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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初来时我并不清楚坐计程车是可以拒绝和别人一起拼车的,茫然而憨迁就了司机,唯恐给旁人添上了一丁半点儿的麻烦。

    迟迟到达宋元明的住所时,头脑昏沉的我还是走错了楼,敲错了门。我还和对方互相歪头打量了一会儿,是个邋里邋遢又略奇怪的女人,她油腻腻的中长发掩了晦暗不清的半边脸,神态迟钝地着看我,整个人闷声不响的,有些诡异。我吓得连对不起也忘了说,赶紧跑出去藏到了拐弯处。等我后面再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那门已经关了。

    我最后也不算很确定地来到了一个门外面,敲了很多次门,里面未有响应。直到对面那户人进出,我问了一问,他说这里好像是住着一个大学生,我才安心下来等待。

    我又累又饿又困,逐渐缩在门口的地毯上打起了瞌睡,同之前在火车硬座上一样,又开始了浑浑噩噩的感觉,而这漆黑的门口风中要冷得多,门口的地毯成了我唯一能取暖的地方。

    我睡着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宋元明了,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擦亮火柴看见了她想看见的。宋元明在昏淡的橘黄灯光里显得格外梦幻,他捧起我歪着的脑袋说,我来接你了,我等了又等,你不在车站,我就赶回来了。

    我以为自己做了梦,就敢于在梦里的人面前流了泪。我半睁着眼皮泪眼朦胧地看他,咕哝说,青山,我真丧,丧得只想哭,你让我哭吧,我想靠着你哭,痛痛快快在梦里哭一回。

    他祥和地注视我,点点头说好。我一投进那风尘仆仆又透着温暖的怀抱里,哭着哭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似乎在梦里又一度昏睡了过去,陷入了头脑空白的梦中梦。

    “小叔已经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了,我本来安排好了时间来接你,谁知道路上堵车,就迟了点到,所以我们可能就此擦肩而过,错过了。”宋元明一边向我解释,一边给我碗里夹菜。

    我吃得狼吞虎咽,没太在意已经过去的事。今儿早我昏沉欲睁眼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门外缩着睡,等彻底一睁眼我才发现身处一个杂乱的公寓里,我愣愣看了好久,以为仍在梦里。

    宋元明把沙发上凌乱的被褥往后又推了推,他忽然用急急的语气道:“你这么能吃,我怕襄助不了你,怎么是好??”

    我的狼吞虎咽停止了,一副感到犯错的模样微低眼睛,手下也搁了碗筷。“我……我吃饱了。”

    他噗嗤笑了出来,左右瞧着我,又给我加了一些菜。“我只是调侃,调侃你而已,没别的意思。你上路这几天是遇到了什么,几天不见,你好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我顿时放了心,又捧起碗瞎吃闷胀,边含糊不清地道:“没有,也就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这么远的远门,有点怕了。”

    “怕什么?你都能自己一路找来了,是聪明有胆的姑娘了。”只要一提起出远门什么的,宋元明一定夸赞我。

    我很少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现在吃饭也不知算是早饭还是该算作晌午饭。

    我和他边吃边聊,聊到了我昨天走错地方敲错门的糗事,我还将那个女人的古怪样告诉了他。他一听是那栋楼的303号,便讲,这边的单身公寓里什么样不同个性色彩的人都有,好像那边303号的住户前不久还出过事,出事后邻居说,她平常看起来恍恍惚惚的,反应迟钝,目光冷漠。被人说像精神病,可能是个疯子。

    我听他说来,更觉得那恍恍惚惚的女人是我,我这几天正是这副模样。

    宋元明接着又娓娓道来地说。那个女人失业后,在家里呆了很久,足不出户的,似乎有社交恐惧症,越来越难以出门,后来有一天她烧炭自杀,自杀到一半自己又爬了出来。

    大家都窃窃私语骂她就是闲出来的。例如,她怎么能这样呢?我觉得就要活得积极开心,有什么事不能想开,就是没遇到过困难,明显抗压能力不行。

    真是不孝,为什么不能乐观?经历太少了吧!要是家里的人这样窝囊,自己先给打死了去。

    一身穷骨头,还有富贵病,最瞧不起自杀的人。

    想得太多,就是矫情,就是懒。

    这些人批判他人的同时,却从未付出过什么帮助,反而给人增加了另一重痛苦。宋元明想起他的叔公有次哮喘病发了,家里年幼的孩子在旁边用力地喊,呼吸啊!你为什么不呼吸!笨蛋!你这么老了,怎么连呼吸都不会!

    她更绝望的时候少不了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的份,她应该是患了精神上的非常低落痛苦的病,她每个夜晚也许都在烧灼精神进行化疗,化疗也是很痛很痛的。宋元明唉声叹气地说。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一样和他认为,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是没有资格对人家评头论足的,他们的形象使我联想到村子里那些不了解事情便道人长短的长舌妇,以及村头那位时常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寡妇。

    我疑惑宋元明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他说偶然在楼下听见几个孤寡老人谈论的。末了他叫我别将这件事太当真,也许人家只是烧炭取暖不小心中毒了,这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他起来收拾盒饭残余时,我刨尽最后一口饭,马上抢着收拾,将他挤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