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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缓了心神,平心静气,以左手切其右手寸口脉,再以右手切其左手寸口脉……
感其脉律整齐,来去从容,不疾不迟,显然并无异常,收手抬眸,正对其炅然目光,其中再无丝毫戏谑,反倒是似乎,满是,深情……?!
避开他目光,如实相告,“脉相并无异常,怕是你多虑了。”
“哦?榛儿,未诊出些什么吗?”
孟榛愈发不解,“诊出什么?”
上身向前倾了些许,两人几近鼻尖相抵,梁尘飞目光灼灼,笑意和煦,不禁抬手抚上孟榛面颊,“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多年的求而不得,念不得归,榛儿,你可有诊出?”
良久,他温热指腹离开面颊,孟榛方回神,不解其深意,懵懵懂懂道,“咳,梁尘飞,我是医者,不是卜卦的,你多年的事,我要如何可知??”
低头轻叹口气,“果真,是个傻的……倒也无妨。”
此时几近月上中天,偏被缠着诊脉,末了还被说是傻的,孟榛已忍无可忍,指了指门外,“请!!”
梁尘飞倒是再无周旋,又嘱咐了几句夜里莫要着凉的话,方才离开。
终是如愿请走了梁尘飞,孟榛顷刻如释重负,梳洗过后,便拥着被子,安稳入梦……
……
作者有话要说: 理下时间线?阿榛和小嘚嘚,相处过五年,分别八年,(正好是孟津的年纪)这样。
☆、鸢肩豺目
孟榛求学云游,多年在外,早就无甚择床不易安眠之症,在梁府,也算是一梦安稳,可习惯使然,仍是起了个大早。
迷迷糊糊,方更衣,却听院内传来孟津阵阵赞叹之声,好不聒噪,一瞬愣神,忘了身在梁府,未曾梳洗,便不耐推开窗,意欲吼上孟津两句。
推开窗,却见院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梁尘飞一袭白衣,不知何时,手中多出把剑,通体金黄之色,隐约含光,在他手中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变幻莫测,几分赏心悦目,可仅是那剑锋,便势不可挡,其剑气更是锋芒毕露,大雪冽风皆被逼退般。
见此,孟榛方怔住,梁尘飞!梁府?!此乃梁府!!
梁尘飞一套剑法亦毕,定在原地,嘴角带笑,望着窗边孟榛。
“榛儿,昨夜,睡得可好?”
呆在原地,愣了片刻,看了看眼前梁尘飞,晨间舞剑后,神清气爽,玉树临风少年郎。
反观自己,莫说梳洗,方才换的衣物,还是昨日的?!
轻咳两声,点了点头,“睡得好!”
“你们晨练也好!晨练好!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连忙转身关了窗子,坐于镜边,发觉镜中之人,不知为何,双颊微红。
梳洗一番,于铜镜前,看了又看,方迈出房门…
身边儿不知何时冒出一小厮,方十几岁的少年,弯着腰,却抬头,时不时打量着孟榛,目光难掩新奇,“夫人!太傅特命小的引您于前厅用早膳。”
良久,终是不解,半是打趣,半是唬人,“嘿,你这小厮,盯着我瞧这么久?!居心何在?”
小厮这才安分低下头,老实引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夫人这边儿请。”
“……”
……
转眼便近一天,自梁尘飞入宫上朝后,梁府小厮丫鬟,待自己皆是恭敬有礼,可那目光,一个赛一个的新奇。
孟榛云里雾里,着实不解,欲逮一个问问,又跑的比兔子都快般,终是忍不住,放下手上医书,手臂支着桌边,□□着下巴,“究竟是为何呢?!”
原本静坐在一旁的孟津听见动静,放下手中兵书,“长姐?何事为何?”
压低了声音,还刻意凑到孟津耳边,“津儿,你说,为何梁府下人,见了我,像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由窗看了看屋外天色,合上兵书,“这般,早膳瞧,偶然间,我便已有听闻。”
难掩好奇,孟榛又凑近了几分,“津儿听闻了什么?”
挑挑眉,斟酌片刻,“我同姐夫,去前厅用早膳的路上,听闻下人窃窃私语,咳,大多,皆格外不解……”
“哦?!不解些什么?说来听听!”
犹豫片刻,“长姐,当真要听?”
“自然!津儿将原话道来便好!”
见长姐着实纳闷儿,孟津还是如实说来,“咳,他们皆不解,当今太傅,这般举世无双的好男儿,为何当初决绝拒了京城多少才貌双绝的大家闺秀,却特地恳求圣上赐婚,娶了长姐。”
“我……!”
拍了桌子,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哑巴吃黄连般,当真有苦说不出,别说下人好奇,孟榛自己亦不解,归京便被嫁了,想找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鬼知道他为何偏娶自己?!安的什么心?
“长姐莫气,姐夫已教导过下人了!”
孟津不时望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