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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二十只已经是极限了,但我就是觉得还不够,我觉得什么都不够,什么都越多越好。
十月一号到就是我彻底废掉的日子,这天开始学校都可以连着好几天不用去,依旧是处在亢奋期,七点钟准时坐在小区大门口对面的老记早餐店啃油条,今天没有去吃煎饺,也没有雪菜饼,只有油条和炒面,我又点了一碗粥,未了又叫了一份小笼包,只吃皮不吃陷。
因为天还早店里没什么人,擦桌子的阿姨笑着问我为什么又吃那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冲她笑笑,然后继续啃油条,喝粥。
刷了一会微博,我一直到八点还赖在店里,准备走的时候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周若,带着口罩,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这并不妨碍我认出她来。她向老板要了两笼包子,还有两杯豆浆。许问辰还真是会招呼人。
“喂,周若!”我走到店门口冲她打招呼。她呆了一下有些迟钝地转头看了看我,又愣了几秒才朝我摆了摆手。
“方舟?”
我点点头:“你也起那么早?”
她付完钱接过两大袋子,抱在怀里:“啊,昨天没什么事情就很早睡了。”
算了吧,一看就是规律作息早睡早起的乖孩子。
我指指她怀里的早饭道:“早饭还要打包回去吃,然后一上午就窝着了吗?”
她点点头:“还是回家吃比较自在。”
想了想她又道:“上午应该就待在卧室了吧。”
两人沉默着并排过了马路,我竟然一时找不出什么话题,不过我本来也是个话题废,何况是我原本就不熟的周若,能和她打招呼已经是奇迹了,她和不要命的凉溪寒一样身上有我想亲近的特质。
不过还是凉溪寒更能让我感觉舒服一些,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朋友,而周若给我的是有些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的亲近感,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单纯就是很感兴趣,并且担心我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把她吓跑。
“你也窝在家里吗?”过了一会,她道,打破了这份走到大门口的沉默。
我点点头:“外面人挤人的,还是家里舒服。”
确实,我向来就是这么一个经常性渴望荒芜的人,从来没有在国庆甚是任何短假期出门游玩过,连计划都没有。新闻报道的高速公路就够我望而却步地了。但是最后导致我没在家好好待着的人是神经兮兮的蒋拂。
我就不该接他的电话。
蒋拂自然不会是约我出去逛街散步,他要是无聊到这种地步除非是钟言复回来了或者死了。这畜生让我去做他的实验室助手,声泪俱下,丝毫不畏惧我这个满级手残党。我干的就是钟言复之前被这厮逼着干的行当。
进门第一句就是“你帮我盯着那个切片,我先去睡一觉,有反应了叫我”。
蒋拂,我日你马勒戈壁……
我以前高中选考三门里其中两门是化学和生物,也在实验室闹腾过三年,显微镜勉强还能操作,倒也不用我一直眯着眼看目镜,电脑上连了画面。只是一旁排列的东西真的让我反胃,还有些后悔早饭灌了那么多东西。
突然想到些什么,我猛地站起来狂奔到他的休息室,开始凉溪寒式砸门:“草泥马,这实验室里不会有什么病菌吧!你他妈连个防毒面具都不给我!老子不干这种亡命的活!”
里面也传来同等音调的咆哮:“傻逼!这是基因研究室!想死去顶楼!你他妈看我带面具了吗!”
还好还好,不是在研究什么新病毒。而我是在很难不把实验室和生化危机联系起来。我隔着门还不忘奚落道:“谁知道你这个亡命之徒是不是每天都想着死在实验室。”
我做回实验桌,开始安心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歪歪扭扭的线条,看不出什么名堂,我相信他研究的课题我一定连题目都看不懂,不过也没必要懂,只要这些线条动一下,我就砸烂他休息室的门。
脱了鞋子盘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掏出手机向钟言复揭发蒋拂的罪行。
谢天谢地钟言复还活着,过了中饭饭点的时候才回我,他们那里该是清晨。这人生物钟还没变吶!
“他倒是真敢让你进去。”
“毕竟国庆真的没什么疯子不放假。”
“哈哈哈哈哈,你就好好受着吧。”
“这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跑你这也不会去投靠蒋拂了!”
そうですね?
我倒是很想看钟言复被逼无奈困在实验室里的样子。可惜好像是没这机会了。不过下次他要是回S市被我知道,我一定第一个告诉蒋拂顺便让他不要放过钟言复这个廉价劳动力。
手机看小说看着看着就仅剩下百分之十的电,我趁着自动关机和饿死前定了个外卖,蒋拂这死人两个员工饭都不让我吃。我只好自己弄点焗饭,芝士可是我的心头好。
吃着吃着望着蒋拂休息室的大门,我突然很羡慕他,有自己为之疯狂的工作可以干,忙得时候就没命地上班,累了就能睡着,空了就回家丧着,或者去酒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