中买下了她全部的酥饼。
往眠山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牵着一头灰驴的李诺一,正咽着口水与一头饿到肋骨分明的饿狼,对峙着。
而且很明显,李诺一居于下风。
眠狼村之所以名为眠狼村,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眠狼村出去三四里的地儿,有一条河,河对岸的大山便是眠山,眠山山顶是青庐,一素山人与季旆所在的地方,而从山脚到山腰,便是狼行成双之地。
眠山上飞禽走兽众多,也不乏虎狼之畜,温驯如麋鹿白兔,凶猛如虎狼熊狮,季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打败了无数的猛兽,以至于这些猛兽见了季旆,也都是夹着尾巴呜咽而逃。
但很显然,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李诺一,对它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基于自己也不认识这人,而且他擅自闯入眠山,是该给点教训,于是季旆飞身上了树,准备暗中观察饿狼与李诺一这边的情况,必要之时,还是救人要紧。
就在季旆刚刚在树枝上站稳,他便瞧见了李诺一腿软的抱着他身边的灰驴,再往下瞧去,便瞧见他湿了的裤襟。
季旆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李诺一身上的那股尿骚味。
赵鄞呈往李府的方向走去之后,季旆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了京安城门处,守城的侍卫顶着烈日在城门口处来回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人,没人将视线放到他的身上。
站在城墙上的卫兵被突然出现的季旆吓破了胆,但是面对这个风评一边倒的太子爷,也不敢出半点生气,将自己被吓得离体的三魂七魄硬塞回去,继续持着长丨枪,目视远方。
赵鄞呈来的时候季旆已经不在了城墙之上,赵鄞呈心累的叹了口气,将另一匹紫骝的缰绳栓在了胯丨下的马鞍之上,在令牌的助力下,通畅无阻的出了京安。
追上季旆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往西去了。
赵鄞呈知道季旆的习惯,喜欢在夜里赶路,用季旆的话来说,白日里不能做的事情,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显得容易很多。
至于季旆会在夜色的遮掩之下越墙院去做些什么,赵鄞呈不得而知,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我是怎么做到堂兄堂兄的叫着莫名其妙变成了表哥??
我太难了【jpg】
第5章 陷害
在季旆和赵鄞呈骑着从李诺一手里抢来的紫骝离京安越来越远的时候,秦似和时鸢两人在栖悟苑里发起了酒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喜悦,还是因为认清人渣的真正面目,秦似一碗接着一碗的灌酒,将桌上的酒菜都收进了胃中。
一坛子酒在太阳还未落山就让两个小姑娘给干完了,酒菜也没了,那要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划拳打趣撒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