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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道:“午后又与钟离王爷一起出门了,去了最大的布庄。”

    “哦。”云焂没在意,以为是买买衣服什么的。

    唐高恕问道:“奇了怪了,平素一听到你阿年回来,跑得跟狗一样快,今日你不去找她么。”

    云焂“唉”了一声,道:“钟离央对我有疑,暗中观察我很久,现在阿年和他呆在一起,我去了便是打草惊蛇。”

    “哦……”唐高恕不以为意,“我道是如何呢,难怪,诶你不是喜欢秦年么,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不急啊?”

    云焂回应道:“急啊,这不是在想办法分开他俩么。”

    唐高恕不知何种心态地说出了“哦吼吼”三个字。

    秦年和钟离央去完布庄,钟离央回了府,秦年和谷沛一起去了苏致牧住处慰问二老,云焂听说钟离央不在,准备收拾收拾出门来一场邂逅。

    恰时来了情报,云焂匆匆一阅,这些个权臣算计来算计去,本不值得看入眼,但云焂可以从中找到罅隙推波助澜一把,加速其灭亡。

    此刻他看完林府近日的进出名单和安插在他府的暗桩手笔,吩咐了一句:“钟离府林府若是要查,便帮他们一把。”

    白医堂受唐家堡胁迫陷害蒲尘轩害死林老王爷这事云焂当是知道的。只是众人能把真相扒到哪一层,便是要靠查证人的功夫了。

    云焂本对白医堂无甚兴趣,扳倒蒲尘轩才是他的要事之一,然听闻白仲堂爱女白露在将军营中欺负了他家阿年,任他钟离央宽谅或是秦年不计较,可他没这么好说话——你做点见不得光的勾当,只要没碍我没关系,可你要是碰了秦年,只怕落得下场是‘死’字,还是太轻了。

    既然姓白的敢在秦年身上耍花样,便休怪他借力打力了。

    云焂叫人故意做出些马脚把调查林老王爷的死亡线索导向白医堂,此刻他站在窗边,眺望远山,万里晴空,正觉心情舒畅。

    忽一个消息传来如晴天霹雳。

    还能怎么着?当然又是他的阿年的事了。

    唐高恕拿着根冰糖葫芦走进来,大声道:“哈哈哈,你没戏了,秦年要和钟离央成亲了,全京城都知道了。”

    云焂怔了半天,才问他:“阿年同意嫁给他了?”

    “嗯啊,不然咧。”唐高恕开始吃糖衣。

    云焂回到床边,走过唐高恕身边的时候,唐高恕听到他嘀咕了一句:“我还没同意呢。”

    唐高恕乐了,笑道:“你同意有个毛用,你是她什么人。”

    谁知云焂却发了怒,语气十分不善,道:“滚。”

    唐高恕只当他是失恋了,不以为意地走开了。

    本打算出门找秦年的云焂因为这件事在家闷了一个下午,却未曾料想秦年会来找他。

    下人来报的时候,唐高恕、白才福和云焂俱为大惊。云焂支开了唐高恕和白才福,带着一点小雀跃地在房间内等秦年上来。

    佳人

    秦年上楼的脚步分明没有声音,但云焂偏偏知道她何时临门,他打开门,春风一笑:“好久不见。”

    果然还是他最喜欢的样子,一身红衣,明眸如初。

    秦年前进一步,紧紧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云焂不笑了,愣了一愣,肺腑之中什么东西在翻涌。

    阿年,我是谁?你问我是谁?

    我该怎么回答你……我该以何种凭证去与你相认……如何告诉你过去……如何许你未来……

    要你如何记起我……要如何继续多年来万里山河繁华盛世的美梦……

    云焂眼睫下垂,咽下一口气,他这七年来不知咽下了多少口这样的气,唯独这一口,最苦。

    他只能告诉她:“云怏怏,或者说,云焂。”

    流浪七年,于千万人前,仍道不出姓名。

    云焂拉开椅子给秦年坐,与她隔着一张木桌面对面相坐,却听她坚定地摇头,道:“不,都不是,你到底是谁?”

    云焂心口咯噔一下,喉头又热又酸。

    其实他更期待秦年能说出他的身份来,说错也好,至少证明她曾认真思索过他。他淡笑道:“那我不知道了,秦姑娘说说,我是谁?”

    秦年摇摇头:“是我冒昧了。”

    “秦姑娘,云某也是逼不得已,糊了一张假脸在江湖上混饭吃,得罪了皇上也不好混,不要见怪。”云焂如是说着,心里却如何也不是滋味。这般谦卑屈膝,不是他,不是那个桀骜清狂的太子殿下。

    可是不若带上一张面具重返京城,他还能怎么做?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带他的妹妹安然生活?怎么去摧毁这个用他的天下高铸起来的王朝?

    “没事。”秦年清冷说道,看向云焂的眼睛,眼中深情一点也不比钟离央来得少,她犹豫片刻,又道,“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人我不认得,模糊不清,我记得里面有一双与你一模一样的眼睛,还有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