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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让我来拿样东西,你们都退下。”
一瞬间,两人消失不见。她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分叉口。她记得之前宁渊带她走的是左边这条小道,于是,她托着灯往右边走去。
一直走到底,是一扇石门。她仔细地从上到下找了一圈,最后在右侧的墙壁上摸到了一个开关,轻轻一拧,石门开了一道小口。推开石门,里头像是一间书房。
栾清看到周围有一些蜡烛,她将宫灯的灯罩掀开放在桌案上,点亮屋内的蜡烛。凭借着烛光,她细细地从第一个书架开始搜寻她想要的东西。
石屋内密不透风,蜡烛不断地燃烧使屋内的氧气渐渐变得稀薄,栾清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她如今顾不得寻找通风口,只能灭掉一半的蜡烛,屋子瞬间又暗了下来。每搜完一格她就灭掉一根蜡烛,直到将书柜上的蜡烛全都熄灭,她依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屋子里就这么点摆设,不在书柜上,那就一定在...
栾清将视线投向那张空无一物的桌案上,她拿起灯沿着桌案边看了一圈,终于在里侧的桌角上看到一个凸起的正方形小格,往下一按,桌案正中间升起一个木盒。
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已经许久未曾被人动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手记。
栾清认得上面的字迹,是宁渊的手记。
☆、密诏
原来先帝在世时曾立过一份关于太子人选的密诏,当时先帝身边仅留下栾致儒一人,大家都猜测先帝将密诏交给了栾致儒。
先帝去世后,冯太后联合大臣将宁渊推上皇位,密诏是否存在也就成为了一个迷。
栾清看完了这本手记,其实她早知她与宁渊是一场政治联姻,可却不知背后竟有这么多的牵扯。
难怪对她宠爱有加!
难怪封她父亲为当朝宰相!
难怪连楚柔都可以放弃!
他可真是…忍得住啊!
栾清泪眼婆娑,嘲讽地笑了,手记上的字迹让她觉得刺眼。将所有的一切恢复原位,栾清出了养心殿。
“娘娘,您不等皇上了?”
“本宫先回去了,不必告诉皇上本宫来过。”
一连数日栾清都以养伤为借口待在中宫不见任何人,春天是最有生机的一个季节,皇宫里也迎来了一件大事淑妃有孕了。
一时间,淑妃的玉芙宫都快被人踏破了门槛。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子嗣,连太后都派人一日三问。
可宁渊兴致缺缺,他留下了使团送来的那群美人,让她们住在赏月楼中,夜夜笙歌。
栾清的身体其实早就痊愈了,安德成将这个消息带给她时她微微一愣,继而扯出一抹苦笑,不置一词,反倒是安德成在一旁替她着急。
“娘娘,您再这么跟陛下僵着,等那淑妃生了皇子,您的地位怕是会受到威胁。”
“安公公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可还有其他事情?”栾清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摇椅上,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自从娘娘与陛下不合后,陛下白天忙于政事,晚上还去赏月楼听歌赏舞,熬至深夜才回,奴才怕再这么下去陛下的身子会吃不消。”
听到“赏月楼”三个字,栾清眼底结了一层冰霜。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陛下既然喜欢那赏月楼的舞女,何必阻了他的兴趣。”
安德成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看来娘娘并非对陛下毫无所动,继续开口。
“娘娘,那你可就想错了。有一回那舞女摘下面纱,陛下勃然大怒,又让她把面纱带了上去。”
“为何?”
安德成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道:“奴才哪里知道呀,只是有一次陛下喝醉了,摸着那舞女的脸庞嘴里喊得…”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是娘娘的名字。”
栾清眼神一顿,她明白了安德成的用意。她逃避了这么久,可两人之间的矛盾和纠葛依旧在那边,她再怎么逃也是逃不开的,是时候面对了。
“既如此,烦请安公公替本宫带句话,今晚本宫会备下酒菜,请皇上一聚。”
“是,奴才这就去通报。”安德成以为栾清终于是想明白了,忙不迭地回养心殿。
傍晚时分,宁渊如约而至,栾清早早地屏退了众人坐在桌前等候他的到来。
“陛下,请。”
宁渊坐在她对面,道:“今日怎么想见朕了?”
栾清坦白:“我去了密室。”
宁渊毫不意外,因为他发现书柜旁的宫灯短了一截。这段日子与其说是栾清躲着他,不如说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他点点头,道:“朕知道。”
栾清抿了抿嘴,艰难地问道:“所以,我自始至终不过是陛下的一枚棋子?”
他急忙否认:“不,朕从来没把你当成一颗棋子。”
他把这几日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