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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洗漱整理,拿起九渊便去了后山空地练武。
又冷又倦,全身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九渊刚一出鞘,忽闻几声振动,秦年俯首,发现自己胸前的玉石珮正同时与九渊剑上的小玉石珮颤动,尽管微弱,但声音足够让秦年觉察。
秦年胸口那块玉石珮正在发热,热气斥入胸口,传递蔓延到全身各处经络,秦年猛地一抽气,将九渊剑向远处一甩,胸口热气慢慢减弱,内息还在滚烫翻涌,秦年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暖,内力变得更加充沛。
怎么回事?秦年心中满是疑问,她捡回佩剑,重新运气,她惊奇地发现满身疲惫褪去了,身体轻盈畅快,内心也愉快了不少。
练了向天阑教的整套剑法几遍,又温习了秘笈上的招式,觉得还是有不连贯之处,秦年抬头望了望青天,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吃完早饭,秦年找向天阑问了这件事,此人高深莫测地凝眉,看向远方,良久,道了一句:“你随我来。”
过年(一)
秦年跟着他来到书房,他打开书架背后的暗格,小心翼翼地取出秦年不久前供奉上的《九天心法》一书。
秦年观这架势,暗想此书定是不凡。
向天阑叫秦年带着书去亭中等他,他取了琴就来。
外面还在下雪,秦年撑伞遮雪来到短亭,亭前雪一天没扫就积得很高,少顷,向天阑冒着雪抱着琴小跑过来,用袖口小心地擦拭着琴上雪。
秦年轻轻拍着他发上和肩上的落雪,向天阑回顾一笑。
向天阑打开《九天心法》,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地看,终敲定一页,他嘱咐秦年道:“这次你只打坐运气,不要动。”
秦年点头示意,坐在向天阑对面打坐,闭眼运功,向天阑膝上抱琴,开始弹奏。
“集中精神,不要想别的。”
琴音刚缓缓弹起几句,秦年就感觉身体内有许多股气流在窜动,从胸腹到手指,从脚掌到脖颈,全身无处不动荡,头脑难受发晕,感觉就要吐了。
向天阑拨弦越来越快,力道也足,琴音如急雨堕落,说不上魔音穿脑,但听了身体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秦年感觉是自己身体在回应他,内息便手脚颠倒,四处乱窜。
秦年额前出了蒙蒙汗,呼吸开始不平稳,向天阑一边持续不断地拨弦一边高声道:“继续运气!坚持住!”
接而一阵低沉雄厚的弦声,似雷声轰鸣地震落在秦年肩上,压得她透不过气,一时间身形晃动,体内多股气息相互冲撞着,像在害怕这乐声,亡命窜逃。
“稳住!”
秦年汗从鬓角渗出,流淌至颔下,一滴一滴打落在她的衣上。
向天阑指尖下骤雨已过,狂风未停,声声催得秦年要吐,强大的冲撞感充斥着她的身体,四肢即将分崩离析,骨肉如同抽丝,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只有听觉和大脑正在工作,她咬牙忍着,不确定身体还在不在了,耳朵不停传入的琴声渐缓渐歇,似海啸过后浪涌拍岸,残余一片狼籍的沙滩。
琴声停了许久,秦年正在混沌天地太虚大道的万千游魂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个,她转过熙熙攘攘的大街,走过云雾缭绕的山巅,看到星辰更迭和云开见月明的夜空,听到一句慵懒之音,恰挠过心头:“睁眼。”
秦年一个激灵,睁开眼,好家伙,一双弯弯似月牙的眼睛正色眯眯,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向天阑轻声问道:“怎么啦?睡着啦?”
秦年想回答,刚一开口,汗水便流进嘴里,措不及防一咽惹得向天阑大笑不止。
“……”
寒风吹过秦年的脸,吹得那叫一个快意,‘杨柳风’侵入刚刚炽热沸腾的身子骨,秦年只觉十分舒畅,不暖不寒,身体飘飘然。
“来,让为师看看领悟到几重了,手给我。”向天阑探了探秦年的手腕,故作高深地“嗯”几声,“不错,第一次就能破到第三重,已经非常本事了。”
秦年不想说话,虽是身体通畅,但精神乏了许多。
向天阑道:“你现在把玉石珮摘下来吧,剑跟主人有灵了,你的病不打紧了现在。”秦年自然听话,卸下脖子上和佩剑上的玉石珮,交还给向天阑。
她站起身子,低声道:“师父,我想休息。”
向天阑表示理解,免去她的早训,搀着她的胳膊扶她回房,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晚饭给我做叫酸菜烤鱼,不然我不给你准假。”
秦年微微一点头,眉眼处不经意一弯,看到远山覆雪,碧空如洗。
大年将至,唐门这次送上来的东西多得堆满厨房和后院,生活用品也送上来几箱,为了辞旧迎新也是有心了。
这几天向天阑带着小傲忙上忙下,练功完就去砍木头,锯木头,又勘测位置又测量长度,要建房子,起因是向天阑上次说妙妙和秦年两人同住一屋太拥挤了,于是就趁年尾给秦年做一间屋子出来。
秦年也趁午后这段空闲时间不停运功,一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