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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到他时,瘦多了。秦年想着。
午后的寂静被钟离央低沉的声音打破:“比起在这看我的脸,我觉得秦姑娘不妨多看看书。”
秦年被说了不好意思,便起身去书架上兜转着寻些书来。
“钟离公子是怎么知道我看兵书的?”秦年还是忍不住问道。
等待了好一会,未闻他回答。秦年从书架边上探过头去看钟离央,半遮半掩露出半个脑袋。
钟离央看得太过认真,好一阵子才抬首,看着她略带俏皮的模样,有些失了神,不由地笑了笑,道:“每年我都来这里,有哪些书自然都记得。进屋寻书时,便看到没了些书。”
“噢。”秦年点了点头,又在书架背后寻起了书。取下一本后,倚着书架翻看几页,或放回,或饶有兴趣继续看。
秦年一连翻看几本,巧有不明白之处,边绕过书架边低头看书,正好找钟离央请教。忽撞上一堵高墙,眼前而入是一袭白衣,衣领边上精致绣织着翠竹。
秦年尚未反应过来,踉跄欲倒,钟离央立即扶住了秦年的腰。
秦年抬首刹那,看到钟离央一副如常波澜不惊的脸,竟心跳加快。一时尴尬,秦年忙后退抱着书转过身子去。
“抱歉。”好在钟离央适时开口。
“没事。”
“书看完了,想过来放的。”
“嗯,我正巧也有想请教公子的地方。”秦年又抱着书转回身来,丝丝红晕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若隐若现。
“好。”钟离央突然走上前去,离得秦年很近。秦年吓得屏住呼吸。
气氛变得一度暧昧。
钟离央突然挥起手,将书送上最高层的书架位子上。
然后又后退一步,保持正常距离。钟离央看着她的样子,有点想笑,但还是佯装镇定。
秦年松了口气,又翻开书的其中一页,询问起来。
钟离央讲解地十分详尽,秦年低头看着书,不敢看着他的脸。一直无声听着,可脑海里反复浮现着方才撞入他胸膛的画面,心脏又一次开启了迷失之旅。
“听明白了吗?”钟离央注视着她如墨的长发。
秦年方回过神,抬首眼神慌乱间,忙应了声:“嗯。”
“下次把头发绑起来吧,嗯?”钟离央想着,头发遮着两边的脸,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于是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衣冠整,仪容正。表示对读书的敬重。”
“好。”秦年点头,行礼表示感谢。又拈来个理由离开这里。
刚出了房门,秦年摸了摸心脏位置,又心虚地从窗户看了钟离央的方向一眼,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裳,走了。
日暮时分,钟离央向大家道别后,负琴下山离开。
素晖映照在他无瑕的白衣,秦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地竟感觉有些奇怪,那种奇怪,还带着一点点的……失落?
赴宴
一去便是几日。
秋收时分,秦年与小傲忙着运收靠着唐家堡的联系送来的粮食,再过几月便入冬,经过之前的旱灾断粮,百姓们赶忙堆起了粮,粮价连着几月飙升不减。不当家不知道这南山上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竟也如此凡俗。所谓的南山隐仙,也并没有听起来那么潇洒快意。自己体验过才知道,落入这尘俗便避不开尘事。
妙妙平常很是黏向天阑,师父这一走便念得紧。这几日向天阑不在,小傲一跟妙妙拌嘴,妙妙便要吵着找向天阑告状。
“是师父的信。”小傲单手有力地抓着白鸽,另一只手取出信条。
“我要看我要看!”妙妙一听闻便伸手去夺,奈何小傲高出妙妙一个头有余,把拿着信的手举到最高,故意让妙妙够不着,气得她直跺脚。
秦年俯身把新摘的桂花铺在竹笼中晒干,散落的长发遮掩着侧脸,温柔又添一分。一边小心翼翼地轻揉翻晒一边问道:“写了什么?”
“只写了两句。不日即回。赴宴。”小傲念着。
“什么意思呀?”妙妙抬头睁大着眼睛。
小傲摇了摇头。秦年不安地微蹙着细眉,低声也不知道在问谁:“什么宴?”
疑问很快就有答案了。
二日后,正值当午。
秦年从远处望去,便觉得上山之人在哪见过。
来者青衣金纹,对着秦年行礼微笑:“见过秦姑娘。”
说来也不奇怪,一直跟着钟离央身后的随从而已,之前都是与钟离央一起,目光大多被钟离央吸引过去,竟没有好好地看过谷沛。
低调而不失华贵的衣裳,袖口的暗金回纹,腰侧佩剑流苏,举止从容一言一行恰到好处,足够显露出将军府的威严气派。谷沛双手递过请帖,请秦年接下。
秦年双手接过,打开来看。里面的内容便是一同随将军赴宫宴,此宴乃赐钟离将军的庆功宴和蒋蒲两家联姻后又生下个孩子的喜宴,双喜临门,皇帝自然命人热热闹闹地办下宴席广邀诸多贵族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