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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万要好生将养身子。”
说罢点点头,便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走时盛临煊脑中想的却是:看母后最后气恼的模样倒是颇具精气神,想来这病还是因她日子过得太过顺遂,也闲得太过了。
正该给她一点刺激,她才能有精神好好过日子。
果不其然,待几日后再宣御医查问时,便答太后身子已有好转,盛临煊也放心下来。
成徽八年十月十八日,帝于是日早朝提出废后之事,诸大臣以皇后周氏罪臣之女身份,又兼礼部上陈皇后周氏自册封以来种种不当之行,尽皆同意废后之议。
三日后,废后诏书经礼部核验,加盖皇帝玉玺,由皇极殿出,昭告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周氏馨岚,既不能表率后宫,更无母仪天下之风;宫闱之内,嫉能妒贤,实难立中宫。今上告太庙,下宣子民,收其皇后玺绶,废其皇后之位,以正宫闱,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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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到
废后之事盛临煊曾与沈珺悦闲聊中有提起过, 沈珺悦有些诧异于他对周馨岚的态度。
怎么说呢, 虽然知道承恩公之事,但是她也了解成徽帝并非冷血无情之人,相反正因他重情重义, 才会对悯王之死耿耿于怀那么多年,也因此而无法原谅承恩公府。
可是周馨岚毕竟与当年之事无关, 即便他因她的出身不喜,应也不至于如此不顾念旧情才是。
可是不管是从玉璧口中听来的帝后之间种种事情, 还是沈珺悦自己所亲身感觉到的,都表明成徽帝对那周馨岚,当真是一点感情也无。
她虽然纳闷,但是皇后已经被废, 那些原因便也没那么重要。沈珺悦想过便算,毕竟这段日子,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废后诏令颁布的当天夜里,盛临煊派人传话宸福宫, 言道当日朝堂事忙,便不进后宫了。
这样的时候常有, 沈珺悦也习以为常, 只叮嘱来人回话时让成徽帝莫要忙碌到太晚, 注意身子,早些歇息。
盛临煊听着李荣的回话,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便又接着批起了奏折。
戌时末, 他搁下御笔,伸展着身子站起来往外走。李荣忙忙地跟上,赶上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
深宫静谧,今夜月明星稀,带着凉意的月光如银漆洒下来,在这高高的宫墙上便像覆了一层寒霜,宫道上的青砖一方方也似泛着光,便是不用宫灯照明都得看得清前路。
盛临煊踏入后宫,却不是去往宸福宫的方向。他转过一道宫门,眼前这条道便只通往一座宫殿。
栖凤宫中。
周馨岚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面色淡然,对镜一下一下仔细地梳着头发。
容嬷嬷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想着她从那么一点点慢慢长大,情窦初开的年纪爱上自己的表哥,又得偿所愿,满怀欢喜地嫁给那人,成为全大盛最尊贵的女人。
然而她含苞待放脉脉等待的盛放季从未来过,直到如今,她曾经的骄傲与棱角还不曾磨灭,但是她却已经快要凋谢了。
“娘娘......”容嬷嬷呜咽一声,拿帕子紧紧捂住嘴,仍挡不住从心底逸出的声声悲鸣。
周馨岚抬眸看她,忽而柔婉一笑,道:“嬷嬷哭什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朝站在另一侧的穗禾招招手,“过来,给本宫梳妆。”
穗禾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来,劝道:“可是娘娘,现在已经......”
周馨岚霎时变脸,将梳子狠狠拍在桌上,狠厉道:“闭嘴!本宫还没死呢,让你干什么便干什么!”
穗禾被她吓得抖了抖,忙伸手拢住她的头发道:“娘娘息怒,奴婢这就给您挽发。”只是一时紧张,手上一个不慎便扯断了她两根头发。
“奴婢该死——”
“贱婢!”周馨岚头皮吃痛,倏尔站起来,回身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穗禾脸上,“你是不是以为本宫被废了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告诉你,便是本宫被废了,也轮不到你一个个小小贱婢来作践本宫!”
她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的温婉在,容嬷嬷心头剧痛,扑上去抱住她哭道:“娘娘!您心里难受便对嬷嬷说罢,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周馨岚嘴里叫骂着却又挣扎不开,闹了半刻钟才停了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哭出声道:“嬷嬷,我该怎么办啊——”
她知道周家的情况肯定好不了了,可是自己出不去栖凤宫,见不到太后,身边宫人便是能出去的,也必是被慎刑司的人跟着,想去慈恩宫报信根本也做不到。
在这宫中她最大的倚仗便是太后,可是如今求救无门,她深深觉得自己便同那落难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