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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被孟榛看在眼里,拧了拧他小鼻子,“他倒成了好人了?凡事皆因他而起可好?!哼,不管这些,长姐带你赏灯!吃糖葫芦去!”
两人已到门前,孟津骤然停下脚步,低头拍了拍脑袋,“唔,可是,长姐,姐夫上朝前,嘱咐津儿,让你我待他回府,再一同前去赏灯。”
抬头望向长姐,却见其抱胸冷笑。
于原地思索,转瞬间,孟津笑意乖顺,“可,姐夫此时仍未回府,长姐,我看,还是你我先去,更为妥当。”
交待了管家,请其代为转告,二人已先行赏灯。
……
京城中,赏灯最盛之时,当属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彼时无论大街小巷,各家各户,皆会挂上几盏彩灯,于宫城端门前,更有戏场,市集,一连数日,通宵达旦。
而此时,尚在年前,这几日,最热闹不过的,当数京城源河两岸,在此处,仅需于端门向南走百步,便可到达。
各家小商贩,为图个兴旺红火的好兆头,早已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
这会儿,在岸边向源河望去,月光笼罩,积雪覆其上,一派□□静谧。
此前,大抵要向前追溯十几年,源河本水势浩大,却年季不稳,常致旱涝之灾,后朝廷建堤坝,疏河道,方才造福万民。
经修建后,亦成融国主河道,往来贸易,络绎不绝。
说是赏灯,实则爱的,不过是这年前的热闹。
到了街头,先是买了两串儿冰糖葫芦,便带着孟津,边吃边逛。
两岸遍布市集酒肆商贩,亭台楼阁,云遮飞檐,美不胜收。
望着美景,咬了糖葫芦,难掩少女之态,眉目全然灵动,“津儿,待会儿去吃,往年总去那家的吃烤鸭!热面!再回街头,买些果脯带回去吃!可好?!”
孟津举着糖葫芦,细细吃着糖衣,抬头,咧嘴一笑,“那定要两只烤鸭!不然同长姐一起,吃不饱!”
被戳痛处,“嘿!小津儿!今日我……”
孟津伴着鬼脸向前跑,却不料撞上路人,还结实的同堵墙般,将孟津整个人弹在地上。
“津儿!”孟榛疾步扶起孟津,忙查看着他身上可有摔伤碰伤。
抬头只见一人,锦衣华服,苏杭的绸缎,宫廷的绣花,搭眼便知,大抵王室贵胄。
明明看似已年逾半百,面相却无丝毫慈祥面善之感,反倒狰狞有余,更有猖獗跋扈之态。
未待孟榛代孟津致歉,那长者便上前一步,鸢肩豺目,一双肥手,抓住孟津衣领,“哪家竖子?!走路莫不是瞎的!今日本王便教你长长记性!”
孟津也并非怕事之人,于其抬手间,攻其不备,一拳正中软肋。
那人一时吃痛放手,得此间隙,孟榛忙将孟津护在身后,手中银针于暗处隐约映光,面上却是笑意温婉,该赔礼道歉,一样不少,“冲撞阁下,是舍弟莽撞,在此赔礼,还望海涵,见谅。”
在孟津手上吃了亏,愈发不依不饶,“哼!海涵?见谅?没门儿!怪就怪你们摊上爷今天心意不顺!”
说着,已扬起他那同熊掌厚般的糙手,欲落孟榛面门。
骤然,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住手!”
……
☆、知无不言
孟榛回首,正对上梁尘飞双眸,蓦地被拽进他怀中,撞上坚实胸膛,竟莫名有几分踏实。
抬眸,见他浅笑以对,孟榛一颗心,方彻底安稳下来,似乎感到他亦于担忧中抽.身,松了口气。
梁尘飞极自然拥过孟榛,另一只手不掩亲昵般握住孟榛低垂之手,不动声色,抽走银针。
格外不解,抬头望向他,却见他低头蹙眉,仔细查看周身。
良久,见孟榛看似无甚大碍,梁尘飞方又询问道,“榛儿,可有何不适?”
一瞬,由诧异转为不解,只因他眼中,关切着实,不见半分虚假,孟榛心中暖然,摇摇头,“我,我无事。”
梁尘飞又瞧了瞧孟津,见两人皆无事,方将目光转向对面。
那跋扈之人,身侧多出一少年,亦是方才厉声喊“住手”之人,大抵同梁尘飞年纪相仿,一身便衣,干净利落,眉目凌厉,面上是笑面相对,却隐约可感周身戾气。
此刻梁尘飞对着对面二人,全然没了方才对着孟榛的耐心温和,只剩满面漠然,冷清调子响起,如同这数九寒冬,“敢问王爷?可有大碍?是撞得您伤了筋骨,还是撞到您卧床不起,亦或是……”
孟榛闻此,暗暗思忖,眼前这竟是个王爷?朝中亲王本就所剩无几,近年为避政斗,也大多借着修身养性之名,闲云野鹤,世外桃源,有多远避多远的,可眼前这个,于京中如此跋扈,想来,只有那声名狼藉的摄政王,融途。
融途听梁尘飞所言,愈发不吉利,几近在咒他般,连忙打断,接过话来,“停停停!本王好着呢!太傅此番,莫不是在咒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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