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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两张琴天生就不同,就像我和那王八一样,一试手便知,无须多想。喏,重影,拿去,又闷又沉的大木头,哈哈哈。”
向天阑又犹豫了片刻,从胸口拿出一张纸,道:“你看看,老头子尸体里面找到的。”
字迹是潇洒的毛笔字,似乎是早有预料自己有这一天而提前写下的。
‘吾生求而不得者,唯九渊矣。’
向天阑道:“这个九渊?什么东西?你晓得不?”
“九渊?”钟离央蹙眉,道,“九泉神话?”
“我不知道,我查过了,九渊有九水的说法,也有什么修道哲理在里面,也有一曲《九渊》之说,书中说已经失传,这老头子说什么九渊,我猜不是个宝物就是个美人,这老头子,什么意思也不说明白,你管他呢。”
钟离央:“书房,查。”
“查屁查,那里面的书老子都翻烂了。”
“藏阁。”
逍遥发出铮铮几声弦音,向天阑道:“先去山顶看看老头子,再去藏阁翻翻吧。你带上几坛酒。”
钟离央望了望云天,斜阳映山红似烈火,好久之前,解千愁带着他们两个徒弟爬山砍柴、摘茶叶、酿花酒,师父永远都行在最前面,常常负着手,宽袖两边纹着仙鹤,祥云绣纹在阳光下发着蓝光。
他就像个仙人,永远地高高在上,两个小徒弟追随其后,步履不停。
怀犀
黄沙满地。
“笨,我说了这招那样使最快。”钟离央拿笛子敲了敲秦年的头。
秦年“啊”一声,辩驳道:“快有什么用,杀伤力不大,不实用。”她挥舞着长剑,和着钟离央的笛曲,似火衣裳随风而动。钟离央陪着她练了好几天的《九天心法》,从头至尾又从尾至头地一曲一曲吹,其中有一张名为《九渊》,秦年第一遍听的时候几乎魔怔了,手握着的九渊发出一阵一阵的白光,剑身滚烫,热量传递至秦年的手上,秦年如触到烫手山芋般立刻把九渊剑松开,好长一阵恍惚过后,才记得去看钟离央。
钟离央抱着秦年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样?”
秦年摇摇头,道:“无妨。”
“这首与你的佩剑同名,是专为它写的曲子。”
秦年睁大眼睛,问道:“恁地讲?”
“常言剑随心性,这曲子修的是心性,表现出来的却是剑的灵性,九渊阴冷,常人之躯不可驭,因此它又要有专修的心法,不然用剑者心剑不合,要么物不能尽其用,要么人魂被剑灵反噬,所以这曲子就专门为九渊所作。”钟离央覆上秦年温热的手,又道,“向天阑的那把剑,你看见了吗?剑身尤其薄,他那把剑很有来头。”
秦年抬眸,看他一眼,钟离央嘴角一勾,道:“想不想听故事?”秦年点点头。
向天阑的那把剑是解千愁传下来的,相传,原是从一头千年白蛇腹中所得的,当时斩蛇人也是一代枭雄,只是这人不慕朝政名权,只爱逍遥江湖,凭着一身的非凡气度和一把‘白蛇’神剑震慑了整个武林,江湖门派无一不敬畏之。
这位名士年轻时云游四海,仗剑行义,之后遇上一位姑娘,一见倾心,再见相恋相爱,好景不长,仇人太多,一版本传闻心上人被害中毒,另一说是重病,去世后侠士伤心欲绝,从此隐匿南山,终生不娶,只收一徒,传授剑道剑意,这人就成了南山的开山鼻祖。
他的白蛇剑传到解千愁已是第三代,祖训规定一旦授剑,须以命守山,一生不离,尸骨魂魄和七情六欲都要留在此山中。
乍一听还挺变态的,死都死了,什么叫七情六欲都要留在山中?众人不解,也不稀得要到这师门中,不就一把白蛇剑么?天底下名剑神器多了去了,光为了一把剑终生守在山上,也并非人人所能接受的。可坏就坏在,南山隐仙第二代传人是莫错。
莫错莫错,名叫莫错,可他偏偏错了,莫错这个人志高心气更高,他出师后不久,约莫在他师父把白蛇剑传给他的第二年,他背着他师父下山,趾高气扬地挑战三十八个江湖名士,其中有宗主盟主之位的,也有狂士浪子之人,反正皆是当时极富盛名的武林高手,莫错最后将他们一一逐败,高手们非死即伤,莫错从此名震天下,民间送给他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莫错至尊’。
莫错该打也打了,名号也封了,回山之后他师父只说了一句:“你的贪嗔痴不在山中。”他师父便废了他的武功,不仅如此,还丧心病狂地将莫错挫骨削皮,那是何其之痛!莫错整日绑带缠身,靠着他师父的回天医术,宛若废人般整日瘫痪在床,半死不活。
后来他师父死后,一堆人上山求莫错大侠收其为徒,奈何迷阵未破,无功而返。有人机缘巧合下破了南山迷阵,到莫错身边请求收他为徒,这个人,也就是南山隐仙的第三任,向天阑的师父解千愁。
莫错身边无人照顾,自然解千愁就留下来一心一意待他,莫错半生弥留之际还未能参透他师父所言之意,除了白蛇剑和那个‘莫错至尊’的狂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