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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他的警示,要求他改正错误  这些文官表里不一,让人作呕,只会拿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来威胁恐吓他,要他摒除七情六欲,要他远离声色,背地里却为所欲为  说什么懋修圣德,都是借口。

    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他一定要做到,他只不过稍稍有一点放松,劝谏的折子就和雪片一样堆满案头这些文官哪里是效忠他这个皇帝,他们效忠的是荣华权势是百世流芳的名声是他们的私心  独独不是他这个皇帝。

    动不动就拿祖宗来压他,拿圣人明君来训斥他,背地里肮脏龌龊,一个比一个腌臜,随便拉出一个都满身污臭,居然还能正气凛然地在朝堂之上斥责他。

    其实文官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老实的、只能任他们摆布的傀儡。

    年幼时,嘉平帝被文官们骗得团团转,他倚重文官,信任文官,一心想做一个文官们所说的明君。

    后来他认清文官的丑恶嘴脸,幡然醒悟。

    文官不可信

    与其被文官们辖制,还不如培养宦官,分文官的权,宦官聪明,懂事,比狗还听话,身份又卑贱,即使权倾一时,也不过是他豢养的一条狗,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文官喜欢朱瑄,嘉平帝偏偏不让文官顺心,时不时放出风声说要废太子文官厌恶宦官,他偏要重用宦官,提拔宦官,让宦官统领东西厂,随时随地监督文官,恐吓文官,把文官吓得屁滚尿流  嘉平帝就像个任性的孩子,疏远文官,亲近宦官,为废太子一事将文官和宦官两大集团玩弄在股掌之间,荒废朝政反正离了他这个皇帝,朝政也不会乱到哪里去内阁大臣一度把他架空,他不如干脆放手,躲在深宫里专心炼丹问仙。

    满朝文武都是骗子。

    夜风袭来,鼓满了嘉平帝宽大的常服袍袖。

    他掉头回了乾清宫。

    东宫。

    朱瑄在烛火辉映中教金兰写字。

    她握笔的姿势不对,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教她怎么握笔,怎么发力。教了一会儿,松开手,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让她自己写。

    金兰晃了晃肩膀“你别挨着我,你挨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他整个人罩在她背后,下巴还往她肩膀上一搁,她浑身紧绷,怎么写字呀  朱瑄轻笑,挪开了些。

    书案上凌乱堆放了一大堆字帖,是杜岩搜罗来的。

    朱瑄随手拿起来看,问“你最喜欢谁的字”

    金兰一边凝神写字,一边答“沈度,他的字漂亮。”

    朱瑄道“他的字丰润淳和,雍容端正,成祖时他常伴圣驾左右,奉命修撰孝慈皇后传,那时候的诏诰制敕、御制诗文碑刻几乎都出自他手,婉丽飘逸,劲秀潇洒,成祖说他是我朝王羲之,他的小楷写得最好。”

    金兰悬腕提笔,写了个月字,低头端详,说“也有人说沈度的字太古板拘谨,没有意趣。”

    沈度的字备受皇室推崇,一时之间天下士人纷纷苦练沈字,台阁体成了官用文字,科举考试时考生都以沈字书写文章,这一点备受文人诟病,他们认为台阁体扼杀了书法。

    朱瑄笑了笑,“古板的不是沈度的字,争相效仿他的人多了,沈字遍布天下,如今天下士人都习沈字,不知变通,自然就古板了。”

    金兰点头,捧起纸给朱瑄看,“你看我这个月字写得怎么样”

    朱瑄顿了一下,道“进步很大。”

    金兰笑着白他一眼“想批评我就直说。”

    两人说着话,杜岩从外边走进书房,道“乾清宫的张公公来了。”

    张公公是嘉平帝身边的老人,内书堂出身,虽是太监,但并不和钱兴等人为伍,向来以儒臣弟子自居,经常帮文官说话。

    朱瑄拍了拍金兰,“我出去见他。”

    片刻后,内官们簇拥着朱瑄回来,朱瑄面色如常,无悲无喜的样子,内官们却满面笑容,欢天喜地。

    杜岩笑眯眯地和金兰说“殿下,徐甫升官了万岁爷爷刚刚让司礼监拟的旨,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

    参预机务,这就是说徐甫进入文臣的权力中枢内阁,成为次辅之一了。

    徐甫是当年的廷试一甲第二名,性格沉稳,举止老成,先授翰林院编修,后来拜礼部右侍郎,继而转至吏部。他刚毅正直,忠厚和平,不满嘉平帝荒废朝政,屡次上疏劝谏,嘉平帝嫌他多事,不予重用。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升迁,东宫内官不会这么高兴徐甫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朱瑄的老师之一。嘉平帝给朱瑄挑的老师几乎都是为人正直但官途不顺的老臣,个个垂垂老矣,不久就要致仕,唯有徐甫还算年轻,今年六十岁。

    官员升迁,乾清宫特意派人知会东宫,升官的人是东宫讲读官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先是重开早读,现在嘉平帝又提拔朱瑄的老师,让他的老师进入内阁  难怪东宫内官这么高兴。

    金兰抬头去看朱瑄。

    朱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