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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盛,忍不住压着她的唇,再三啄吻。
两人又闹了半晌,才舍得从被窝中起来。
不想早膳还未用完,多日未见儿子的周太后便亲临了乾泰宫。
看着眼前对她恭敬行礼的沈珺悦,周太后揪着帕子,心里、面上都透着复杂。
春嬷嬷看周太后一直不叫起,成徽帝的眉已经深深皱起,忙在她身后悄悄提醒:“娘娘......”
“嗯,”周太后回过神来,“起来吧。”
沈珺悦便站起身来,默默地退到成徽帝身后。
盛临煊面色淡淡地把周太后让上首座,便带着沈珺悦在一边坐下,问道:“母后有什么事召了儿臣去慈恩宫便是,怎好劳动您亲自前来。”
周太后看着冷淡的儿子,想到往日他对自己的孝顺,心中不禁有些难受。昨日她听说了盛临煊要晋沈珺悦为皇贵妃的消息时也气怒过,可是待听说了巫蛊之事中沈珺悦的功劳,那气便一下子消了。
说到底,她也不过有一颗最普通的为母之心。也许她因为侄女的不幸而与儿子起了嫌隙,但是要论到儿子的安危,那别的事情也要靠边了。
因巫蛊之案发生时,周太后正因病卧床,盛临煊便下令慈恩宫上下封口,不许在周太后面前透露一丝一毫。故而那么大的事件,她竟然毫不知情。
“皇儿何必如此,哀家过来,不过也是担心我儿罢了。此前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叫哀家知道,这会儿又......”她看一看沈珺悦,口中的话便咽了下去。
沈珺悦略有些尴尬,料想他们母子有话要说,自己在场也不要合适,便站起来柔声道:“太后娘娘与皇上说话,臣妾让人送些茶点来。”
盛临煊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微笑轻软,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又想他等会要与周太后说的话也不好当着她说,便点点头应了。
沈珺悦站起来施了礼,又对着一众宫人招招手,便带着所有人退下。
待她走后,盛临煊看看面色略有忐忑的周太后,心中叹了口气,放缓了面色道:“此处只有我们母子二人,母后有什么话便直说罢。”
周太后看着他伤怀道:“母后知道,因岚儿之事,哀家不能理解你的做法,而你心中对哀家亦生了不满。可是我们到底是亲母子,又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盛临煊闻言顿了顿,想想亲娘这样的性子,还是决定先来软的,故而温和道:“母后所说,又何尝不是儿臣所想。”
☆、心所向
见盛临煊有所缓和, 周太后也略放松了心情, 带着些许抱怨的意味道:“那纯昭仪既是天命厚福之人,有助于我儿,哀家难道还会阻止你宠幸于她么?你便早些告知哀家, 也不至于有先前的误会。”
盛临煊听着不恼,面上反倒有了点笑模样, 道:“此事是儿臣思虑不周,儿臣有错。”
儿子好似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周太后便也露了笑,也好说话起来:“你想封她为皇贵妃便封罢,左右现在高位妃嫔没有几个,你身边也得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儿, 既你喜欢,哀家也不反对。”
“母后一心为儿臣着想、心疼儿臣, 如此慈母胸怀,是儿臣之福。”盛临煊笑着奉承了亲娘几句, 哄得她开心了,才接着道:“儿臣这, 还有一事相求。”
听闻这几乎无所不能的儿子还会有事情要自己帮忙, 周太后也很是好奇:“什么事?”
盛临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才慢吞吞问道:“母后可还记得,明年又是大选之年?”
周太后“哦”了一声,“自然记得,皇儿的意思是?”
“按理年末便要下达选秀的旨意, 明年开春便要将此事操办起来,才不致匆忙。”
盛临煊说着,见周太后点头,便将话锋一转,道:“这几年朝中事务繁忙,便是今年年初的春耕朕都不得闲去,只能由豫王叔代行,而春蒐更是已经连续歇了数年未举办过。”
周太后有些不明白,明明正说着选秀,怎又说到了春耕春蒐去,但他说的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便仍然点头。
盛临煊手指摩挲着茶杯的图案,道出了自己想法:“明年开春,此三样事若都要办起来,那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若只办春耕、春蒐,时间倒也刚好。”
说罢便恳切地看着周太后。偏偏他话说得委婉又绕,周太后一时竟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还愣愣地问他:“所以皇儿到底是何意?”
盛临煊心塞了塞,抿抿唇道:“今年不管是前朝后宫,都实属震荡多事。儿臣以为,年后春耕可祈求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春蒐则乃君臣同乐之事,且能考验我大盛儿郎的骑射功夫,借机选拔些良兵虎将。此二事都十分重要。
周太后也不太懂这些,但他说得有理,便道:“皇儿所言甚是。”
盛临煊闻言便笑着直白道:“既要办这两件,儿臣以为,明年的选秀,便取消了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