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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人,冉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林晓茵对冉洁说的唯一一句重话是:“你的出现,你的好奇,已经打扰了我的生活。”
林晓茵知道遇上这种事别人会怎么做,自己却于心不忍,为了儿子和苦心经营十多年的家;她也知道范东永远不会跟自己离婚,只要自己不提,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张以楠开会的时候见到范东跟他半开玩笑地说:“看在你夫人的份上,你今年也该把那笔救济款拨给我们了。”范东原不想见张以楠,可是这回躲不过,他说:“行,你也是为你们院谋福利。”张以楠和林晓茵击掌庆祝,喜笑颜开。
张以楠是江南人,身材娇小,满脸雀斑,离婚后心系事业,一直单身:“谢谢领导,你真是活菩萨,你一来咱们的经济危机就解决了。”
“护士都在这儿了?”
范东不想让张以楠老围着资金的事念叨,拿话打岔。
“小林,小张,你们给领导好好汇报汇报。”张以楠有一张习惯讨好的脸,但是并不惹人讨厌。
“这位是影视公司的编剧冉洁女士。”林晓茵亲自介绍冉洁。
象大多数男人一样,和一个与自己有敏感关系的女人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他们习惯保持距离,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对方,同时也能借机找回不可多得的陌生感,形成间离效果,让距离产生美。
这种时候,林晓茵只需要范东的一个眼神,而冉洁还沉浸在上午和范东缠绵缱绻的甜蜜回忆里。
“各位好,我们现在筹备的是一部以心理疾病患者的经历为主题的影视剧,希望大家提供真实生动的素材和故事,说不定有一天,你们提供的人物和故事会出现在我们创作的影视剧中,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支持我们的工作。”
冉洁开始真诚地和医生护士交流,她是享受这一刻的,也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挖掘到有意思有价值的素材。
“他们其实是很脆弱的一群人,内心非常脆弱。我认识一个阿姨,退休后的生活就喜欢跟人打打牌,有一次因为她赢了钱,被输钱的人攻击,说她想钱想疯了,其实对方不过是因为输了钱说些气话,一般情况下彼此互相挤兑几句,开开玩笑就过去了,可是她就老念叨这句话,后来发展到生活不能自理,被儿女送了进来,每天就念叨那点儿事,辛苦大半辈子,晚年生活很可怜。”
“前两年我认识一个搞销售的患者,男士,四十多岁,他本来做酒的销售工作做得还不错,起步最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可是有一天,他在地下停车场试图接近一个豪车车主,想把名片发给对方,但是他刚一开口就被对方大声呵斥了一声‘滚’!在那以后他就老对别人说‘滚’,后来他也没法做销售了,因为脾气太暴躁,最后患上躁狂症住进了医院。”
“被人骂‘滚’是谁告诉你的呢?患者本人?”
“他的一个朋友,当时他在车里等他,目睹了全过程。”
……
“谢谢各位的分享。”
冉洁走出会议室准备去卫生间,走廊上空无一人,穿堂风吹过,掀起她的过膝素白长裙。
走出卫生间,一个男人象幽灵乍现在走廊上直勾勾瞪着她,冉洁觉得眼熟,那一刻也没顾上紧张和害怕,只当是个突然出现的毫不相干的病人。但是她的脑子已经开始自动快速地搜索记忆中男人的影象。
她不得不从男人身边经过,他站在原地不动,见她走近时身体也不回避,目光丝毫不躲闪,冉洁渐渐犯疑心生抵触,她挪开视线不愿和男人对视。在她经过他身旁的一刹那,她的心不由自主紧缩成一团,一个响雷在她耳畔粗暴掠过:
“别再去我姐家,小心我干死你。”
恶意象章鱼墨囊里喷出的墨汁,从男人的口里喷出,冉洁觉得自己象一只中了毒的鱼,心脏和知觉麻痹了几秒钟。
尽管她强装没听见强装无意识地走进会议室,表情镇定自若,眼前的每一个人却象隐藏了无情的谴责,一旦他们知道真相,就会和外面那个男人一样蔑视我,她想,我需要尊重吗?我的活着需要太多,可是我却成为这样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女人。
冉洁不记得怎么结束的会议,她只想尽快离开。
她起初搜寻范东的眼睛,发现他没有注意自己,而是盯着年轻护士中长的娇好的说着话。
怒气在冉洁的心中扩散,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继续开会。
结束会议的时候她想起来那个男人正是林晓茵的表弟林泉,那天在楼梯口被冷茹撞倒的男人。
冉洁决定回家,回自己的家,彻底放弃幻想,放弃对这份脱离实际的爱和未来的幻想。
☆、第 53 章
家里一如既往地宁静。有时候她想如果自己死了,这里会住进别的更有趣的人,可能是男人,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总之,一定会有人住进来。
冉洁很向往和范东拥有一个共同的家,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她回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