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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生了虫灾,花苗都死了,家里赔了不少钱,我就出来打工了,还好这里有亲戚肯收我,不然我这个学历……”
乔书福抿唇苦笑,回忆勾起他对这个城市的苦涩记忆,大上海不好混,尽管手握一技之长,他还是在这个城市处处碰壁,最后不得不靠关系走捷径找了份临时工,处处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乔书福伸手抚摸盆景上的松针,心中感慨万千,思乡之情上涌:“我还是想回家,回家卖盆景去。”
刘生辉随口问了句:“你家在哪?”
“黄山。”
“你也是安徽人?”
“原来你是。”
两人同时笑了,老乡见老乡啊。
乔书福热情邀请:“什么时候去黄山玩?我带你上山看日出。”
刘生辉真想去黄山看看,可是她是真的没钱去:“去那玩挺贵的,住宾馆就要不少钱,我等毕业以后赚到钱了再去。”
“你可以住我家啊。”
“不好吧。”
“带你男朋友一起住我家,我们一块上山玩。”
刘生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没有男朋友。”
“迟早会有的,你那么优秀。”
“没有。我很普通,学的是图书档案管理,不好找工作,毕业之后都不知道干什么。”刘生辉既是谦让也是在说实话,如今的社会大学生严重过剩,专业不好,找工作万般难,
“我回老家,也是干老本行,要是能解决虫灾,我就去种松树,包下一座山头种一座山的松树做盆景。”乔书福翻动着产品名录,他看着铜版纸上松树的价格,很是心动,可是经历了上次的虫灾,全家血本无归不说,还背上了不小的债务,这样的打击让他很是心有余悸。
刘生辉灵机一动:“也许企业有药,他们专门做松树生意,肯定有一套病虫害防治方法。”
乔书福的眼睛亮了。
刘生辉问山田大叔:“你们公司有药卖吗?”
山田大叔有些摸不着头脑,心疑刘生辉是不是拼错了单词,把某种松树拼成了药这个单词,才拉了这么奇怪的生意。
刘生辉眼见山田大叔表情疑惑,知道沟通肯定是出了问题,就琢磨着怎么跟大叔说这个事。
松树需要药是什么害的呢,对了,是虫子。
刘生辉记不得树生虫该怎么说,就连比划带猜,说了一通,最终额头都冒汗了,山田大叔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挤了过了,简单粗暴的把刘生辉想要表达的内容翻译出来,虫了进入了树干,有没有药治。
原来应该这样表达,刘生辉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产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
这个大腹便便的翻译大概是经常参加老板饭局,好酒好菜吃多了,脸上油光锃亮,看上去就像是吹了气的球。
乔书福尽管家里欠债,可是仍愿意放手一搏,在职业翻译的配合之下,与山田大叔谈成了生意。
山田大叔拿着合同,表情万分的感慨:“我来这里卖松树,最后居然把药卖了。”
刘生辉领着山田大叔一百块的翻译费,完成了工作。
男生负责的展台多一点,一会功夫,刘生辉就看不到他们了,只有孙晔平坚守岗位拿着手机视频给温州老板推销玉石。
温州人生意红火,摊子经常有人光顾,孙晔平趁机揽下推销的活,有意无意的促成了几单生意,给温州老板赚了不少钱。
温州老板生意兴隆,不禁喜上眉梢,心情大好,连带着视频里面的和田玉都看顺眼了,老板想到今日进账颇多,不差一点买玉钱,就顺手买了一块皮色巧雕的关公和田玉。
请来关公财神爷,威武霸气又旺财,老板越想越觉得决策英明。
这时另一个老板问孙晔平有没有女款,孙晔平找出两个勉强算作女款的和田玉图片发了过去,一个雕的是喜上眉梢,另一个雕了白鹭戏水。
老板拿着手机一通操作,转手就把照片给二房三房看,谁知两个小老婆都对和田玉不感冒,大呼太丑不想要,买个白花花的破石头,上面不知道雕了什么玩意,不如买钻石闪亮气派。
五块和田玉最后高价卖掉三个,孙晔平春风得意,感觉这个冬天无比充实,荷包无比的鼓囊。
孙晔平的喜讯传到了吕总那里,吕总立马叫刚刚忙完的张凡云跑一趟,把和田玉、鉴定证书一道送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孙晔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收款数字,开心的咧着嘴巴,止不住的大笑,时间久了嘴角都有些抽搐了。
老黄牛一样劳作了一早晨的张凡云,看到他这副嘴脸,愈发的心里不平衡:“别嘚瑟了,赚得多,有本事请客吃饭啊。”
孙晔平摸了摸笑歪的嘴角,装糊涂:“吕总不是发了餐券了吗?”
张凡云盯着他:“你呢?”
孙晔平眼珠子转动,闪烁着狡黠的光:“我……请你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