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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取的,后头上任的老师都呆得不久,直到宋小叔来了以后,才长久驻留。
“你父亲也在我们山里做过很久的老师吗?”
徐孟冬点了点头,她热络握住我的手,恍然大悟道:“对的,我也才想起来你是那个地方的人,启围说,你是他的学生。”
“我出生的时候,有个徐老师给我取了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你父亲。”
“应该是了!”徐孟冬的情绪和我一样高涨了起来,我顺便向她要了家庭住址,希望将来能拜访一下。
在我得知和徐孟冬父亲的渊源,我从心底开始更和她亲近了,她也有什么话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同我说。讲得最多的其实宋小叔,说他是同辈里最任性的,稳重又玩世不恭,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别看他现在做老师做得有模有样,年轻气盛搞乐队的时候,跟人来疯一样,她还偷偷把宋小叔当年录的视频放给我看。
小叔搞过乐队,我是听宋元明说过的。但我刻意去问徐孟冬,讲了这么多,你不怕我泄露你们的话吗?
她笑眯眯地说,不怕,我对你一见如故,我看你也不像嘴碎的人。
我故意叹气,“你不怕我怕,按理来说你是我师母,我压力好大,宋老师以前可凶了。”
说曹操曹操即到,小叔和宋元明从外面钓鱼回来恰好听到了我的话,小叔就作出一副当场逮住我的严肃模样,“嘿!我就知道你背后要讲我的小话,报复我当年打你手掌心。”
说来惭愧,我曾对小叔有过倾慕之情,他刚来的时候,村里所有的年轻男性都黯然失色了,他有文化又有男子气概,青春期的女学生都很喜欢他,不过她们的喜欢是正经的孺慕之情,我就显得龌龊了些。
如今我面对他总是很拘谨,夹杂了青春里根深蒂固的态度,虽然他已让我改口叫他小叔,我下意识还是尊敬地称呼他老师。
孟冬就打趣我,“怕他干什么呀,又不吃人,他要是敢凶你,我先吃了他。”
宋元明也很配合地勒住小叔脖子威胁,“你说过咱哥俩可没有长辈和晚辈那套哦,那阿雁成了我的媳妇,跟你也没这套,你要凶她,先过了弟弟我这关。”
小叔被锁喉,孟冬比谁都急,当场嗔怪宋元明没大没小。
我们几个都看向孟冬嘿嘿笑了起来,她蜜色的脸稍微泛了红,还企图拿我打掩护,又变了一副高傲的模样警告小叔,我是她新晋的金兰姐妹,不得瞎唬。
宋元明惆怅而苦恼,小叔投胎过早,要是跟他投一个肚皮,那大家现在就能正儿八经称兄道弟,不必在长辈面前装模作样。
小叔掏了掏耳朵说,青山从小念到大的话是,此生一恨没和他投一个肚皮,其余两恨还没来。
孟冬以为终于能报复刚才被我们一起笑的仇,她马上补充,二恨还没娶小雁!三恨也是还没娶小雁!
宋元明叫嚣,迟早得娶,没阿雁的恨!
她存心调侃宋元明没调侃着,反而将我闹得脸红,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嘿嘿,在一旁腼腆又安静地笑。人多的时候,我话向来是不多的。
年轻人之间没有沟壑,容易打成一片,而单单是我被小孩子“打成了一片”。宋元明有个小侄子,喜欢舞枪弄棒,偏又是宋家目前唯一的小曾孙,在家里找不着什么伙伴,他似乎见我一脸老实像好欺负,时常提棒追着我打,一口一个呔!女妖怪别跑!
只有宋元明在的时候能呵斥住,小侄则不敢太放肆。其余人面上训过他一下,嘴里仍笑呵呵的宠着。但小侄不太敢惹徐孟冬,孟冬沉脸一瞪他,又夺了棍子往腿上折成两半,他只好哭哭啼啼一会儿。
孟冬是好不容易来的老三媳妇,也没人说她什么。至于我,不是不敢,是不想坏了我在宋家的印象。一碰上了小侄,我只好苦跑,惹不起我至少躲得起……可是那天从外头躲跑进院儿里时我不慎踩到一颗滑石,足足摔了一跤,额头也磕破了,小侄还从后头用棍子猛敲了一下我的头。当时我眼睛晕黑了片刻,人也趴着没缓过疼痛劲儿来。徐孟冬冲过来抢了已愣住的小侄手里的棍子,也往他头上重敲了一下,才转过来担忧地扶起我。
小侄当场哇哇大哭,扯着喉咙大喊自己被巫婆敲了头!堂嫂闻声过来对我和孟冬一番疾言厉色的质问。
孟冬冷脸说,小宝不仅让小雁摔跤,还打了人。
堂嫂立即气愤地指责她,何必要跟小孩子计较,那么小的孩子打几下又没力,能把你们这么大个人敲坏呀?再说,小宝只是喜欢玩,喜欢和小雁玩,大人都能和小孩子闹起来,一个两个真没度量!
我出面说不关孟冬的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将这事归于我和小侄的玩闹。但孟冬长臂一伸挡住了我,哼笑着也一副无赖模样说,她也是在跟小宝玩,她也只是喜欢和小宝玩,玩不起还玩什么,您有度量又干嘛要反过来指责人,小宝玩得,我们就玩不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家里,连小孩子都敢明目张胆的不尊长辈,嫁过来还了得!
她们的吵架声陆陆续续引来了其他人,孟冬那一句嫁过来还了得,惊落入宋家人耳中,他们先训了堂嫂那边,再反过来安抚还不亲近的我们,并叫我们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