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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扶着墙起来,打算趁屋里没人,给自己搞点吃的。
母老虎照顾我的方式比较奇特,早上一碗水一个馒头,中午同早上,晚上同中午。
这三天,我时时刻刻都处在饿的边缘,但母老虎在家的时候,我没办法接近厨房一步。她好像在院子到处都长有眼睛,只要我朝厨房迈步,她就立刻现身,举着笤帚驱赶我。
在这个家里,我几乎完完全全变成了动物一样的存在。
等搞明白状况,我立马就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我相信哪怕是出去要饭,都比在这里装傻活得像个人。
因为要保存体力和家里的恶势力作斗争,我没有大跑大动,而是慢慢向厨房走去。
春芽家很像四合院,院中央有一棵很大的榕树,这个季节它刚长出鲜嫩的绿叶,空中飘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清甜气息。
我走到榕树跟前,扶着树干小歇了一会儿。
穿过来后,我就发现这具娇小姐的身体相当弱,饿了三天,感觉胸都变轻很多。
“谢春芽!你敢抓我脸!”
“谢青雨!你敢揪我头发!”
“谢大花!你踩到我的脚啦!”
“谢桂花!你撞我腰啦!”
“……”
身后的吵嚷声接连不断,我摇摇头继续往厨房走,却忍不住奇怪,她们都姓谢?
一口一个主子奴才的,叫人真头大。
难不成这里是原主夫家慈善资助的小山村,然后村民都跟他姓了?
那也不至于自称奴才呀。
我实在理解不了这些古人的脑回路。
厨房近在眼前,我心情愉悦,甩着破褂子的长袖往厨房跳去。
我要趁他们不在家,煎个鸡蛋吃。
又快又好吃,光是想想我都要笑出声。
可怜的肚子,今天姐姐先这样犒劳一下你,以后咱发达了,再请你吃好的。
在我的脚挪到距离厨房不到一米的位置时,母老虎突然从厨房里跳出来,手捧烧火棍,肥肉横生的脸上是满满的恶意,她蹬着大得可怕的双眼对我吼:“好哇你,说多少遍,不准靠近厨房,就是不听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挥着烧火棍朝我走来,我吓得一抖,连忙转身就跑。
完蛋,怎么忘记厨房通后院,后院有后门来着。
母老虎对我积怨已久,这我心知肚明。
来那晚,公色狼欲行不轨,我尖叫反抗,招来母老虎,虽说她当时揍的是丈夫,但她瞅我的眼神就让我胆寒。
之后母老虎见我疯得彻底,既不能挑水也不能劈柴,只知道咧嘴傻笑,就更恨我了。
骂我糟蹋粮食,说自己倒八辈子霉摊上照顾我的活计。
我一路啊啊啊嚎着跑出去,外面的女孩子们还在继续打架,见我扑过去,急忙抱团闪开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沿着路往北跑,母老虎在后面穷追不舍。
东西南三个方向我此前都跑过,那时初来乍到,天真地以为在村里跑一圈,总会有好心人出来相救,结果村里那些冷漠的大人和小孩,都只是抱臂站在家门口看笑话。
脚上的大布鞋并不合脚,但不妨碍我跑得飞快。
被抓住打一顿不是闹着玩的,前几次没被打,是因为我带着母老虎在村里绕圈跑,把她的体力耗尽,她有心无力而已。
我边跑边挽起长袖,路边的野草野花生机勃勃地站立着,我带风跑过,它们随之摇摆,像在为我助威。
“小蹄子!不准跑了!”
母老虎在后面吼叫,声音尖细,震得我耳朵疼。
不跑是傻子,我冲进前方的竹林,听到前方有水声,心想这下跑到绝路了。
母老虎随之赶上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小蹄子!再往前跑,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一听这话,我撇嘴,不跑等揍吗?
我没犹豫,转身从竹林窜过去,来到一条河边。
母老虎喘着气跟上来:“想死吗你,不准跑了!”
我左看右看,发现前方有座拱形小木桥直通河对岸,忙抬脚往那边跑。
母老虎紧追不放。
我踩上木桥,脚底没站稳,猛地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屎,鞋子也飞出去一只。
“小蹄子,再说一遍,不准跑了,那边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眼看母老虎已经追到桥边,我顾不上胳膊和手肘的疼,赶忙跑起来继续过桥。
踏上桥中央的时候,我看到前方桥头站着一个人,乌发蓝衣,正扶着桥头的栏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上桥。
我瞅眼只有一人宽的桥身,再回头看眼已上桥的母老虎,忙挥着袖子奔下去,嘴里大叫“啊(让)呜(开)啊(让)呜(开)啊(让)呜(开)!”
第三章
控制不住力道往前狂奔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再次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