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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德我能喜欢你这傻娘们吗?”
十八岁那年,谢秋霆和灿灿成婚了。新婚之夜,红烛垂泪,谢秋霆打起喜帕,帕底的新娘子羞赧地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谢秋霆吹灭蜡烛,放下帘子,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是为了报这么多年挨打之仇啊!
二十岁那年,谢秋霆当了爹。灿灿诞下个男婴,取名字的时候谢秋霆犯了难,孩子是向字辈,他取名谢向勇。灿灿大怒,打得他三天不敢出去见人……
二十五岁那年,谢秋霆出席宫宴,异域美人敬酒时他避得慢了些,回去之后灿灿拿出了祖传的搓衣板……
三十岁那年……
……
谢秋霆百年之后,墓志铭上曰:吾生也有涯,而挨打无涯。
作者有话要说: 哎……怎么会有这种傻儿子……
☆、番外三
(一)
有人从安州来探望谢怀琛。
京城下了雪, 禅房房檐上覆盖了皑皑白霜。他的徒子徒孙都很孝顺, 禅房的地火龙早就暖暖升起。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 懒懒地倚在榻上动也不想动,隔着帷幔, 浑浊的双眼也看不清来人是什么样子, 只隐隐约约觉得是个年轻的少年, 脊背挺得笔直, 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掏出样东西呈上来。
他颤颤巍巍接过去,早已干涸的双眼竟然兀地一湿。他从没想过,时隔五十多年与旧时的故物重逢, 会是此等光景。
他一直记得那年罗安山下, 油菜花黄, 远处的崇山峻岭却还是白雪皑皑。在黄与白的交界处骑着白马, 踏花而来。
那时年岁正好,时节正好, 风也正好。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他策马回京, 去寻他心上的姑娘。
而如今,他已年迈,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和尚,陆晚晚的白骨早已化作黄土,与大地融为一体,早已忘了此生受过的苦和累,更不会知道有个垂垂老矣的老朽挂念了她一生。
谢怀琛至今也不知道, 他和陆晚晚这辈子满打满算也只见过几次,怎么就记挂了她一辈子呢?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陆晚晚的时候,她坐在马车里,秋风吹起车幔,日光从窗棂照在她侧脸时的样子。她像四月里的一只蝴蝶,猝不及防闯进他的眼里。
他坐在酒楼高处,匆匆瞥了眼,便有了刹那的失神。
与他同桌的李远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赶紧收拾,咱们该快些上路了。”
谢怀琛微微一叹息。
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味。
佳人难得,转瞬便去。
这回是他第一次奉父命出京办差,调查北地一官员贪墨。那人却不知如何暗中得到消息,派出杀手百般追杀。他们一路上隐瞒身份,逃得还算有惊无险。到此处,追兵渐少,他们终于得以喘息,因此进酒楼享用一餐。
草草用膳之后,两人便再度启程。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匆匆一瞥的相识的人会在他一生中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二)
谢怀琛再度和陆晚晚重逢是在三天之后,在一间客栈。
他和李远之傍晚到客栈时,陆晚晚刚好从客栈出来。她生得很美,柳眉弯弯,鼻翼小巧,一双眼冷冷清清。
她玉指搭着楼梯侧旁的栏杆,不知身侧的侍女说了什么,忽然挑唇笑了一笑。谢怀琛看得呆了一瞬,觉得那澄澈的笑容挂在她脸上把周围的一切都衬托得黯淡无光。如水的夕阳日色漏进来照在她脸上,亦洒在她的脸上身上,波光粼粼。她的侧颜很美,长睫如鸦羽,纤长而浓密,落在光亮下漂亮到不真实。
谢怀琛觉得她是哪方神佛仿照凡人模样捏出的仙偶,因为太过美丽而禁不住吹了口仙气。于是仙偶活了过来,行走在凡尘间。
他侧过身子,仙子般的女子从他身侧行过,衣袂间带起一阵香风。
那天陆晚晚和丫鬟逛了不过片刻就回来了,谢怀琛和李远之大堂吃饭,她和丫鬟从门口走回来。她羽睫轻垂,眼睑微微耷拉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丫鬟在旁边说了些什么,她唇齿翕动,嘟囔了句什么,踩着小碎步往楼上跑去。
这天夜里,谢怀琛睡得正沉时,忽听窗外一阵细碎的响动。瓦片上有人行走,脚尖落在青灰瓦片上,声音微弱得就跟猫儿一样。
他警觉地翻起身,摇醒同屋的李远之。李远之揉了揉惺忪睡眼,问他:“怎么了?”
谢怀琛竖指于唇畔,压低声音说:“有人来了。”
李远之闻言,立马翻身坐起,在黑暗里收拾好包袱,朝谢怀琛点点头:“走吧。”
谢怀琛嗯了声,两人悄悄摸到门边,正要推窗而出,忽听隔壁传来一声女子尖叫。谢怀琛呼吸凝滞了下,将收集而来的证物都交给李远之:“你先走,我随后来找你。”
李远之正要阻止,谢怀琛已身形利落地闪出门外。
那伙人是冲他俩来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