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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伤身体,何必呢。
她只喝了半碗,就有宫人进来禀报。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栾清手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请她去前厅,本宫马上就过去。”
栾清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换了一身更清爽凉薄的白色襦裙,握着一把团扇踏入前厅的正门。
贤妃也没坐着,焦急地在厅里走来走去,双鬓间流出来的汗水滑过她的脸庞,她用手帕拭了拭。
“贤妃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
贤妃因前几日的事情,怕引人注目不敢轻易来见栾清。如今过了几天,风头渐渐下去了,赶紧来中宫里,瞧见许久不见栾清,身子一俯。
“皇后娘娘,看在之前咱们两家的情分上,求您想想办法。”
栾清弯腰将她拉起来。
“此话怎讲,陛下只是降了葛战一级,并没有赐他死罪,有什么好想办法的。”
“娘娘有所不知,这几日葛战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楚党里的几位大人,如今他们说我弟弟结党营私,在做卖官鬻爵之事,联名上折请求陛下要将他打入地牢,严加审问。”
栾清表面上露出惊讶地神色,但内心十分平静。
“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他们私闯将军府,从里头翻出了来往的信件。”
之前栾清就在猜测,楚方河这人老奸巨猾,真帮了林美人的父亲,肯定会找好退路,最好的退路不就是找个替罪羊吗。
听了贤妃的话后已然明白,楚方河那群人终于安耐不住,见葛战失势,想将罪名安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们也不想想,葛战这几年奔波在外,怎么会有机会做这些事呢?
就算是这几日才做的,怎会这么巧被他们捉住了呢?况且她早就知道楚方河做的那些肮脏事,只是如今对方快她们一马,贼喊捉贼,该怎么揭发他们呢?
栾清想了想,决定试试运气,赌一把。她写了一封信交给贤妃,让贤妃务必托可信任的人交到葛战的手上。除此之外,她还让贤妃去永宁宫求见冯太后。
贤妃不明就里。
“为何要求见冯太后?”
栾清凑近贤妃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端疑
永宁宫
朱红色漆成的大门微微敞开,冯太后倚靠在楠木长椅上,后头摆着一张屏风,上面绣着八仙送蟠桃。
太后面色暗黄,时不时轻咳一声,仅仅四十出头的她双鬓的黑发里已经掺杂着些许白发,唯独那双眼睛通透明亮。
贤妃跪在冯太后的面前,双手交叠在腿上,垂手低眉。
“太后,臣妾的弟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里头一定有难言的苦衷,还请太后明鉴。”
说完,双手高抬于顶,俯身向下一叩首。
冯太后虽然久病缠身,一直待在深宫中,但朝堂上的事情她还是略有耳闻的。她伸出右手轻轻一抬,手指上缠着帕子的一角,嗓音有些沙哑。
“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苦衷慢慢道给哀家听听。”
贤妃抬起头,眼圈有些微红,脑子里始终记着栾清跟她说过的话。
“太后,臣妾的弟弟是冤枉的,但他有法子可以自证清白,只请太后劝劝皇上给他一个机会,切莫错杀忠臣。”
冯太后眼珠一转,在思量着什么,不过眨眼间就恢复正常,神情坦然地看着她。
“此事哀家自有定夺,你先回宫吧。”
贤妃不知冯太后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她的请求,想起栾清之前再三叮嘱她切莫心急,不敢再追问,乖乖退下。
冯太后身子微斜,手肘支撑在白玉枕上,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淡淡地吩咐候在一旁的张嬷嬷。
“去把皇上请来。”
御书房
宁渊坐在黑漆木雕圈椅上,神情肃穆地盯着手里的奏折,看到一半就将奏折合上甩在桌面上,底下的几位大臣纷纷垂头。
德妃的父亲吏部尚书段昌鸿手持笏板上前。
“陛下,如今物证已上交刑部,还请陛下下旨将葛战捉拿归案。”
宁渊随手抽了一本奏折,还没看几眼又是弹劾葛战的,默默地将它叠在其他奏折之上,撑起身子瞄了一眼站在右侧默默无言的楚方河。
“噢?那人证呢?”
“回陛下,当日搜查时,将军府里的人可都看到了。”
宁渊双眸一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段昌鸿,语气淡淡的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朕想要的是能证明他俩暗中勾结的人证,段昌鸿,朕竟不知你就是这么断案的?”
段昌鸿听堂上之人语气微变,周身散发的威严压迫着他,急忙跪下不敢再开口,趁着宁渊不注意朝楚方河递了个神色。
楚方河见圣上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也就不敢开口帮段昌鸿说话,只当没瞧见他的眼色,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