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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望着屋外那些侍卫,道:“说来轻巧,如今我已是笼中鸟。”
“娘娘,栾相曾告诉奴婢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解眼下之困...”
栾清听完这法子后,连忙摇头否定:“这不行,若被察觉,你定是活不了。”
“娘娘,您待奴婢恩重如山,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报恩,您就成全奴婢吧。”秀春哽咽道:“若这一次奴婢撑不过去了,那望来生奴婢还可以跟在娘娘身边。”
“你...”栾清不舍得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转身拿了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信交给了她。
“这封信你好好保存,记住,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把这封信交给陛下,可保你一命。”
她一边收下这封信,一边让素雪在她脸上多上一些白.粉,嘱咐道:“素雪,往后你跟着娘娘,得收收马虎的性子。凡事都得机灵些,别让娘娘受苦,记住了吗?”
素雪红着眼停下了扑粉的动作,抱紧了她,道:“秀春姐姐...”
“好了,不许哭,小心露馅。”秀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快擦擦眼泪,把衣服整理整理,别让外人看出了端疑。”
秀春往镜子里看了看,又将唇上的口脂擦净,然后拿起一旁的帷帽戴在头上,遮住了脸庞,拉着素雪的手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果不其然被侍卫拦下。
“这位大哥,奴婢素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她是秀春姑姑,我俩要去内务府拿这个月的奉银。”
侍卫提着未出鞘的剑柄指了指秀春,道:“她为何带着帷帽,把帽子摘下来。”
素雪按照之前对好的话术流利地回道:“秀春姑姑夜里着了凉,染上了风寒。这不正好带她顺道去太医院诊个脉开点药。”
门口的侍卫依旧警觉地看着俩人,秀春咳嗽了几声,掀起帷纱,道:“两位大哥烦请通融一下,我们去去就回来,误不了几个时辰。”
侍卫看她唇无血色,脸色惨白的模样,将拦在她们俩中间的佩剑收了回去,让了一条路。她们连连点头道谢,秀春放下帷纱刚想出门,屋内的栾清喊道:“秀春。”
两人停顿了一下,回身朝殿内走去。秀春先推开房门,在门侧的栾清穿了与秀春一样的宫女服。
秀春闪到门内将头上的帷帽和腰间的宮牌交给了栾清,栾清带上后挽住了素雪的胳膊。两人无声地点了点头后,栾清和素雪出了门。
素雪陪笑道:“你瞧我这脑子,要不是我家娘娘想起,我们俩差点忘了带银子,麻烦了。”
侍卫依旧神情肃穆地站在两侧,两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第一关虽然过了,但栾清心里明白接下里的那扇正宫大门可不是随便忽悠几下就可以过去的。所以栾清并没有从正门走,而是绕了远路去了西大门。
之前在调查藏宝阁贪污一案时,西大门的两个侍卫曾见过她俩的宮牌。所以这一次当她们把宮牌递给他俩看时,侍卫以为中宫那位娘娘又要寻什么东西。
“秀春姑姑,又帮皇后娘娘办事啊。”
栾清哑着嗓子,道:“嗯。”
一个侍卫耳尖,疑惑地问道:“秀春姑姑,您嗓子怎么了?”
栾清藏在帷帽内的双眸一紧,微微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嗓子,声音沙哑。
“染了风寒,开不了口。”
侍卫不疑有他,朝身后一挥手:“开门!放行!”
大门缓缓打开,两人出了西大门后,雇了一辆马车到了栾府后门。
当栾致儒看到帷帽里头是栾清时并不感到意外,让素雪在外等候。
“清儿,你来了。”
栾清顾不了太多,慌忙拿出怀里的那个木盒,交到栾致儒手上。
“父亲,这个木盒我给你带出来了。”
栾致儒手掌抵住木盒推了回去,摇了摇头。
栾清不解道:“怎么了?”
他抚了抚栾清的头顶,明白她心中的焦急,安慰道:“清儿你且放心,陛下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栾清冲动地喊到:“他既然想要密诏,我们索性给了他就是了,父亲您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满面忧愁,坦白道:“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密诏,而是逸王。逸王起兵造反,区区三月便连攻数城,边境那些部落又虎视眈眈,想趁虚而入,我绝不能让先帝辛苦创下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望着栾清,眼神虽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毅然决然的无畏。
“这也是我让你来的目的。”
“父亲需要我做什么?”
“去边塞。”
自栾清出了京城后,已经在马车上待了半月有余。她一身湖蓝素衣,未施粉黛,头上仅插着一根玉簪。
这几日颠簸劳顿,她面带倦容地靠在软垫上。
“雪儿,我们到哪了?”
“姑娘,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到北川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