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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没头没脑的我也是。
我有些疑惑,缓了会儿才想起来是那条短信的回应。我一下腼腆了,小声地自言自语,都不回我短信,害我忐忑。
他听了后,恍一笑又说,所以我来亲自告诉你啊。
周延最近其实非常忙碌,没有闲情来茶楼喝茶,他刻不容缓忙完手头的事情,饭也没忙着吃,就马上来找我一起去吃饭了。吃宵夜的前前后后,我期待看着他,他好像忘了什么,我只好稳下心来等待,时不时隐晦提醒。
我搞不懂他了,他明明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好像没明白一样。
我一生闷气,耷拉着脸,他又细心将我伺候着。那几晚吃宵夜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莫名其妙有情绪,他及时哄人,态度也诚恳,可是又没哄到我心里头那个点。
直到这年惊蛰,仲春时节的开端,我这一生都永远记住了这个日子。
那是个心惊又缓缓夷愉的一晚。
茶楼里大约十二点半没人了,我们准备下班,琳达知道最近周延总会来接我,她先走一步说不打扰我们,我来负责清账及善后关灯。
上完最后一趟厕所,我顺便换了一下厕所里的垃圾袋,等我提着垃圾出来路过走廊中间时,一双咸热的厚糙手忽从黑暗中捂住了我的嘴鼻,并将我使劲儿往漆黑的包间房里扯,我虽一愣,也下意识掰住了门框重力往下蹲。
我被吓了几次,这一次反而不算很慌,以为又是谁的恶作剧。才开始以为是周延吓我,可他的手并不粗糙,也不咸气,而且他是不会同人开这种玩笑,即使是上一次,他也是无心的。
身后这醉汉散发着一股恶臭的酒味儿,我猛然想起下午那群流里流气的客人在这里打过牌以后,其中一个喝过白酒醉倒在沙发上休息了,琳达随口提过,我们都以为他酒醒后已经走了。
他现在似乎还是醉酒的状态,我被捂得有些窒息,使力将垃圾袋乱砸,却砸不中他。他说话含糊,口音有着浓浓的乡土味。“嘿,别跑啊,我们进来谈谈心。”
我听出来他是谁了,他们给他取的外号是雕哥,这人常在前台轻浮我们,又矬又邋遢,平常裤子系得松垮垮,不穿袜子喜塞着鞋走路。
我竭力挣扎间,门框被我指甲刮得响,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涨粗脖颈哑唔几声。他死死捂住了我,我一旦想要发出声音,他捂得更狠了。其动作狠重,说话却有股猥琐的诓哄口气,他不住地说:“小雁儿,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特想疼你,真的。”
我在反抗中冷静转动脑子思考,心惊肉跳地将手伸到兜里拨电话,不幸又被对方识破。他咬牙切齿砸了我的手机,强硬把我按到沙发上去,我尽量乱抓周围的东西想夺来防御,一个没抓着,不是摔下去了,就是打破了。
我感到焦急绝望的时候,包间的房门被撞到了墙壁上,发出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响。接着,雕哥被昏暗中看不清的高大影子提过去开始暴打,其连拖地拽地使这渣滓远离我。
那从光亮里冲过来的男人甚至提起椅子拼命地砸雕哥,被揍的人爬不起来又逃不了,只好呜咽求饶。
我怕出人命,等周延打了一会儿才抱腰拉住他,我就知道是他,即使没有看清是谁,我也知道是他。
周延气得粗声喘气,气得只能用暴力拼命宣泄,在对方逃跑的时候,他又猛烈踹了其一脚,踹得人狗吃.屎连滚带爬地逃。
我仍然勒着他,一半为了不让他惹上事,一半为了依赖他身上暂有的安全感。他才也浓重呼吸着,转过来反手抱住我时屏声敛气的,他温和将我的头往其胸膛上按,不断地抚摸我的头发和耳朵,以图用肢体动作宽慰我。
“没事了……”
“嗯。”
“雁子,我来晚了,你难受你打我。”
…………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声音都憋得沙哑了,像个犯错的爷们儿要接受我的惩罚才肯松心。
我原本还能稳住情绪,他越说话,我越动容,内心深处也开始崩了,不禁将脸捂在他怀里哭,我说:“周延,你对我到底几个意思,你要真有什么意思,爽快点成吗?我不想再打游击战了,我不想再纠结了。你年前明明有话要跟我说,现在已经年后了!”
他就斩钉截铁地说:“成,咱俩奔着结婚在一起,成吗?”
我在哽咽中诧异他迟来的回答,真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又给予女人一种无限的安定感。
在有惊无险的事件之后,周延不管有多忙,都会尽量来接我,开车护送我们回宿舍。即使晚上我们有其他活动,也会带上琳达一起,她犯困不想去的话,先将她送回宿舍。
如果周延被事情绊住脚不能来,也会再三嘱咐我们下班后不要分散,女孩子单独走夜路不安全,即使两个人仍感到不安全,有人一路起码要好一些。
琳达在事后,特意制作了两瓶辣椒水放在各自的包里。小四姨呢塞了一份宽慰红包给我,并叫老光头晚上的时候没事也带人来走走,又差人在死角里多安了几个摄像头。
至于那杀千刀的混账,被周延合着老光头私下解决了一顿,且禁止他再来金港茶楼附近一带晃悠。周延原本想上诉送他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