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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着一张脸,冷漠地反问他:“好笑吗?”
唐高恕一下子不笑了,咳嗽了两声,转头看向别处,道:“这样说来,她就会遇上叶子楷咯。”
“但愿吧。”
“那小子还是没有给你消息?”
云焂摇摇头。
唐高恕大笑:“他每每都是这样,你也不用瞎操心,这人贼得很,事情没做好永远不会回复你,事情一完成马上向你邀功。”
云焂嘴角轻蔑一弯,道:“你们哪个不贼?”
唐高恕呵呵两声:“那不看看是哪个老贼教出来的。”
云焂也轻笑两声。
忽大门被叩响,唐高恕神色一敛,与云焂对视了一眼,云焂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躲起来。
接着下人开门,云焂依稀看见那是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人,递了什么东西给下人,遂拉低了帽檐匆匆离开。
见安全了,唐高恕又从天上掉下来,笑道:“穿成这样,也不怕长痱子。”
云焂接过下人递来的东西,是封密函,他转身回了屋,唐高恕知道不该跟上,就站在外面等。
是穆府的人,云焂看着纸上笔迹细细思忖,馥宁让他帮刘三妹一把,让她到将军营中,意欲何为?
构陷钟离央?拿到兵权?还是……造反?太多种可能了,云焂摇了摇头,将纸焚烧。自己现在算是和穆府联盟,馥宁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她既嫁入了穆府,蒲蒋两头非友即敌,而依照她近月的动作来说,她是不打算与蒲蒋势力同流了,蒲蒋还没锄去,现在就迫不及待对钟离央下手,会不会太心急了?这么有把握的吗?
云焂想道,合适的时候,得斩断馥宁的这一条路。
这个忙,他得帮。帮了之后,刘三妹也在钟离央身边,也能给他提供情报,必要的时候,叶子楷也能对她下手。
半月不到,馥宁的人又来了一次,这次是送谢礼来了,因为叶子楷成功地将刘三妹送到将军营里了。
唐高恕惊奇道:“不对啊,搁平时叶子楷早就吆喝云焂发钱了,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白才福都说:“绝对有问题。”
云焂太知道叶子楷什么德行了,到这个时候还不来邀功,绝对只有一种可能性——他闯祸了。
云焂稍加一详查,气得就要把他召回京砍头喂狗。
以秦年为饵,使其深入敌营救回刘三妹,大功告成。
云焂:“他是人吗?!他还是人吗?!”
“得了吧你,你还不知道他,秦年没事就不错了。”唐高恕劝和。
云焂握拳咬牙:“他最好别回来,敢回来他就死定了。”
炎夏过去大半,温度忽高忽低变化无常。白才福着实替云焂捏一把汗,云焂倒好,一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整日过着比白才福还安逸的生活。
唐高恕功成身退之后身藏万金,云焂也不用靠弹琴来挣钱了,白天就坐在屋子里看唐高恕进进出出添置家具不停挥霍,时不时加以喟叹:“败家子。”
这日午后,一个消息迅速轰炸了全京城——林老王爷得瘟疫薨了!
唐高恕跳到隔壁墙上,从别人的果树上摘了一个梨,用袖子揩了揩,边吃边道:“呀!稀罕!重臣大官也能得病!这下热闹了!”他把头一歪,居高临下问云焂道:“你干的?”
云焂轻笑一声,双手抱拳向他拱手,笑道:“唐兄抬爱了,我对林府还没兴趣。”
唐高恕“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嚼嚼果肉,又道:“不是你,那是谁呢?”
云焂笑问:“你非得这么多疑吗?人都说了得了瘟疫,你还非得怀疑这怀疑那的。”
唐高恕眉毛一动,跳到地面上,大步朝云焂走来,边走边道:“我跟你说啊,这种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瘟疫怎么来的,不也是咱某位傻逼给别人骗了造成的么。水涝旱灾,人死战败,归咎于天灾也好,人祸也罢,都是有因果轮回可溯可循的,小至出门踩狗屎凉水塞牙缝,大至灭国屠城改朝换代,说白了,都是报应。”
云焂不笑了,静默了半晌,只淡淡道二字:“迷信。”
“切,爱信不信。”
云焂思索道:“这样一来,阿年是不是要回来了?”
唐高恕翻了一个白眼,走开了。
云焂说对了,秦年回了京。
她和钟离央一起回来的时候,云焂出门去接了,不过接不到她,秦年和钟离央直接去了钟离府。
这下云焂抑郁了。
云焂派人匍匐在钟离府附近后,自己失落落地回家了。
第二日,秦年随着江氏兄妹出门调查,一出手便仗义杀掉蒋家蛀虫,先后去了回春坊的门店和钱多多客栈,找唐德钏打听消息。
云焂在家听着唐高恕手下的汇报,面色平和,梅子磕得牙酸。
“现在呢?她在哪?”云焂不吃了,把沾着食物屑的手偷偷擦在唐高恕袖子上,唐高恕斜了他一眼。
唐高恕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