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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的却是妻儿灰飞烟灭的神将回执令,这般悲伤的结局,敖钧不愿想,也不敢想,灵曦,她已经够苦了。
“红莺,我们进去吧。”楚灵曦在红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走向房间前的青石阶,“小姐,您慢点。”
敖钧目送着灵曦进房,看着她孤单瘦弱的背影有些心疼,灵曦,虽然,但昭既是神君,助你复明昭还是可以做到的,待你复明,便……祝你幸福。
敖钧在这深深庭院中伫立片刻,直到红莺轻轻悄悄地掩了房门,走进院中收了楚灵曦的座椅和琴架,想来灵曦是熟睡了,敖钧颇有些不舍地望着那扇紧掩的房门,“灵曦,晚安。”
熟睡中的楚灵曦嘴角上扬,彷佛做了什么美梦;敖钧当夜也没有回未央宫,而是倚在楚府后院的梧桐树上,一夜安眠,不提。
……
第二日,清河镇上便新开了一家装潢精致、气派十足的名为“昭惜堂”的药房,因着坐堂先生是个年纪轻轻的俊秀后生,且此药房出手阔绰,“前三天凡是进店的人,瞧病加之抓药,,无论所患何种疑难杂症,无论何种药材一律免费。”,便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久居深闺的年轻小姐们也抛头露面,不知是来瞧病,还是来瞧人。
半月下来,昭惜堂在清河镇声名广播,日日门庭若市,相比之下,这边几家楚家药堂的生意可就大不如以前了,灵曦这几日在饭桌上有意无意间听见天拓叔父的叹息,心中不忍,这楚灵曦虽然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是无比坚强,她不容许任何人做出有损自己至亲的事,虽说这人无百日红,花无百日艳,楚家药堂经过三代的经营在清河镇已成气候,还开了几家分店,但商界沉浮,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楚灵曦有预感,这位“昭惜堂”的少东家,来头不小,不过,呵呵,也是没有商业头脑,“开业三天之内,瞧病加之抓药一律免费”,若是普通治疗风寒的柴胡、地黄之类的,白送也无妨,她自己也每月朔日(初一)代表楚家药堂为镇上贫苦的病人免费瞧病发药,可是,像阿胶和冬虫夏草这种,甚至是千年人参也白送的吗!更何况,何等疑难杂症都可以治的?听着镇上的人说,昭惜堂包治百病,这就让人惊奇了,昭惜堂一夜间从天而降,又颇懂神通,楚灵曦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果真是财大气粗,手眼通天,想要和叔父家的药堂一决高下,挤垮楚记,从而独占鳌头?
“灵曦,灵曦,在想什么呢?”叔母轻轻地唤席间出神的楚灵曦。
“无事,叔母见笑了。”楚灵曦回神。
“灵曦姐姐快些吃,再不吃,菜就要凉了,演表哥特意托人从太湖带来的大闸蟹,此间正是好时节(上文提到梧桐树,清河镇地处南北中央,大抵为秦岭淮河线附近,但更偏南,故而梧桐4月开花,约11月中旬落叶,结合灵曦夜间抚琴时的穿着推测此间应是初秋,即8、9月,清风明月,秋高气爽嘛;而太湖大闸蟹9到11月份应是蟹黄最丰盈饱满,可口怡人之时。),快些吃吧,来,我帮你。”说着紫衣少女便开始帮楚灵曦“处置”大闸蟹。
“那便多谢画儿了。”楚灵曦微微点头示意,虽然看不见,但楚怡画说到演表哥时内心抑制不住的欣喜,楚灵曦自是可以感觉到,楚演表哥,与自己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了,早年两家人常常来往,彼时自己也不过8、9岁,演表哥虽只有13岁,却已然通晓音律、博览群书了,自己几日前夜里弹奏的其中一首曲子,《凤求凰》便是出自演表哥之手,“灵曦表妹,这是为你作的。”如今自己已然及笄(16岁),表哥也已然弱冠(20岁),若非自己13岁在救治父亲时过分自信于自己的医术,自己的这双眼也不会,也不会被薰瞎。楚灵曦自以为自己的容貌才情不输于四妹妹楚怡画,可人家,是个正常人,而自己,不是,罢了罢了,年少时的事怎么作数呢?
“灵曦姐姐,给你。”
“多谢四妹妹。”接过楚怡画的太湖蟹,楚灵曦细细地品尝,他还记得我的口味,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复明了,我们……可想着四妹妹方才的幸福,自己已然给叔父一家增加大多麻烦了,又怎可再自私到剥夺四妹妹追求幸福的权利?就暂且随他去吧,缘分这事谁说得清楚,何况这些年哥哥也好,叔父也好,为自己请了多少大夫,甚至最后都寄希望于走方郎中,江湖术士,也不见得有一丝一毫的起效,冤枉钱倒是花了不少,虽说她楚家也不缺这些钱,但毕竟淘神费力,于是现在只要叔父提起要给自己找大夫治双眼,灵曦一概称病避而不见,包括替自己张罗人家也是一样的,灵曦心里很清楚,那些前来求亲的人,不是真的可以接受双目失明的自己而是觊觎楚家陪嫁的丰厚嫁妆,更有甚者提出只要天拓叔父没意见,自己完全可以入赘楚家(楚天拓膝下无儿,育有四女,大女儿怡琴已然于一年前嫁于甘陇节度使赵壹作了正妻,如今已是一个男孩的母亲了;二女儿怡棋三月前刚和一户做漆器生意的富商订了亲;三女儿怡书个性沉静,终日待在书斋里,研究些儒释道经典,无半点婚配之意,叔父叔母和姐姐妹妹也都多次劝说过,但多次无功而返后,也就由得她去了;四女儿怡画便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