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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他身手极快,一把夺了徐笑春手中缠成一团难分难解的线,放在掌中把玩了片刻,点评道:“你这线球团得不够圆。”
徐笑春恼得去夺:“你还给我。”
她看着手中那团乱七八糟的线团,亦十分懊恼。她好似天生就没有做针织女红的天赋,但凡与线有关的东西落到她手中都变得不伦不类。
“怎么?生气了?”谢怀琛推了推她的肩膀,问道:“难道你这不是团的线球?”
徐笑春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将城隍庙络子的事情告诉他了。
谢怀琛听她是在打络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线,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没事,重在参与,你的这片心意最难能可贵。”
徐笑春气得差点翻白眼。
谢怀琛打趣了一通徐笑春,心情颇好地回房。他有些喜悦地想,再过几日便能收到他家少夫人精心制作的络子,顿时心情大好。他开始幻想,陆晚晚会为他打个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的络子?
络子不是什么值钱的稀奇玩意儿,但陆晚晚送给他的东西他都格外期盼。
越想越兴奋,他干脆在屋里翻找起来。
找了半晌,却连根线头都没看到。
他不禁想,少夫人为了给他惊喜,将东西藏得可真够好的。
如是一来,心底那份跳跃的期盼和激动更是呼之欲出。
连着好几天,陆晚晚都觉得谢怀琛看她的眼神欢喜中透露出几分古怪。
府上女子都在打络子的风声她压根不知道。
年后她便开始跟着白荣学习草药,医术是很了不起的本事,能救死扶伤,能于危难中派上大用场。
多学本事,技多也不压身。
学医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光是认药草就够她头疼。药草和性命息息相关,不能草率对待。
白先生给她整理了一本药草的图谱,先让她看书牢记常用药草的功效,然后再是手把手教她辨认草药。
成百上千种药草,背得她头晕脑胀。
晚上回屋休息也带着她的书,在屋里挑灯夜读。
谢怀琛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不时还会抽查她背书的进度。但这并不代表他对陆晚晚抢占休息时间夜读的行为毫无怨言,他将陆晚晚拉进怀里,掐着她的腰,不满地说:“我还不如一本破书好看?”
陆晚晚抿着嘴角,柔柔软软地笑着:“夫君,别闹,我还有两页没看完,背完就歇息,你先去等我好不好?”
“不好。”谢怀琛拒绝得干净果断。
陆晚晚瘪了瘪嘴说:“你说过,我做什么你都是支持我的。”
“明天我再继续支持你。”
谢怀琛的手顺利地从她衣襟底下钻了进去。
陆晚晚不动声色揽着他的脖子,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滑出了一根针,摸到他后颈一块凸起的骨头下,将那根针推送进去。
他登时便如提线木偶,一动不动。
陆晚晚从他怀里跳下来,戳了戳他的胳膊,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地说道:“白先生果真没骗我。”
说完,她低下身,凑到谢怀琛身旁,委屈巴巴地说:“夫君,最近几日白先生在教我人体穴位,我……你也知道,我不方便去看别人,你就……就当积福行善,造福我往后的病人,好不好?”
谢怀琛想说不好,但陆晚晚那根浸了曼陀罗汁液的银针落在他颈后的穴位里,他根本没办法挪动,也无法说半个字。
陆晚晚搓着小手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印了个深深的吻,又巴巴地说:“你千万别同我生气。”
她费了老大的劲将他挪到床上,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
那瞬间,谢怀琛只觉得自己是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她柔嫩的小手,一层一层拨开他的衣裳,直到寸缕未着。
谢将军的内心在无声地呼喊,肆意地咆哮。
然,陆晚晚听不着。她正经八百地将夜灯挪近,左手执穴位图,右手则在他背上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找着。柔弱无骨的手拂过他的肌肤,犹如一羽轻鸿拂过满池春水,荡起一湖涟漪。
谢怀琛头深深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感受着身上每一寸肌肤里传来的痒意,几乎难以呼吸,咬牙忍受身后人的折磨。
很快,陆晚晚将背后的穴道认了一遍,她将谢怀琛翻过身来,只见他脸红得跟螃蟹一般。
她感受到头顶那一双怨怼的目光,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于是伸手从枕头底下摸了片东西盖在他脸上。
她柔声哄他:“夫君,很快了,很快就好了。”
言毕低头继续对着穴位图识他身上的穴位。
谢怀琛快疯了,陆晚晚竟然摸出她昨夜换下的亵衣盖他的脸,女子特有的香气令他快要发疯。
更要命的是陆晚晚的手研究到了腰下几寸,柔软细嫩的触感碰触着他身体最妙不可言的那部分。
他以为她能良心发现放过自己。