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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体不适,难以下咽,想必陛下也不至于怪罪吧。”

    王慎又急又气又是无奈,只得问道:“殿下这话叫臣怎么回给陛下?”

    定权又倒身躺了,笑笑道:“阿公,你不妨也跟陈谨学学,我怎么说,你怎么回便是了。”

    说罢只是闭起了眼睛,王慎恨得一甩袖,便走了出去。看见阿宝仍然立在门外,只得叹气对她道:“还是请娘子去劝劝殿下,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又有一场气好生的。这个节骨眼上,殿下何苦要自己讨不痛快呢?”

    阿宝点了点头,轻声道:“妾知道了。”

    一时转身入内,见定权还在闷闷睡着,笑道:“殿下回避一下可好?”

    定权哼道:“你们今日都想翻天了是不是?”

    阿宝轻声道:“妾要更衣。”

    定权愣了一下,这才懒懒从床上坐起,瞥了她一眼,自己走到了外屋。半晌见里面没有动静,不耐烦道:“好了没有?”

    阿宝并不答话,又过了片刻,才道:“妾换好了,殿下请进吧。”

    定权忿忿入内,方想开

    口,却不由呆住了。只见阿宝已妆饰得上下一新,乌云重绾,将那柄玉梳端端正正插在其中,两颊贴了翠钿,腰上也系上了一条大红洒金的罗裙,望他嫣然一笑,只道:“请殿下这边上座。”

    定权微微皱眉,道:“你又弄什么把戏?”

    阿宝到底看他坐定了,方转到正前,朝着他盈盈下拜,道:“妾给殿下拜寿了。”

    定权瞧她这个模样,倒是笑了一声,道:“多谢你了,请起吧。”

    阿宝立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妾请殿下入席吧。”

    定权是霍然站起身道:“凭你也有那个面子吗?”

    阿宝摇头道:“妾自然没有。妾只是斗胆代顾将军父子相邀;代长州的长风相邀;代这片锦绣山河相邀;邀我普天万物的鹤驭上汉腾天。”

    定权立了半晌,才淡淡道:“孤就给你这个面子。”

    阿宝欢喜起身,道:“谢殿下。”

    定权走到院中,自己提壶斟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又挟了一片藕吃了。折腾半日,酒和菜俱已凉了,况且深秋的藕到底是错了季,吃起来只同嚼蜡一般。定权勉强咽下,对王慎道:“阿公回去替我谢恩吧。”

    王慎见他到底肯动了筷子,也松了口气,吩咐道:“殿下用罢膳了,都收起来吧。”

    又向定权及阿宝各行了礼,这才出去了。

    因是午休时间,詹事府的官员们在衙门内围了,将御赐的重阳糕吃罢,各自实在无聊,散得东一片西一片,雅的说诗,俗的道曲,一片摇首晃脑,击掌哦咏之声。致使少詹事傅光时进来的时候,厅中已寻不到一个人影,不由怒道:“人呢,都到何处钻沙去了?”

    他本职是太常寺卿,近日来镇日耗在本部礼部,并不常来衙门中,偶尔为之偏又是这副声气,众人担忧之余不免好奇,匆忙从偏厅赶过正厅,预备下听他高论。傅光时的火气一时却没有发完,接着怒道:“你们休要看着衙内事寡,便以为没了王法了。明日本官便将这几日不守规矩的人报上去,我管不了你们,刑部自然会管。”

    众人被他教训得莫名其妙,一人轻声提醒道:“傅大人,这个还是午时二刻呢……”

    便听他又劈头骂道:“午时二刻又如何?朝廷的薪俸难道不发这午时二刻的吗?”

    他既然不说事由,众人只当他无事生非,暗暗不满,无一人答话。

    傅光时环顾一周,终于破题道:“我手中有件差事,谁去走一趟?”

    一人轻声问道:“不知是何事?”

    傅光时见仍是方才那个人,不由皱眉道:“衙内的公务,今日已到重阳,又恰是殿下千秋。何相昨日给陛下上奏,言历来成例,殿下千秋当在延祚宫受群臣祝祷,今年他衙即不便,坊府总该出面致贺,方是臣子本分,陛下也已然恩允了。”

    一面说,一面不由暗骂何道然既多事且狡狯,一头按着皇帝的旨意安排三司的鞫谳,一面又对太子卖这种惠而不费的人情,心中正忿忿,却又听那人道:“何相为詹事虽然日短,不忘出身,正是我等榜样,拳拳心意,不消说了,傅大人定当玉成。大人如今既是府中首揆,如此,我等便劳烦傅大人代我等向殿下叩问安好。”

    傅光时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道:“本官是堂官,本部又多事物,走不脱身,这份向殿下请贺的奏呈已然拟好,你们各自俱上名,看看谁去一趟便是。”

    那个多话的人也不敢再说,只是腹诽了一句:“这副礼崩乐坏的样子,你本部还有个鬼的差事?”

    众人闻言,皆面露难色,太子被禁,定是一肚子的怨气,此时去给他送这贺表,不是自讨无趣又是什么?又不知送过了今年还有没有明年,傅光时为人一向见风使舵,他既然公然畏首畏尾,,有谁更愿意出这个锋头?更何况太子如在其间有个好歹,私相授予的罪过,谁又能承担得起?。有这几层顾忌,一时无一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